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河跟在金钦身后回了宿舍。
这样的情况很少见,平时他更喜欢和金钦并肩而行,那样会更亲密。他也喜欢在行走时拿手心、手背、手指**随便哪里,去碰一下金钦。
他一直以为,是他不知足,是他渴望亲密**
早上出门前,奥河把窗帘拉开了一半,除了前线恒久不散的硝烟味,现在的宿舍还能闻到些残留的阳光的味道。
金钦刚进门就被漏进来的探照灯光_C_J_得眯起了眼,他快走几步,一把He上了窗帘。
屋里的光一下就遁得寻不到影,金钦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动,不知在想什么,也看不清是背对着,还是面对着窗。
奥河往前走了一步,又不知说什么,仓促地停下了:“钦钦**”
金钦的声音很亮:“嗯?”
“我**”奥河搓了搓指尖,“我不知道,你就是我的钦钦,你好像是我的全部,有了你,我就不知道什么是不知足了。”
黑暗中,金钦轻轻笑了声,窗边终于传来些行走的声音,他边走边neng外tao:“我可不做谁的所有物。”
奥河的声音有些委屈:“做我的也不行吗?”
“奥河,胜星湖很漂亮,但我永远都到不了拉多加湖畔了。”金钦走到了他面前,帮他解开了领子下的第一道扣,“去康曼,来坦,已经是我最大的自由,而且不用很久,这些自由也不会再有了。”
屋外的夜色被橙红和黑色分割,屋nei却只有朦胧的白。
金钦站在一片白蒙蒙中,面无不甘,陈述事实:“我十八岁时写出了镕的主程序,当权说我是落城之幸。到现在,又是十八年,顽固派想置我于死地,方修盛把我当作最有用的棋子,是我一步步选择、争取,又退让,才到这个地步。”
“你认为我能活过几个十八年?下一个、下下一个**不要把我说过的话当作负担,不知足,也就仅此而已了。”
“如果不能带给你拉多加湖,是不是就不可以?”
“不,只要是你带来的,我都喜欢。”
“胜星湖?”
“喜欢。”
“我在家里种了花,虽然等我们回去,它们很可能已经死了,不过**”
“休想,不稀罕死花。”
“那我再重新种吧**”
金钦点了下头,突然想起奥河这次种花的花费,他抬起腕子,在奥河额头敲了一下:“回去之后先抢救,抢救不了就算了,我也没那么喜欢花。”
“嗯。”奥河认真地说,“您喜欢钱,我知道。”
“我只是不喜欢被不事生产的人掏空我的积蓄。”
“钦钦,我敢打赌,让R系最年轻的机器人来,他都数不清你的存款后边到底有几颗零。”
“那是你们R系不行。”
白天在胜星湖边受了寒后,金钦一直在活动手指,总觉得关节处还被寒气笼yinJ着似的,怎么活动都伸展不开。
宿舍太小,他一个人时还好,现在多了个人高马大的奥河,登时憋屈了好多。他抻直手指,从奥河身边绕过去:“蒋辽源给了你多久的假?”
“理论上来讲是三天。”奥河跟上去,“但他没有明说,应该是默认可以把这当作探亲假,那就是十五天。”
“我最多再驻四天,剩余十一天你自己安排,我就先回去了。”
刻薄,得理不饶人,该讲情话时跑偏来羞rǔ别人。奥河xi了口气,继续跟在他身后:“那你得带着我,你安排我算了。”
“你跟着我做什么**”金钦记得军部给宿舍配备了简易的暖手宝,他翻了几个抽屉都没找到,有点恼火,“三天到了就回去吧,你我的关系暂时是个秘密。”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公开?”
金钦站定,没回答问题,拿食指把奥河推得离自己远了点儿:“不要打扰我找东西。”
“暖手宝是吗?”奥河歪着头,往他身后点了点,“门后置物柜第二层,你从来没看过宿舍手册吧。”
“看那些东西做什么**”金钦顺着他指的方向,顺利地找到了暖手宝。
这种简易暖手宝用起来还得灌热水,实在麻烦,再加上坦冬天的气温也算适宜,在这里基本没人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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