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太大,即使披了雨_yi,车传还是被雨压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他把工作证往前递了递,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
奥河并没有让出进门的通道,他俯**看了眼工作证,工作证上的照片和眼前的人没什么区别。他点了下头,说“知道了”,然后反手关上门,去叫金钦起chuáng。
简柯曾经塞给奥河一本《金钦使用手册》,nei容包罗万象,她号称如果能参透这本手册,就可以应付世上所有人。
那时的金钦远没有现在好说话,早上的咖啡温度低一点都要发几天的火——想到这儿,奥河敏锐地意识到,也许并不是金钦改变了,而是他确实掌握了更多伺候金钦的技巧。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推开了卧室的门。
金钦睡眠质量一般,对环境要求很高,卧室隔光隔音都不错。这会儿外面已是瓢泼大雨,但一点雨声都没能突破卧室的防线。
奥河在他额上吻了一下,起身拉开了窗帘。
旧屋的院子不大,从大门到入户门只有一条狭窄的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径旁摆满了奥河淘回来的花草,因此院子常年亮了两盏在道旁引导的小灯。
他把窗帘拉开,雨夜的微弱光亮和小灯的灯光一并钻了进来。
没几分钟,金钦动了一下,醒了。
“几点了?”
金钦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neng力后的疲累后遗症。奥河听着非常受用,他把窗帘重新He拢:“镕的监护人到了,说镕私自下线,要求我们配HeT查。”
私自下线**金钦反应了几秒,一把掀开被子跳下chuáng。当然,他的动作不太流畅,跳变成了跌,不过他也不太在乎:“你去开门,我去看镕。”
奥河跟着他出门,在两人分开前,帮他拉拢了有些散开的睡袍。
车传还在门外等着,本就冷漠的表情并没有因为过于漫长的等待时间变得更差,再次见到奥河,他歪了下头:“我现在可以进门了吗?”
“请进。”奥河侧过身,把他让进门,“雨_yi挂在玄关就好,不用换鞋。”
车传一一照做,垂着头跟在他身后。kua进镕的卧室前,他xi了口气,cháo*的掌心在ku子上蹭了一下,做好心理建设,他才鼓足勇气进了门。
金钦已经发现了镕的问题,镕的程序被保护x锁死,这本来应当是在紧急情况才能jin_ru的状态,现在却无端发生了。
他在硬木地板上跪着,左手举着终端,右手在镕的手背上搭着。听见门外传来声音,他抬头看了眼,眼里闪过一丝不解,不过很快被他掩饰了过去:“车传?”
“是,这是我的工作证。”
没有心情验证工作证,金钦往chuáng头柜挪了挪:“把你的监测系统也连接到我的终端。”
他的注意力回到终端,谁都没有看,紧接着说:“联系蒋辽源,让他滚过来。”
奥河“嗯”了一声,站在走廊打电话时,他一直盯着站得很直的车传。也许车传本人都没有注意到,可奥河发现了金钦只飘过几秒的眼神,他有一点在意,因为车传和陆平锦描述过的那位有几分相像。
“奥河?”
“嗯。”奥河收回揣测别人的视线,低下头说,“镕出了一点问题**”
蒋辽源没有多问,声音还沾着睡意,话却果断:“我现在过去。”
门nei的金钦和车传已经靠在了一起,金钦似乎在要监测数据,手指在车传掌心触了一下。
只是这一点正常的小小触碰,车传却蜷起手指,在背后蹭了下自己的手背。他脸上的神情依然很淡,body却骗不了人,两人间的距离比刚才近了好多。
奥河挑了下眉,往里走了几步:“他马上过来。”
监测系统的数据记录非常清晰,在短短的几个小时nei,镕的程序突然无法自行抵御风险,以致于无法过滤有害信息,一直处于满荷状态。
随即,在长时间满荷运行后,程序自动jin_ru了自我保护状态,这才导致出现了与私自下线非常相像的警示。
金钦直接用管理员权限单独激活了清理程序,在警示进一步提高等级前,让镕从自我保护状态neng离出来。他转头向车传确认:“私自下线告警消失了吗?”
车传的终端还和他的摆在一起,车传探身拿了过来,头和金钦挨得很近,开始刷新监测系统的最新报告。
他的手指细白且长,摸屏幕都像弹琴,乱弹了一会儿,他非常肯定地说:“告警已经消失了,应该是监测到私自下线状态消失,自动取消了。”
“好。”金钦看着镕的清理程序重新回到正轨,开始追踪异状出现时,最早攻击镕的外来风险,他平平常常地说,“准备夜宵,还有_F_间,让车**”
“叫我车传就好。”
金钦看了眼车传,决定不采用任何称呼:“先休息吧。”
蒋辽源到时,奥河刚在客厅临时搭建好新的“客卧”,看见蒋辽源,他要抬不抬地掀了下眼皮:“金钦在客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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