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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完信件,纪慕夏瞬间明白为什么这里的文字都被隐匿

了。

书_F_的一切都在述说这个耕读传家的大家族曾经发生过的惨案。

“文字狱。”

荣华富贵来自于文字,连诛九族也同样来自于文字。

信件上,是一封通风报信,让这徐家人赶紧逃命。而逃命的起因是因为一本诗集,一本这徐家主人徐正芹自己出版的诗集。

徐家耕读传家,有家传的造纸手艺和造纸坊,也有自己的印刷和售卖的书铺,家族又多文人子弟,出仕的文官附庸风雅,出几本自己的诗集实在是稀疏平常。

但是政治斗争不比诗歌的风花雪月,政敌硬是从诗集里抠出某个字眼,说徐正芹是有谋逆之心。

起初,只是罢官。

但是这位桀骜的徐家大人不甘之下,酒后失言,狂写了一篇骈文把此事狂骂一通,被同桌的朋友背叛,Xie露给政敌后,再次被政敌揪住了小辫子。

官场上的斗争向来是腥风血雨,这一次,骈文里影Sh_e了帝王,帝王大怒,徐家人被判满门抄斩。

这封信是提前得到消息的好友通知徐正芹赶紧逃离的信件,但是这位官员文人脾Xi_ngXi_ng子上来,决定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证明他没有反叛谋逆之心,不逃。

书_F_的所有书籍信件被烧毁,是为了不让自己家传的书籍一起被D上那谋反的罪名。

只要是有心编织文字狱,总能从文字中找到“谋逆”的字眼。

满院子的白灯笼是徐家人给自家人准备的丧事。

徐家所有人都没有逃,做好了举家赴死的准备。

大门门口的封条和墙壁、灯笼上的血手印,原本是这庭院死者的血手印,是所有人的怨愤**

**

谢秉言看完之后,沉默了许久。

他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如此残酷的历史案件,比起曾经接触过的病人,这样的死因简直是无妄之灾。

因为一个人的一首诗,满门抄斩,_geng据上面的记载,甚至还有死者被扒坟鞭尸。

即使是以谢秉言的冷心冷情,也觉得难以接受。

越是亲人早逝,缺少亲情的关爱,便越是珍惜身边真心对待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纪慕夏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仿佛要吐出X_io_ng中的所有压抑。

即使早从历史文献中得知过文字狱,真正亲自面对时,依然让人难以接受。

他已经明白了这里玩家的死法和死亡原因,就像阿兹特克的纹身一样,其实一直有迹可循,只是他们身在局中,并没有发现。

纪慕夏透过书_F_的窗户看了看天色:“先回去吧,天快黑了。”

这一日,是倒数第六日。

他们二人虽然被安排试纸,实际上只有谢秉言一人完成了所有工作,顺带还威胁了一把鬼怪NPC——一支可怜兮兮的毛笔。

但是收获也是巨大的。

纪慕夏找到了字纸塔的位置,找到了藏在“耕读传家”匾额里的NPC,也找到了庭院所有人死亡的真相。

这一番事情过后,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眼瞅着要天黑了,两人的腹中也开始饿的叫了起来。

“我们今晚住哪,菊字间?”

“不是,还是去堂屋,今晚也在那,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对纪慕夏的话,谢秉言老实说是有些怀疑的。

们刚拆了匾额,相当于抄了那个鬼怪NPC的老家,现在纪慕夏说那是最安全的地方?

确定不是送人头吗?

但是纪慕夏都去了,谢秉言也只能选择相信他。

走出书_F_时,他们已经闻到了堂屋方向飘来的饭菜香味。

饥肠辘辘的时候,闻这个味道更是腹中如火烧,两人加快步伐去了堂屋。

kua过门槛时,其他玩家已经在桌边开始用餐,纪慕夏的第一反应就是清点人数。虽然因为这一局人数众多,他没法记住所有玩家的名字,但是大概的长相还是能记住的。

稍稍一数,纪慕夏发现又少了一人。

纪慕夏脸色一沉,开始关注是谁。

很意外的,竟然是之前在一起的贝利亚和雷欧少了一人。

雷欧不在。

贝利亚坐在桌前,机械的往zhui里喂饭,脸上表情恍惚,身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

纪慕夏注意到,贝利亚的右手不自然的垂在桌下,用的左手拿着勺子吃饭。

之前互相交流纸条时,贝利亚是右手写字,并不是左撇子,如此这般,纪慕夏猜测他右手大概受伤了。

伤到无法拿起筷子,应该不轻。

“怎么了?雷欧人呢?”

“死了。”贝利亚脸上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你让他等着,他非不听,现在好了,被拉进草垛**”

纪慕夏默然。

只看看贝利亚身上的血迹,就可以看出当时他们的惨状。只是他没想到,这二人明明知道那草垛的危险,非要这般作死。

最后把自己作死了,又能怪的了谁。

贝利亚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我松手了,我实在是拉不住,再不松手我自己也会一起被拉Jin_qu**”

他不断地重复着那些话语,很明显,贝利亚是相当愧疚不安的。

纪慕夏猜想,两人大概原本就认识,甚至现实中可能本就是相好的朋友。

沉默中,谢秉言默默给纪慕夏添饭夹菜,纪慕夏一低头,便看到碗中全是自己爱吃的。

已经分别这么些年,他还记得吗?

纪慕夏心思微动,再看谢秉言时,眼里多了许多复杂的东西。

**

吃完晚饭,贝利亚魂不守舍的走出堂屋。

纪慕夏忍不住了:“你不如留在这里,这里最安全。”

看贝利亚这样的状态,又是受伤又是心神恍惚,即使有危险也反应不过来。

贝利亚却在门口站了站,低声喃喃道:“若是死了,两个人做一对也正好**”

纪慕夏一愣。

原来,这二人不仅仅是普通朋友吗。

回过神来是,贝利亚已经背影惶然地走远了。

而谢秉言却在一旁低语:“如果换做是我,宁愿一起死在游戏里,也好过一个人苟且偷生。”

都世界末日了,他也没有父M_牵挂,就这么陪着所爱的人一起死在游戏,也是一种别样的*漫。

谢秉言说这话时,目光隐忍的看向纪慕夏的背影。

纪慕夏心思微动朝他看过去时,谢秉言却迅速挪开视线,淡淡道:“大家都走了,我们该休息了。”

“你说,我们要不要再把那个NPC叫出来问话?”

谢秉言指着头顶上的匾额询问道。

所谓灯下黑,明明就在眼皮底下的东西,很多人反而发现不了。

就像是“耕读传家”四个字每天挂在玩家的头顶,玩家却没注意到这是庭院里唯一白天也能正常出现的文字。

两人之前把匾额拆下来研究一番,重新挂上去时,位置自然有所变动,但是也没有一个玩家发现。

匾额里的NPC,便是那位因为文

字狱获罪的徐大人,徐正芹。

可惜的是,徐正芹受到了巨大的_C_J_,鬼魂有些神志不清,zhui里神神叨叨一直吐词不清的念着什么诗歌词赋,之前二人询问话时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信息。

“不急。”

纪慕夏的目光缓缓挪向室外。

黑漆漆的夜色里,有一盏盏白色的灯笼,隐隐约约在移动。

谢秉言突然失声:“那是什么!”

他刚刚一眨眼,看到白灯笼里,似乎有人的面孔闪过。

他的叫声仿佛惊扰了那些白灯笼,把它们xi引过来,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了堂屋的门口。

“徐家人的亡魂。”纪慕夏倒是冷静,“你觉不觉得,这些灯笼像一个个人头?”

谢秉言:“你的意思是,这些白灯笼是**”

“徐正芹被yao斩而死,其他徐家人大部分是被砍头。”

“但是在那之前,徐家人被屈打成招,受了很多刑罚。”

那些刑罚,就是如今玩家的各种死法。

徐家人遭受的一切,在玩家身上重复了一遍。

徐家有给家人点长明灯的习俗,在这些人死后,亡魂没有残留在刑场,而是回到了自己家园,变成了一盏盏鬼火灯笼。

玩家以为,这一局游戏没有NPC,却不知NPC一直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纪慕夏闭了闭眼。

这是一个shen刻的教训。

毕竟是游戏,不能以常理论之,这一次有灯笼和匾额各种形状的鬼怪NPC,谁知道以后的游戏里有没有更奇怪的NPC?

“他们不敢进来?”

谢秉言一直警惕着外面的白灯笼,怕他们记仇的冲进来报复,但是白灯笼只在门口拥挤着,上下颤动跳跃着,并没有kua过那道门槛。

“对,所以我说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纪慕夏的目光看向那本家谱,“因为,这里有它。”

“这个玩意在徐家人眼里,是不祥的死亡之源。”

“洼田友江被yao斩,除了因为在墙壁上沾染到徐家人的血和怨念,最主要是念了上面的诗。”

“什么诗?”谢秉言奇怪道,“哪一首?”

白天他们摘下匾额后,家谱变成旧的模样,但是上面血迹糊的到处都是,而且字迹模糊不堪,纸张也有残破,无法看到所有的字迹。

“徐正芹zhui里一直念的那首诗。”纪慕夏轻声一叹,却没有再往下说。

谢秉言稍微一想晁代成的死因,便明智的住zhui没有继续往下问。

外面的白灯笼躁动着想吃人,看到室nei两个人闲聊着十分淡定的模样,一个个透明的人影终于忍不住了,从白灯笼里飘了出来。

尽管已经知道这一盏灯笼是一个人头一个死者,真正面对密密麻麻瞪着自己的亡魂时,谢秉言还是有些心里发怵的。

满院子的幽灵鬼怪盯着你露出吃人的眼神,不可能不紧张。

纪慕夏坐在太师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把手,仿佛在闭目养神。

谢秉言不得不佩_fu他的心大。

谢秉言坐在了旁边的太师椅上,双目仍然炯炯有神的盯着外面的幽灵。

双方用眼神交战,彼此都很斯文有礼,十分的君子。

看得多了,谢秉言竟然觉得对方有点碍事,这不是灯笼,这是一群电灯泡。

原本好好的二人世界,多了一群幽灵,看着真是不顺

眼。

这么一想,谢秉言淡定多了。

“字纸塔,字纸塔。”纪慕夏低声念道,“你知道字纸塔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谢秉言摇头。

纪慕夏如同说睡前故事一般,缓缓叙述起那个长长的历史故事。

字纸塔,亦称惜字塔、焚字库等,始于宋代,明清已相当普及。

那时文人大多会选在文昌帝君生日,即农历二月初三之时,举行盛大的祭祀。

这便是纪慕夏和谢秉言曾在书_F_的残缺信件上搜集到的信息的来源。

以纪慕夏的工作和学习经历,也曾在其他史料上看到过字纸塔的记载,因此能凭借三言两语便知道其中的真正含义。

文昌帝君的祭祀不同于其他神明,享用五谷三牲,他享用的,是字纸,是读书人使用过的废纸。

“将字纸在字纸塔中焚烧,然后把烧完的字纸清理出来,装入特制的木盒,在鼓乐声中恭送下水。”纪慕夏回忆着自己看过的记录。

“当时的人们相信,河流入海,海天相接,最终字纸会回到天上,回到神明的身边。”

谢秉言听得shenshen蹙眉,再次抬头,看向头顶的匾额。

“既然是焚烧字纸,那焚烧哪些字纸?书_F_的那些?”

“不是。”

纪慕夏起身,看了看桌上再次恢复成玩家名册的家谱,伸手把它拿了过来。

谢秉言看到,纪慕夏刚刚碰到那本家谱,所有的鬼魂齐齐往后一退,那透明的脸上,竟然清晰地流露出畏惧、厌恶等诸多情绪。

谢秉言心念一动,他们不敢进来,真的是因为这本诗集?

“这就是个诅咒品,谁碰谁死,鬼怕人也怕。”纪慕夏回答时,谢秉言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把自己的疑问说出口了。

“那你还碰。”谢秉言急了,就要从纪慕夏手中抢走。

“没事。快结束了,诅咒再厉害也没用。”纪慕夏一如既往的淡定,翻开了已经大变模样的家谱。

当匾额被取下时,家谱就会恢复原本破旧的模样。

当匾额被挂上去,家谱又会变成玩家的死亡名册。

纪慕夏刚刚一翻开,除了自己和谢秉言的死亡遗像,还看到了最新的雷欧的画像和死亡时间。

堂屋有白色的灯烛,纪慕夏取下灯yinJ,把家谱放在火焰上加热。

然后纸上所有的文字褪去,泛黄的纸张上,变成了一首首纪慕夏在信件里看到过只言片语的诗歌。

他们所有人都误会了,这并不是家谱,是那本导致了徐家人死亡的诗集。

只是因为导致了徐家人的死,变成了徐家人的死亡家谱,导致所有徐家人死在了同一天。也变成了玩家的死亡名册,*控着玩家遇到的危险和死法。

NPC就在眼皮子底下,字纸也在眼皮子底下。

这才第二关游戏,其实游戏一直都不难。

也难怪游戏会那般气玩家的蠢。

刚刚想到这里,纪慕夏的脑海里再次响起那个清脆的童音,打着呵欠不耐烦的说道:

【倒计时第五天**】

总算等到了这个声音。

纪慕夏微微一放松:“睡一会,明天还有大战。”

字纸塔在草垛里,草垛里有鬼怪,可不是大战。

至于门外的幽灵们,纪慕夏就当他们是门卫了。

“你先睡,我守一会。”

纪慕夏可以神经粗的不在乎那些“观众”,谢秉言却不能不在乎。

这一晚,他打定主意要守夜,提防外面的鬼魂们忍不住的暴走。

“你守两小时叫我换。”纪慕夏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呵欠。

“好。”谢秉言没忍住,伸出手揉了

揉纪慕夏的头发。

谢秉言答应的好好的,但是一直到天亮,纪慕夏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被吵醒,谢秉言都没有叫他。

昨晚,是谢秉言一个人守夜撑了过来。

也幸好,那些鬼魂很有君子风度,没有动手,瞪了一晚上后,变回白灯笼的模样,回到了原本的地方。

纪慕夏想要多说时,谢秉言轻松地笑了笑:“你不是叫我哥吗?”

都叫了他秉言哥,那么哥哥保护D_D岂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此时玩家已经愤愤来到堂屋,纪慕夏没有再多说,转移了话题说起正事。

“我已有了时间的线索,就在今日,等大家都来了再说。”

出人意料的是,贝利亚撑过了昨晚,早餐时准时出现在桌边。

对上纪慕夏略惊讶的眼神,贝利亚淡淡道:“我不会就这么死了。”

“不说我了,今天就是那祭祀吗?”

“对。”纪慕夏对上剩下玩家期待又紧张的眼神,“我还需要各位一起配He一下,祭祀不是一个人的事。”

贝利亚首先道:“你说。”

纪慕夏一抬头,向头顶的“耕读传家”匾额示意。

“首先,把这个匾额拆下来,抬到字纸塔那里去。”

而字纸塔的位置,贝利亚是知道的。

当匾额被拆下来,被玩家抬出堂屋后,那本家谱再次恢复了破旧的模样。

而且,第一次没有变成分散的飞页。

纪慕夏拿上那本被误会是家谱的诗集。

跟在匾额后面。

“就这本书就够了,不用去书_F_再取些文字?”经过书_F_时,谢秉言不放心地问道。

“不用。就这个。”纪慕夏十分肯定。

贝利亚一路无言,沉默地配He着,他便是抬匾额的其中一人。

另一人是谢秉言。

其他玩家有的对纪慕夏并不信任,以为他只是想要拿人的Xi_ng命做实验。

或者是有自己的思路,并不愿意配He,独自离开。

但是最后与他们同行的也不少,加上纪慕夏、谢秉言和贝利亚三人,约有七八人。

听到二人的对话后,那七八人里有人不放心,彼此对视示意一番,自顾自去书_F_找了些字纸。

纪慕夏一看,简直抄家一般,不止是桌上的信件,书架上的书籍,连墙壁上的山水画都给摘下来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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