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被安排来保护江路日常安全的保镖十分敬业,每天早上江路开门就能看见守在门口的两个人,某天早上遇上对门的邻居,好心的阿姨还悄悄问了江路一句:“要帮你报警么?”
“不用,谢谢阿姨。”江路哭笑不得。
日子久了以后对门阿姨也不多说什么了,偶尔推开门看见这俩门神似的保镖还能招呼他们吃点儿水果。
江路大概知道那个所谓的“逃离的绑匪”对自己到底有多大的威胁,他们伤害不到江彻,定是会想方设法地从江彻身边的人下手,而江路的爷爷**都早早去世,作为江彻的儿子,江路是一号名单的榜首。
但他总觉得自己都shen陷这种情况了,还能每天吃吃喝喝、上学放学写作业,也是件挺不容易的事。
“日常生活还是要过的。”谢临君对此事发表了看法。他去医院取下了头上的绷带,估计是发型真的被压迫太久,丑得惊天动地,出门后就在医院拐角的理发店里推了个光头。
“你说得对。”江路点点头,眯起眼望谢临君头顶看了眼,“怎么没反光?”
“我又不是秃顶。”谢临君叹了口气。
他昨天下午推的光头,中午江路见到自己时虽说没有明确地说什么,但举止间已经透露了他的xing_fen和好奇——也不知道一个十六岁的大男孩儿为什么会对光头好奇,这难道不是小时候大家的常规发型么——谢临君又想了想,江路除外。
江路从来都没剃过光头,小时候就留着乖乖的齐刘海,长大了些就烫了一头毛茸茸的卷毛,从小到大连寸板都没剪过。
“想摸?”江路又往自己头顶上扫了一眼之后,谢临君挑起眉问道。
“能摸吗?”江路说着,飞快抬手在谢临君脑袋上摸了把,不大满意地啧了一声,“扎手。”
“昨天刚剃的。”谢临君也啧了一声。
“哦。”江路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想了想后还是没忍住,抬手在谢临君脑袋上又摸了摸。大概是并肩坐着这个姿势不太能顺畅地撸秃头,他起身站在下一个石阶上,两只手一起用力搓着谢临君的脑袋。
“不嫌扎手了?”谢临君往后仰了几次,没躲掉,gān脆就放弃了躲避的想法,坐直了让江路摸。
“扎习惯了还挺带_gan的。”江路嘿嘿笑了会儿,“我要不要也去整个光头?”
谢临君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其实江路对光头的新鲜_gan并没有那么qiáng烈,只是谢临君从小到大都是寸板,上了高中才将头发留长了点儿,留起了刘海,但总归是把头发剃gān净了才能看清他的头型**怪好看的。没有特别突兀的那种_gan觉,也不像牢里刚放出来的大哥,谢临君从小就带着一gu子书生气,现在也是如此。
他的手指抚过额角的那道疤,又缓缓往后移,指尖点了点耳后,揉到了后颈处。谢临君的头上除了额角那个疤,脑袋上还有一个伤口,是这次刚留下的,那一块儿估计长不出头发了,以后得用其余地方的头发盖过去。
江路的手指一直在那两个伤口周围来回打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谢临君叹了口气,抬起头,“还有两天就**”
他话没说完。
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贴得极近,或许是江路起身站到下一个石阶上,又或许是谢临君坐直了身子开始。
石阶有半个小tui那么高,江路往下退了一格后虽然是站着的,但也没有比坐得端端正正的谢临君高出多少,谢临君抬起头,他放在谢临君头上本就没用多少力的手顺势往旁滑了一截,也因此将飞远的思绪拉了回来,江路将手收回来,揣进ku兜里,见谢临君yu言又止,忍不住歪了歪头,“嗯?”
“没什么。”谢临君偏过头,像是怕江路不信似的,还喃喃念了句,“没什么。”
“还有两天就期末考试了是吧,”江路坐回了原先的位置,“我知道,这次肯定进前五百名。”
“有点儿出息行么?”谢临君说,“我们年级一共五百五十个人**考完试带你去买几本书,jiāo完卷以后记得在停车棚等我。”
“我还甩了五十个在后头呢。”江路眯了眯眼睛,笑了起来,“买什么书?暑假作业?”
“嗯。”谢临君没把江路那句话当真,毕竟这一学期下来江路补全了上学期的nei容,还被自己恶补了本学期的课,考进前三百没问题。
江路以前的底子太差了,得一点一点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
谢临君还没彻底分析完,江路的手就又搭了上来,在青皮上搓了两把,谢临君一愣,被突如其来的风chuī得哗哗响的树叶盖过了他的心跳声。
江路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眼时间,午休差不多快结束了。他刚想和谢临君说自己要回西楼了,一扭头就看见了学霸发红的耳朵,都快红到耳朵尖儿了。江路想了想,乐了,“不就是考个前五百吗,把你激动得耳朵都红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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