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顾梓楠救了小任洲那一次,六岁的任洲像跟屁虫一样黏上了他,跟在后面“阿楠哥哥、阿楠哥哥”地叫。只要爸爸在家,放了学他就往顾梓楠他们大房子里蹿。
顾梓楠从小比别的孩子成熟些,不让**心,这么大的房子只住三个人也空dàng得可怕。猛然间来了个会撒娇的甜心小肉团,顾奶奶和顾爷爷都欢喜得不得了,把家里的进口零食、玩具通通拿出来给他。
任洲能吃到平时妈妈不允许吃的东西,还能见到顾梓楠,每天最期待的就是找阿楠哥哥玩。
有天下午任洲正坐在地毯上拼哈利波特的拼图,顾梓楠忽然走过来说:“要不要玩游戏机?”
当时那种掌上游戏机还专属于有钱人的玩具,任洲虽然知道很多同学有,心里却知道任婕绝对不会同意他玩,也没有要求过。见了那漂亮的红白色机子,他不禁兴奋得两眼放光,一个劲地点头。
顾梓楠让他玩里面的卡丁车游戏,任洲操作得不好,顾梓楠gān脆从后面把着他的手去摁那些键。两人玩得着迷,顾梓楠不经意间把小任洲整个都拢进怀里。
“好厉害!”一局下来,任洲睁着崇拜星星眼,亮闪闪地盯着顾梓楠看。
“咳,”顾梓楠有点别扭地瞥过头去,松了手,半晌说:“喜欢吗?想要就送你。”
任洲瞪大眼睛,送?这个东西应该很贵吧,虽然任洲年纪小,但也知道贵重的礼物是不能收的,听了直摇头。
顾梓楠眼里温度渐冷,切了一声,低声说:“爱要不要。”
任洲还靠在他左边肩膀上,眼看他不高兴了,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顾梓楠膝盖上,有点讨好的意思。
顾梓楠垂下眼皮瞥他,问:“明天还来吗?”
任洲迅速点点头,看顾梓楠好像心情好了些,好奇道:“阿楠哥哥不用上学吗?”
正巧顾奶奶端来水果,忙打断他说:“快来吃点水果,说是空运来的,新鲜得很。”
任洲毕竟年纪小,立刻忘了自己刚刚的问题,凑到桌子前吃白滚滚的荔枝,余下顾梓楠坐在那里,仰着头看窗。暮色在天际连成一片珊红,映在他眼瞳里静静燃烧。
后来,任洲才从爸爸那听说,顾梓楠虽然比他长两岁,但是连幼儿园都没上过。
这也就是说,八岁的顾梓楠,大字不识一个。
顾梓楠刚被接回来时,刘兰语那种忽然冒出来的母性还没过,带着他四处玩,捏着嗓子和他说话,仿佛在玩过家家。
顾梓楠虽然感到很陌生、厌烦,但是心里也bī着自己去适应。
直到有天,他俩在刚开的购物广场买了东西,顾梓楠被一辆婴儿车压了脚,其实不是很疼,不知怎的,他却去握住刘兰语的手,嗫嚅着说:“妈妈——”
他想撒个娇的。
刘兰语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尖着嗓子叫道:“作死啊你!要扯断了!刚买的金刚石链子!” 她捧着自己手腕,借着灯光细细地看,眼睛都要瞪竖起来。
顾梓楠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穿着一身刘兰语刚给他买的小西服,木木地接受着路过人那些可怜、不解或是鄙夷的目光。半晌,他默默地爬起来,转身走了。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犯傻去渴望什么父母亲情。他看透了这个罩着一层富贵气伪装、支离破碎的家庭。
顾禹城更是压根儿不分心在自己儿子身上。他生意做大了,也想摆企业家的谱,一甩手出去几百万在山区建了几个希望小学。钱是扔出去了,但见不到日日感恩戴德的,心里又少了点什么,顾禹城决定投资点回报快的,挑几个大学生援助一下。
等到秘书把资料送上来,顾禹城翻来翻去,一个青年的脸恍然入目。
两寸的红底照片上,贾御面颊白皙细腻,眉眼细长,薄唇轻抿起一个弧度,是个很温雅的相貌。顾禹城瞥了一眼他的身世,父母离异,这孩子跟着他姨家生活,估计是挺难的。他又细细瞅那照片几眼,满意地把他抽出来,放在一边,又随便挑了几个,就让秘书拿下去了。
顾禹城在随后举办的资金启动仪式上把贾御单独约到房间里。
他在杯子里下药,贾御那时还只是大二的学生,懵懵懂懂地,只知道敬了顾总两杯酒,浑身就软下去。
顾禹城把他狠狠****,捏着他那张漂亮又gān净的脸。贾御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浑身无力,绝望地承受这一场qiáng|jian,痛得出了一身冷汗。
等到顾禹城低吼着发泄在他体内,贾御几近昏迷,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男人揽在怀里。
“你乖乖的······”顾禹城吐出口烟雾说,“以后好处多的是。”
贾御一声不吭。
顾禹城又抓起他皓腕摆弄那细长的手指:“学什么专业的?”
贾御喘了一口气,指尖能感受到烟头的热度,他怕男人发了疯烫他,颤抖着低声说:“商科。”
顾禹城哈哈一笑,“正好,毕业来我公司。”
他说完,就着侧躺的姿势掰开了贾御腿根,又重新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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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已成舟,贾御也不必再过寄人篱下的生活,事情就成了死局。
他成了资助者的情人,成了一个有妇之夫的出轨对象。
刘兰语和顾禹城同在一个公司,对顾禹城这些弯弯绕绕清楚得很。不过这几年钱赚多了,他俩都喜欢各自在外面找姘头,直接成了开放婚姻。反正不过是慡慡,还非得死赖在一个人身上?
贾御毕业,顾禹城连研究生都不让他读,直接把人弄进公司里来,日日宣YIN。
过几年贾御也慢慢掌握了怎么对顾禹城才能让自己舒服些,少受些折磨。用顾禹城的话说,他是越来越làng了,眉眼之间那种清净如潭水的温雅神态已全然不再。
他像一只被绑了喙的鸟,由着顾禹城拔毛剥皮,还要哀哀地求点怜悯。
顾禹城带着他去参加聚会、酒宴,他明面上是一丝不苟的秘书,纽扣直系到颈下,却在宴会间隙的洗手间被顾禹城用领带勒住嘴颠弄个天翻地覆,红痕一直从唇边蔓延到耳垂。
顾禹城越来越肆意妄为,在chuáng上能毫不犹豫地对他说出“我要娶你”、“我爱你”,听得他浑身发抖。这段关系仿佛失控般疯狂发展,到最后顾禹城甚至真的qiáng行把他领回家。
那扇沉重的门被推开时,顾禹城的父母、儿子都把视线投在他脸上。贾御第一次感到和顾禹城的关系是如此耻rǔ、荒诞、不可理喻。那些目光落在他身上,几乎烧出成对成对的dòng来。他堂皇着,想转身逃跑,腰却被顾禹城紧紧掌控在手心。
顾禹城毫无愧疚地笑着对他儿子说:“叫哥哥,贾御哥哥。”
作者有话说:
贾蛇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