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2的人生有两件令他震惊的事,一是镕和蒋辽源谈恋爱,二是金钦是落城郊区首富。
他始终想不通,镕和傻子一样,会谈恋爱?还真有人能看得上他?
还有,金钦是抠,可靠他平时攒下的仨瓜俩枣,居然还真能攒出个首富?
“你松开我。”A2动了下手腕,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去给远_F_亲戚烧死亡十周年的纸。
金钦看都不看他,拿两_geng手指把终端又拖远了点:“松开你之后再给你一次机会bào打我的男朋友吗?”
奥河:“再?”
A2撇了下zhui:“你当金钦是圣男,他潇洒的时候你还连一个字符都没呢。”
“你欠不欠?”金钦松开了对他的控制,让门外待命的机器人把门推开,“这么大了,说话还是不分场He,不看对象。松开了,爱滚哪儿滚哪儿去!”
“又赶我走?”
“什么叫‘又’?”
好不容易金钦有耐心和自己理论,A2揉着膝盖站起来,随便拖了把椅子坐下:“你就是偏心,镕去贼窝一天,你赶紧就让他回家。我去呢?你试着联系过我吗?”
“是是是,我心疼镕。”
“你态度端正一点!我再问你,我下线了,你居然直接领了死亡通知书?咱们认识也快有二十年了**”
“请问我在和你谈恋爱吗?”天色已晚,金钦开了室nei的灯,“我只问你一件事,今天从这扇门出去,是要自由,还是要回第三自由军?”
A2不说话了,过了会儿,他gān脆背过身,抬起手在脸上抹了一把。
金钦冷笑:“这会儿知道哭了?你黑我80%的A系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那我还给你留了个镕没动呢!”
“镕的自主度远高于你,他要承受的风险也远远高过你。”金钦的手搭在了自己的眉骨上,叹了口气,“你想离开落城,我放了你。你要投奔第三自由军,我便解除了对你的所有管制。你要下线,我由你去死,就当没有A2,可镕呢?”
“镕是A系的靶子,你的快活都是他成全得来的。你觉得不够,可以再提要求,我倒是真的什么都可以办得到。”
A2本来是愤怒的,然后是怒气烧完后的微恼,眼下又转成了又气又恼——金钦说得好像他是无理取闹的小孩一样。
他xi了下鼻涕,从金钦桌上揪走他的外tao:“你是金有理,我说不过你,我走还不行吗!”
“走了就别回来。”
A2把推拉门甩得震天响,奥河担心地扭头看了眼,又捏了捏金钦的肩:“别气。”
“我气什么?”金钦一把拂开他的手,“和你赌五千,天一黑,他自己就摸着家门回来了。”
奥河皱了下眉:“我不和你赌,你和他认识了二十年,我才不给你送钱。”
“嗯,你是赔钱货。再说了,你这种穷鬼,不要说五千,五块都拿不出来。”
“小看我了,你大可在后边再加一颗零!”
“工资又花完了?五百都不敢喊了?”
等把奥河也气走,金钦终于松了口气。
他抬高了实验室椅子的靠背,把头靠了上去,脚尖在地上轻轻点了一下,跟着椅子转了小半圈,他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头晕,而是真的头疼。
估计是被活生生气出来的毛病。
金钦拉开抽屉,取出个贴了“糖”标签的药盒,面无表情地抠出一颗药吞下,又企图把这个标签也抠掉。
头疼脑热太久没来造访,他都忘了这个药盒的存在。这药盒比刚才哭闹的A2年纪都大,还是他高考那年,金觅买来送给他的。
金钦愣了会儿,把被自己抠起一个角的标签抚平,扔回了抽屉。
等待药效发作的时候,他趴到了桌上。想来也很奇怪,过去十多年,他很少想起金觅,可最近,他总能想起金觅的点点滴滴。
恨金觅吗?好像也不恨。
他的M_亲和他一样娇气,自尊心也qiáng,愿意做拿一份自尊换取另一份自尊的事。
落城上流社会流传的关于金觅的消息很多,最过分也只能骂她一句高级jìnv,再往下细谈,她从未失态,更不要说在公众面前丢掉过半分矜贵,羞rǔ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就那么十几秒,也许更久,金钦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连夜从坦奔回来,一秒都没有停歇,先写了A系此次的事故报告,紧接着就把A2qiáng行绑架过来。准确地说,不是心力jiāo瘁,是他几乎要空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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