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_ye很快过去,江路一直在半梦半醒之间昏昏沉沉的睡着,闹钟还没有响起的时候就睁开了眼,楼下早起晨练的老大爷已经吆喝了起来,声音很快消失在清晨宁静的小区之中。
江路坐起来,抬手捂了捂Xiong口,心脏跳动的频率是正常的,但他却_gan受到一gu莫名其妙的心慌,像是有刀子悬挂在空中,随时都会降落下来,令他身首异处。
从家里到学校的路程不近不远,江路快步走在路上,随即想起什么似的,放慢了脚步。
就算他早去了学校也去不了北楼,只有中午的时候才能见到谢临君。
江路稍稍往后退了一步,随后又往前走去。
上午的课如往常那样左耳进右耳出,安葵依旧请假没来,老师以一个更宽广的视野看见了发呆的江路,手中的粉笔摁断一小截,用力朝着江路的方向砸了过去,正中额头。
周围哄笑声不断,江路捂着额头朝讲台上看去,老师正背着手扬起下巴看着他,“把接下来的课文读一遍。”
“A。”江路站起来,他连课本都没翻开,哪知道应该读哪。
坐在隔壁桌的少年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江路朝着他那边看过去,扫了眼他的书,自己再慢慢翻开书,读了下去。
坐下后江路小声冲着那人说了句谢谢,那人摆摆手,继续听课了。
江路来这个班也挺久了,但一直都记不住人名。一是平日里他上课不是睡觉就是画小人儿,也懒得和别人jiāo流,除了坐在前桌的安葵外,基本没和班上的人说过话,二是这个班里_geng本没有人来和他搭话,他们大概察觉出了江路的不对劲,偶然看到过他手臂上的伤,总是装作不经意地路过江路的位置,再扫上两眼,躲到教室角落里去小声jiāo谈着。
大概所有人都会经历这样的时光。
上午的课很快过去,江路罕见地第一个冲出教室,甚至抢在了老师的前头。桌上的书和笔都没好好儿塞回书桌里,他的脚步声伴着下课的铃声,快速又急切地响起。学校nei像是被人按下了启动键,所有的嘈杂的人声在这一刻从隔间教室传来。
谢临君还没有到*场的后面。
这是必然的,比起西楼,北楼离*场要远一些,加上江路一路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此时此刻的*场上连半个鬼影都没有。
江路走到石阶上坐下,shenshen地喘了口气。
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江路不断地安慰着自己。
谢临君那么一个从小乖到大的孩子,做过的最出格的事也就是和自己打架,除此之外便是前天从阳台跳下来,跑到了自己家。
只做过两件错事的人,怎么会受到太严厉的处罚。
江路再一次喘了一口气,Xiong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吃什么?”谢临君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江路猛地抬起头,视线却一寸一寸地往上探着。
gān净的白球鞋,洗得发白的校_fu,好看的脖颈上没有一点儿不应该出现在上面的颜色,还有脸,zhui角青了一大块,半边脸还有点儿红肿,额角有一块纱布,他的伤几乎都在脸上。
“你怎么了?”江路怔了怔。
“我_M打的。”谢临君极其平淡地说出了这句话,简简单单四个字却投入了江路的脑海中,掀起一片巨làng袭来。
“**对不起。”江路用手指掐了掐自己的手腕,“我不该给你发消息让你过来的,我**”
我没想那么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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