犹豫半分钟,宫昭掉头前往韩晨家里。
韩晨找他,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像韩晨这样极少同他开口的人,还是头一回放低身价主动找他。
韩晨跟了他五年,五年来,韩晨一直很好用,工作的事处理地井井有条,偶尔还能帮着他应付那些情人。
最初的时候,韩晨能够记下他所有情人的生日,按时提醒他,主动去花店订花,是这个世界上最贴心的秘书,感动地宫昭给他加了一倍工资。
钱不是问题,韩晨这么好用的秘书,绝对不能放过。
如果可以,宫昭会选择和韩晨维持单纯的工作关系,直到两年前,宫昭被家里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烦得不行,把韩晨叫出来陪他喝酒,他喝,韩晨看着。
喝完酒韩晨还能开车把他送回家,一举两得。
宫昭同韩晨一股脑地把自己家的事全说了,这么多年来,他唯一的倾诉对象只有韩晨,没别的,就是放心。
韩晨听过后从不主动提起,就当事情从未发生,可谓是对秘密守口如瓶。
宫昭没指望着这些破事能被解决,只想找人诉诉苦。
韩晨成了最好的选择。
谁知那晚喝多了,不知怎么的,他和韩晨滚到了一起。
做的时候宫昭是清醒的,韩晨却喝了酒。
韩晨把他送回家的时候,宫昭还想继续喝,韩晨就陪他喝,谁知韩晨酒量这么差,喝了不到半瓶红酒,发起了酒疯。
喝醉后的韩晨跟变了个人一样,主动扑在他身上,扒他衣服。
宫昭向来没什么节操,这么一来二去的很容易起了反应,宫昭一个没忍住,就把人办了。
事后,韩晨的身份也不再是单纯的秘书,而变成了秘书加chuáng伴。
宫昭想给韩晨钱,韩晨却什么都不要,不要房不要车,连加工资都不要。
宫昭不明白韩晨到底想要什么。
路上,宫昭给乔俞溪发了个短信,说自己今晚过不去了让他自己看着办。
乔俞溪没理他,估计是生气了。
十五分钟后,宫昭到达韩晨住的小区。
韩晨家住七楼,今天刚好楼栋电梯坏了,宫昭只好迈着皮鞋爬上七楼,等到了韩晨家门口,敲门的那刻,他在心里发誓,今天过后,一定得给韩晨换个房子。
这破小区韩晨住了五年,十次有九次电梯都在维修。
爬一次七楼,宫昭累地像条死狗,却还得维持表面的形象。
规律地敲了三下门。
韩晨把门打开,脱下工作装的韩晨在生活中是个普通平淡的人,简单的家居服,身形偏瘦,穿了许久的衣服领口松了,露出明显的锁骨。
“宫总。”韩晨微微抬头,神色有些紧张。
“怎么这么生疏。”宫昭把这当成自己家一样,换上拖鞋进了门。
只有在工作的时候,韩晨会叫他宫总,私底下已经很久没叫过这个称呼了,韩晨都叫他宫昭。
韩晨站在玄关处,没动。
沉默许久,低垂的脑袋看不清面容,声音冷冷清清:“宫总,我们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