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螺似的转了一个多月,骤然空下来,乏就跟漫天肆nüè的雨水一样打在身上,陆新宜控制不住地走神。
周凭起身时来了个电话,应该是什么要紧的事,他一手搭在椅背上,收回落在陆新宜身上的眼神,敛眉听对方汇报。
趁这当口,陆新宜就又摸回卧室。他太累了,打算在常昊送东西过来之前再睡一会儿。
只是没等他睡熟,刚听见门轻微的响动,来不及反应,后背就压过来一具温热的身体。
光luǒ的胸膛只通过一层薄薄的衬衣将体温源源不断地传送过来,陆新宜试着动了一下胳膊,就被周凭jiāo叠握住,然后用身体压在他的后背。
“周凭……”
“别动。”周凭说,“醒醒。”
他用手在陆新宜脸上拍打,力气不大,但确实是带着羞rǔ的动作。
“清醒没有?”
陆新宜“唔”了一声,整个人被扭得难受,眼睛垂着,鸦黑的睫毛像受惊的鸟的翅膀,扑棱棱地扇动。
周凭没再说话,他拿一手搂住陆新宜的腰,另一只手从陆新宜穿的白衬衣下摆伸进去,沉默着一路摸上去,掌心和指尖的茧擦过已经相当久没受过这种触感的细嫩皮肉,食指指腹猛地压住rǔ首按揉,力道带着狠,陆新宜陡然哼了声。
像什么凶恶的、没有人性的野shòu一样,他用双腿和胸膛就可以很轻易地制住陆新宜,让他一动都不能动,不管陆新宜从清醒之后就放松了手脚给他压着,到被弄哭的时候也没试过反抗。
周凭由着性子摸了很久,双手所到之处都留下痕迹,牙齿在陆新宜的后颈上磨出了血丝,等陆新宜身上的衬衣半吊在后背上,锁骨和脖颈都开始微微泛红,终于忍不住把脸埋进枕头里低声哭起来的时候,才慢慢顶了进去。
他们在青天白日里肉贴着肉做爱,吻得缠绵,陆新宜的眼泪和体液都充沛,身上也再没有酒jīng气味。硬烫的yīnjīng霸道野蛮地捅开后xué,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知。
周凭结实的腹部拍在他屁股上,打得发热发烫,被吊了那么长时间,像周凭说的,他后面的水比女人还多,性jiāo之余,空气里响起一连串激烈的声音:啪、啪啪啪啪啪。
情欲沸反盈天。
陆新宜she了两次,体力跟不上刺激,在周凭shejīng前加重力道的时候才找回一丝神智,只是很快又被内she得佝偻了腰肢,可惜后脑勺的头发被周凭攥在掌心里,他只好发着抖又凑了过去,顺着力道窝在周凭怀里,汗从后背和脸颊上滑下去,肠道里还捅着那根shejīng过后半硬着死死顶到深处的yīnjīng。
“受不了……”陆新宜低声求饶,“你……你先出来……”
周凭拿一条胳膊撑着身体,侧对陆新宜,看什么新奇东西一样地看着蜷缩在他面前的陆新宜,脸上的表情显得他耐心十足似的,嗓音里带了点嘲讽的笑:“怎么了?”
周凭she得太深了,也太多,液体的每一寸移动都触感鲜明,遑论还有那根要杀人一样的yīnjīng插在里面。好像肚子都要给他弄坏。陆新宜说不出来。
“我想睡觉了。”最后陆新宜稍侧了下身,把大半张脸埋进chuáng垫里,拿手心捂着眼睛,闷闷地说,“别做了,求求你行不行?”
周凭好一会儿没说话,陆新宜也再分不出jīng神来防着他还要把他怎么样了。
外面一直在下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叫人觉着冷,他就循着热度迷迷糊糊地抱住了周凭的腰,这次是真睡熟了。
陆新宜睡着了,很明显,还是人事不知的那种,周凭看得出来。
他yīn着脸盯了那张总会装可怜的脸半天,应该被ca在里面是真不舒服,陆新宜在熟睡中断断续续地哼哼,周凭捏着他屁股把自己抽出来,陆新宜就呼地松了口气,拱过去把他彻底抱住了。
新房里断断续续添了很多东西,一开始总发生周凭的人和常昊买重东西的乌龙,直到有天陆新宜从片场回来,看见搁在客厅跟健身房已经有了的同品牌不同型号的跑步机、双方助理面面相觑,他在进去洗澡之前建议两个人退掉其中一台,然后,互加微信。
一起共事不到一礼拜,原本互相都没什么要沟通的意愿。
常昊是因为对周凭有防备,连带着对他的人也一并不乐意搭理,杜安则纯粹只是感受到那浓浓的敌意,才不自找麻烦地凑上去。
不过琐事就这么多,两个主子住在一片屋檐底下,以后他们俩要合作和沟通的也只会多不会少,何况谁也不想吃炒鱿鱼,闭门造车要不得。
加好杜安主动道:“陆先生平时常用的车有几辆?我叫人把车库收拾出来。”
常昊道:“他一般不开车,我接送。”
“这样。”杜安道,“那其实名下的车也是开过来比较好,我可以帮忙定期送去保养。”
常昊耸肩道:“我哥没车……没有需要怎么保养的车,二手沃尔沃,大半年没开,我还说过两天拾掇拾掇卖了好。”
他看着杜安罕见的呆滞表情,也忍不住笑了:“他全年无休,买了也没机会开……怎么,您以为娱乐圈就都是豪车十几辆、豪宅全世界买呗?刻板印象!”
杜安也笑:“陆先生看着也不像。”他看看表,“我老板估计也就这会儿回,咱们走呗?”
常昊道:“等等。”
他进厨房溜达了一圈,原本是想看陆新宜的奶锅有没有落灰,以此判定这人到底有没按时喝奶。
验视结果令人欣慰,随后常昊又无意中发现,两个调料盒的小抽屉拉出一半没推回去,而且边上整洁gān净,至多是主人做早餐时赶时间了点,绝没可能是时隔已久的凌乱。
再有设定日期新鲜的洗碗机、搭在洗手台上半gān的抹布,和案板边上一节鲜嫩未枯的葱,一切都表示,不止奶锅,这所房子里的其他锅碗瓢盆也都在被频繁地使用当中。
拉开冰箱一看,果不其然,瓜果时蔬塞得满满当当,种类繁多但井然有序,下层冷冻室里还放了一袋小jī腿和两块排骨。
常昊关了冰箱,冲卧室的方向喊了声“哥我走啦”,就跟杜安一前一后地出了门。
他边走边随口道:“你还请了阿姨来做饭?前两天我哥说不用送饭,我还以为是你那边来送的……其实我们也在找,可你也知道,我哥情况特殊,现在找个嘴严素质高的容易,找个做饭的也容易,但要找个嘴严素质高还肯做饭的就太难了,你动作……”
“没啊。”杜安看了他一眼,诧异道,“我以为是你们找的。”
两个人等着电梯面面相觑,杜安刚要说话,常昊就否定道:“我哥不会做饭,他煮个方便面要用两大碗水。”
杜安奇怪道:“那我老板……”
“叮!”
电梯到了,门打开,里面站的是下了班的周凭。他西装笔挺,面容严整,但两只手里都各拎了一个沃尔玛的袋子,其中一个袋子里的茼蒿还不甘示弱地探出了头。
杜安把“也不会”三个字咽下去,弯腰道:“周总!”
周凭嗯了声,杜安就快速道:“水电管道今天又确认了一次,都没有问题,灭火器都配好了,所有日用品也都搬好了,昨天陆先生说窗帘他想自己选,但是他最近行程都特别满,所以时间我还没有跟常助理确认好,除此之外您看还有什……”
“没有了。”周凭一手开了门,杜安怀疑他在听到“行程特别满”的时候皱了皱眉,不过稍纵即逝,也没多说,只在玄关处边换鞋边道,“辛苦了。”
杜安赶紧说:“不辛苦不辛苦。”
门关了,常昊意味不明地咳了一声。
杜安摸摸鼻子,跟在常昊后面上了电梯。
常昊问:“你老板到底会不会做饭?”
杜安道:“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会,我也没见过,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他确实在做。”
良久,他深深地又叹口气:“人生无常!世事难料!是谁,竟能让冷酷总裁为他洗手作羹汤?点击就看娱乐圈新生力量……”
“闭嘴吧你。”常昊说。
杜安果断闭嘴后对常昊道:“以后多在陆先生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浴室水声大,加上暖风呼呼地chuī,陆新宜连常昊喊的那声要走了都没听到,玻璃门突然被打开的瞬间他生生吓了一大跳,见是周凭走进来,也好半天喘不匀气。
周凭看他脸上血色都没了,所以虽还是木着脸,但好歹没说什么讥讽的话,只把陆新宜抓在洗手台边泛白的手指松开,挤开陆新宜打开了水龙头。
他慢条斯理地洗手刷牙,陆新宜也没再关淋浴的磨砂门,就那么敞着背对周凭草草冲完,裹上了浴袍。
但他没能成功出去,路过周凭的时候被攥住手腕,然后几下被推搡到了浴室墙上。
周凭脱了西服外套,黑色衬衣整齐地扎在西裤里,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浑身冷淡严肃,下身性器却气焰嚣张地顶在陆新宜屁股上。
陆新宜挣扎了一下:“不要……周凭……”
周凭的一条腿卡进他腿间,整个身体都压过来,一手握住他半张脸,一手在他大腿根打转,动作不容置疑。
“周凭……周凭……”
“嗯?”周凭好整以暇。
陆新宜手足无措地反手抓着他小臂,一脸我们好说好商量的表情:“去chuáng上行不行?我,我不想在这儿……”
两个人挨得很紧,刚才周凭把他的浴袍扯下来一点,低头就是他白皙单薄的肩膀,上面还有水汽,显得美味又好欺负。
“你抖什么?”这几天做多了,周凭脾气没有那么大,少数时候也肯听他求饶,“还害怕?”
陆新宜刚才确实被吓着了,他眼尾微微下垂,周凭问他,他就跟被戳中了什么心事的小动物,撒娇似的,无意识蹭了蹭周凭蛮横地卡着他脸的手心,小声说:“外面有洗手间,为什么你非要用这个……我不知道你回来了,你昨天,昨天说今天很忙……”
周凭看他微微颤抖的睫毛,另一只手在陆新宜身上来回地摸,却只让欲望更加无处宣泄。又看他慢慢在自己怀里红了脸,指责的话也说得乱七八糟,终于低头吻过去。
陆新宜每次被突然亲到的反应都很可爱,先是嘴唇微张,片刻后才会突然做贼心虚地紧紧闭眼。
然后随着周凭的动作越来越过分,他的抵御也愈发微弱。
最后还是在浴室做了。
除了被抱起来边走边弄,陆新宜最怕这个。
他比周凭矮了大半颗头,又远不如人家结实,开始有点力气的时候还能踮着脚承受,但没多久腿就软了,周凭两三下就能操得他大腿根发抖,遑论再做其他的动作。
可他腰被周凭搂着,浑身上下就那么一个着力点,不踮脚就相当于往对方的性器上坐,那东西操进去尤嫌不足,还要顶在深处磨,没多久他就会被弄得she出来。
周凭握着陆新宜刚she过的性器,饶有兴致地撸了几下,又护着不让它撞到浴室的墙上,下身力道一点没减,顶得陆新宜边哭边红着眼睛哼哼。
后xué要人命似的一阵阵绞紧,周凭慡得头皮发麻,还不忘边吻边教训陆新宜:“哭什么?she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