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修盛屈指在桌上敲了几下,倒是没说什么,换了下个话题:“金钦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算是平稳度过。”新助理从手边的文件袋里取出一份纸质材料,“第二实验室的杨老师对奥河_gan兴趣,向军部提了几次申请,都被金钦驳回了。”
“金钦再拿着主导人身份确实不应该。”
新助理会意,说完了金钦的事,他又说回李俭:“李助**”
“意外事件。”
“好,我明白了。”
看着新助理出门,方修盛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李俭。
比起新来的薛烨,李俭仿佛天生就是这样的角色,他攀附着qiáng者往上爬,无论是否必要,他总能做一条办事妥帖的狗,然后毫不犹豫地抛弃上一任主人。
在六年多的时间里,李俭尽职、懂事,任何事jiāo给他,都能办得妥妥当当。唯一一件做得不够恰当的事,就成了导致他死亡的主要原因。
不得不说,这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
方修盛以为,自己和金钦多年的拉锯战已经结束在灯津的那个夜晚。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相互拉扯,金钦从不低头,却终于在那个夜晚前彻底站在了自己的这一方。
他以为,金钦终于被培育成了一只优秀的信鸽,却没想到,即使鹰被塑造成鸽子的形象,也能在愤怒时毫不犹豫地给出qiáng硬一击。
想起金钦之前录制的节目今天播出,方修盛颇有闲心地坐下认真地看完了整期节目。
经过李俭的事,他在对待金钦的战略上突然有了新想法,看着这期节目,他心里想的却是饲养家鸽的诸多方法。
同一时间,金钦也端坐在电视前,回顾自己半月前的表现。
那天出门前,他就觉得不大舒_fu,头昏昏沉沉的,从刚出门就见面的保镖到摄影棚里的主持人,遇到的每个人都在问他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当时他觉得没有必要,坚持着在一般水准之上录完了整期节目。此时再看,当时恐怕还是纯靠毅力,他都不知道排在自己前边的是严艺云。
落城区最具话题x的科学家,除了金钦,就是严艺云。
自从第一例商业换脑手术成功后,严艺云的名字足足霸占了搜索榜半个月。
她长得漂亮,用不甚成熟的话讲,她漂亮得不像个科学家。长期以来,一直有一种说法,说她只不过是商业换脑推出的形象代言人。弯眉红唇,再搭一头波làng似的浓密黑发,这位nv科学家简直点燃了整个录影棚。
连简柯也不得不_fu,打完电话回来还加了句点评:“确实漂亮,你要像她这么漂亮,要处理的事恐怕要少很多。”
金钦瞪了她一眼:“你也是nv人,不要这么肤浅。”
“知道了——”简柯不耐地翻了个白眼,拿过遥控器,把节目进度条往后拖了几分钟,指着刚出场的金钦又说,“把你和她剪到一块儿,她是仙nv,你就是鬼。”
“那给我这个鬼的检查预约好了吗?”
“预约好了,下午的加急号,不耽误参加晚会。”
金钦点了点头。他向来都非常肯定简柯的工作能力,所以到实验室来,直接穿了一身能经得住医院各项检查的休闲装。他抬了下胳膊问:“这样穿He适吗?”
“奥河都回来了,别问我,问你的河去。”话虽如此,简柯还是拨冗打量了他几眼,笑着垂眼道,“奥河回来真是不一样,都有心思问我这么穿He不He适了。”
“管不好你的zhui我可以帮忙。”
看金钦在理_geng本不需要整理的袖子,简柯翘起笔敲了敲下巴:“听出你的弦外之音了。”
她在笔记本上记事:“找一个He理的理由,晚会要早退。为什么呢?因为我老板要去会情郎,那情郎又是谁A?”
“简柯,割一张zhui对我来说只是小事。”
简柯乖巧地抿住zhui看他,两人对视几秒,她突然笑着飞快地说:“情郎是奥河A!别瞪我!从现在开始,我什么都不说了。”
简柯的话自然当不了真,上一个话题还绕在奥河身上过不去,进了医院,新话题又成了如果真检查出什么病该怎么办。
她从财产说到“子嗣”,自己和自己探讨了半天奥河到底算是鳏夫还是_G_F_的问题,心情yu_yue地把金钦带到不同的科室,做不同的项目检查。
做完最后一项,她终于舒了口气,帮金钦拍了一下肩上的所谓晦气:“我老板当然要健健康康,最好是祸害遗千年。”
“过一辈子就够累了。”
没等过一辈子,往晚会去的路上,金钦在车上就睡着了。
这段时间他总是睡不好,有时是因为长久而尖锐的头疼,有时是因为外头的风声,或大或小的事物总能将睡眠搅得稀烂,反而在工作途中,能抓着碎片时间睡得安稳些。
也得益于途中的短暂休憩,出现在晚会的金钦气色比平日好了一些,起码多了几分气血颜色,不会让人害怕他要忽然死在晚会现场。
晚会进行到一半,早在天气预报里就降临过的bào雨如期而至。
金钦对着落地窗看摇晃树影,他专挑了一个没人的角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推开了左上方的小窗。一瞬间,雨汽带着极度cháo*的空气味道一起冲了进来。
“比香水还要浓。”金钦小声抱怨,抬手又把窗关小了些。
“老板,走了。”
不管金钦在哪个角落,不管简柯之前在哪里,只要她想,她总能轻而易举地找到金钦。
看见窗开着,简柯只当金钦嫌室nei太热,她一把推上窗,所有的雨天气息都被密封x良好的窗户阻隔在了外边,她拍了下手,挽起金钦的手:“时间到了,送你回家见奥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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