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夏天似乎不似往年那般炎热。门卫大叔总说热的时候还在后头,可眼看着六月都快结束了,七月头一天又下了场大雨,闷热的空气来不及升温就被雨水淋熄高温,学校里那几颗桂花树又落了满地的叶,蚊虫在空气中伴着蝉鸣飞舞,夏天已经过去了一半。
去年这个时候江路在另外一座城市,早早换上凉席,一进家门就得开空T,半步都不肯往外走,今年却还有jīng神在外面溜达着买下一本练习册去补习自己上学期学得过于破烂的数学,再拐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分化情况。
“分化基本结束了,”医生一边快速在病历本上画符,“不过你body很弱,多吃点东西补补,这个年纪别总想着减肥,看你瘦得。”
“哎。”江路无奈地应了一声。
“之后就要注意**期,**前三天会有手脚发软、body发烫等分化期出现过的症状,但是yu望可能比分化期的时候更qiáng烈一点儿,”医生终于写完了病历本,抬头扫了眼江路,“记得让你家长给你备好抑制剂。”
江路抿了抿唇,说了句谢谢后离开了医院。
江彻既然能给他弄到阻断剂,自然也有法子弄到抑制剂,这一点倒是不用担心。只是自己要再次联系江彻了,难免的,心里会有点儿膈应。
可他只是一个受到保护和限制的未成年,甚至是未成年omega,他什么都无法自己去争取去定夺。
太阳挂在空中灼烧着雨后的水汽,忽然升腾而起的高温让人措手不及,江路手里提着刚买来的练习册和几个小记事本走到一棵树下,yīn影盖在身上立刻凉快了不少,泥土和树叶的味道也冲散了身上从医院带出来的消毒水味儿。
“江路?”严驰飞一拐过弯就看见了江路,开口喊道,“在这儿gān嘛?”
“思考人生。”江路转过身来看着严驰飞,瞥了眼他手里的塑料袋,上面印着医院的标记,“你生病了?”
“A,大概吧。”严驰飞笑了笑,“最近总觉得心里不舒_fu,去照了个片子也没啥毛病,就开了点儿药。”
“心里不舒_fu?”江路愣了下。
“是A,”严驰飞迟疑地点点头,“就是**shen更半夜的时候,总会被惊醒,然后心脏像被针扎一样疼,很难过**就是那种从楼上被人推了一把,然后刚好有把刀ca进Xiong口那种又慌又痛的_gan觉,好像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被我弄丢了一样。我这么形容你明白么?”
“A,”江路盯着严驰飞看了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手微微收紧了,“你这个症状,是从分化期中期开始的么?”
“是A。”严驰飞拍了拍Xiong口,“我还以为是分化期副作用呢。”
江路又A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严驰飞是分化中期出现的这种症状,如果细问一下时间,大概是和安葵自杀的时间是重叠的。
命运之番这种玄乎的东西,竟然真的存在着牵连么?
“谢临君没和你一块儿A,”严驰飞不明所以地看着表情忽然凝重下来的江路,“我看你俩一天到晚好得跟连体婴儿似的,大好的周末他竟然没跟你一起?好学生回家学习了A?”
江路回过神,无奈地抿了抿唇,把新买的手机从兜里拿出来,拔掉耳机后,谢临君的声音立刻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有事?”
严驰飞沉默了会儿,“没事,告辞。”
江路看着对方跑远的身影,笑了笑。
没一会儿严驰飞又跑了回来,指着江路的手机半天没讲话,江路只好暂时挂断了语音,“怎么了?”
“有机会来打游戏呗,虽说你现在好好儿学习了**”严驰飞看了眼江路白色塑料袋里的练习册,“但也可以放松放松嘛。”
“好。”江路点了点头,手里的手机震了两下,是谢临君又拨了个语音过来。
“你俩在谈恋爱A?一分钟都离不得?”严驰飞翻了个白眼,“我不想和他说话,也不想他听我们说话,我先走了A。”
江路还没说话,严驰飞便又跑远了。
他原本只是在买练习册的时候忘了谢临君推荐的是哪一本才发了语音过去询问——今天冉秋妤在家,谢临君早上已经出来和江路复习了一早上,下午不好再出门——结果买完资料后习惯x地忘了挂断语音而已。
手里的手机还在_Zhen_D,江路接起来,重新将耳机ca上,“我现在要回家了。”
“嗯。”谢临君那头传来了书页翻页的声音,“晚上吃什么?”
“不知道A,红烧r吧。”江路tian了tian牙齿,“想吃r。”
“吃r不长r?”谢临君说。
“长身高A。”江路说。
“哦。”谢临君平淡地应了一句。
江路却从这一声里听出了点儿不屑,他站在路边打了个车,“你就比我高一点儿,哦什么哦,说不定我以后我比你高。”
“哦。”谢临君的反应还是十分平淡。
*。
江路拉开车门上了车。
出租车一路到了小区门口,江路付了钱后慢慢朝里走去。
六月末的阳光洒在身上,说不出来的舒_fu,江路用力伸了个懒yao才走进楼道,三步并作两步窜上楼,掏出钥匙打开了_F_门,还没反手将_F_门关上,谢临君那头突然传来了冉秋妤的声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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