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静到薄谦都能听到小男生声音里的颗粒_gan,以及尾音带着的那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陆时亦。
薄谦不喜欢被人侍候,除了白天阿姨过来打扫卫生,以及饲养员会过来喂养两只羊驼、三匹马之外,晚上薄谦通常是一个人住。
他下台阶打开门,走到陆时亦面前,弄懂了小男生为什么变成这样。
酒气太重了。
陆正原过生日开的红酒绝对不差,从开餐到离开不过十分钟,陆时亦连着灌了五六杯,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看星星不像星星,看月亮不像月亮。
唯独看薄老师还是那副好皮囊,使劲眨眨眼睛:“薄老师,你怎么穿着麻袋出来了。”
“......”薄谦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褐色浴袍,“制_fu诱惑。”
陆时亦还没听过麻袋制_fu,难道是捡破烂的诱惑?摇摇晃晃站起身,一张zhui酒气更重,“羊驼在哪呢?你家有没有酒?”
“在后面马棚,”薄谦见他站的不稳,上前一步抓住他手腕,“你到底是来看羊驼,还是来喝酒的?”
众所周知,喝多的人从来不承认自己喝多了,也非常抗拒被人扶着。
陆时亦_gan觉手腕被人抓住,瞬间忘了草泥马的事,猛地一甩手,“我能自己走!”
然而薄谦的力气是压倒x的,陆时亦不仅没把人甩开,还把自己甩了一个趔趄,踉跄着往前跌去。
正巧跌进了正在他面前晃A晃的薄老师怀里!
两具body相撞,薄谦稳稳接住了他,下一秒心里冒出个疑问——这人在外面待了多久?
透过薄薄的浴袍,他能_gan觉到,怀里人_yi_fu都被冷风浸透了,渗着丝丝凉意。
摩丨挲了下握着的手腕,触_gan细腻,但同样冰凉。
薄谦刚洗完澡,身上温度偏高。只轻轻碰了下,陆时亦便_gan觉手腕好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似的,神经一跳,下意识往后退。
刚才为了接他,薄谦另一只手正按在他后背上,因此这下他不仅没退出去,反而贴的更近了!
“你、你放开我!”陆时亦小声吼。
薄谦气笑了,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是你自己投怀送抱,还冲我发脾气?”
“......”陆时亦知道自己理亏,可被人这么按在怀里,受制于人,实在太别扭。委屈地放低音T,“我不发脾气,你放开我,让我自己走吧。”
薄谦第一次听到他用这种软乎乎的语气说话,终于松开了手。
这么折腾一通,酒气上涌,陆时亦更晕,忽然忘了今夕何夕此地何地**他来此地要gān嘛?
他杵在原地,上下左右望了两圈,手在太阳xué上戳了好几下,终于想起来了!又仰头问了一次:“羊驼呢?”
他一直D着帽子,薄谦刚才看不见他的眼睛。现在才发现,这小家伙眼睛微微有些红肿,本来就单的眼皮更单了。
薄谦抬起手,将他挡眼的刘海拨到一旁,“你弄头发了?”
为了看羊驼,陆时亦乖乖地“嗯”了声。
“......羊驼睡着了,”薄谦声音又低又轻,“跟我来,我陪你喝酒。”
.
薄谦家的地下室就是个酒窖,为了防止醉鬼拿烈酒,他没给陆时亦选择的机会,自己挑了一支度数低、口_gan好的白葡萄酒。
从酒窖走上去,只见小男生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乖顺地坐在沙发最左侧,屁gu只搭了一个边,看着都累。
薄谦顺手抄了两只酒杯,放在茶几上,瞥了他一眼,“好好坐着,沙发坐不坏。”
“沙发要坐坏?”陆时亦听岔了,屁gu赶紧顺着沙发往下滑,“啪叽”一声滑到地毯上,“那我不坐了。”
薄谦看了眼他屁gu下羊毛地毯,_gan觉应该不能凉到,便没说什么随他去。自己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落座,给两只杯子倒上酒。
哪知陆大少可不是吃素的,酒ye前脚刚入zhui,后脚就皱起了眉,“我不喝白葡萄酒,太甜,没劲。”
“这不是白葡萄酒,”薄谦试着糊弄他,“你喝多了。”
“不可能,我没喝多!”
“没喝多的话,怎么能把白酒喝出甜味?”
“......哦,”为保住面子,陆时亦又抿了一口,装模作样道,“真的耶,我刚才喝错了,这是辣的,是白酒。”
薄谦没想到这么轻松就糊弄过去了,松了一口气之余又有点想笑。
那陪酒也没必要认真陪,后来这一整瓶酒大部分都是薄谦喝的。每次倒酒给自己倒一杯,给陆时亦倒半杯那种。
直到整瓶酒喝完,陆大少才发现事情好像和自己想的不一样,敲敲瓶口,非常之疑惑:“那么大一瓶,这么快就喝没了?”
“嗯,你太厉害了,都被你喝光了。”
“那还有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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