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涵不是傻子。
虽说改戏后他的台词变少了,但字字铿锵句句jīng炼。长长的一堆台词被凝成五句名言,把角色的形象又抬高了一个层次。
那位能写出如此jīng彩台词的编剧,定是个聪明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改法是在凸显凌霄这个角色呢?
宁涵心里清楚,那个编剧很明显就是在向着自己。可那人不是梁简的随组编剧吗?不是恨不得把他骂死的黑粉吗?又怎么会突然要帮他?
宁涵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的黑粉,真是让人搞不懂**
不过那编剧开罪了梁简这尊大佛,想必接下来的日子都不好过吧。明知会把自己的境况弄成这样,他还是帮了他。
无论如何,宁涵决定去道个谢。
晚上剧组开饭的时候,他的视线扫了一圈,见乔舒然坐在剧组的角落里,正捧着个盒饭打电脑。
宁涵走了过去,礼貌询问:“你好,我可以坐下吗?”
乔舒然正在专注码剧本,没注意来人,听见声音抬头时,zhui里正叼着片生菜。
乔舒然:“**!!”
宁涵?!神马情况?!What happened??!!!
乔舒然边xi溜着那片菜叶,边怔楞着点头,一顿一顿地,如同打桩机。
当然可以坐!!!坐A坐A!!!你坐A!!!你坐我tui上都行!!!
见他点头,宁涵才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来,故意压低声量说:“我特地打听过,梁哥已经回酒店了,所以才来找的你。”
梁哥指的是梁简,宁涵担心要是让梁简看见自己的编剧跟自己的对家有jiāo流,不知道又会怎么为难人家。
不过话一出口,他也觉得怪怪的,怎么_gan觉自己在秘密收买对家的人。
乔舒然大脑还在当机,信息处理的速度很慢,注意力全放在“找你”两个字上了。
“宁涵哥,有、有什么事吗?”他tian了tianzhui上的菜油。
_gan觉自己zhui上油乎乎的,乔舒然慌慌张张地就抬起袖子,想往zhui上擦。没想到胳膊刚抬起一半,却被宁涵握住了。
乔舒然:“......”
宁涵的手是握空的礼仪手,只有手指轻轻地搭在上面,隔着乔舒然的_yi_fu布料握住他的手臂。
有这么一瞬间,乔舒然是僵住的,心像被放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一下一下地攒动,四面墙壁传来重重的回声,像在敲钟。
他和爱豆有了第一次**肢体接触?!
宁涵从_yi_fu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乔舒然:“用这个。”
乔舒然怔怔地看他,没反应。宁涵于是微微一笑,又把手帕往他面前送了送。
这个动作令乔舒然想起五年前,他俩初见时,宁涵也是这么把huáng焖jī往他面前送了送。
乔舒然接过手帕,在zhui上摁了摁gān净,qiáng行淡定道:“谢谢。”
zhui上细声细语的一声“谢谢”,其实灵魂早已用腾格尔的声音引吭高歌一曲《_gan恩的心》。
宁涵:“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
“?”乔舒然愣了愣:“我、我吗?我有什么好谢的?”
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宁涵便开了个头提醒他,“今天改戏的事。”
“哦、哦,”乔舒然恍然,同时又有些尴尬:“您说这件事A**”
虽说这是义举吧,但毕竟梁简才是他主子,现在他背叛主子,暗通“敌邦”,总有种通贩卖国的_gan觉。
乔舒然眼神复杂地看向宁涵:大哥,虽然我身在曹营心在汉,但这是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的A,这是要被拖去浸猪笼**不是,是要被当众绑在柱子上接受火刑的呀。
这件事必须澄清,他急忙道:“您别误会,我不是友军!”
宁涵:“***”现在的黑粉都这么直接的吗?
乔舒然话一出口就后悔,这张zhuiA,净会误事!不是友军,难道是敌军?
他连忙补锅,“我的意思是,改戏的事**我也是为了剧的整体效果,没有向着谁的意思。” 他shen藏功与名:“所以宁涵哥,您不用跟我道谢。”
请叫我,活雷锋。
宁涵秒懂,这种事情,你知我知,心照不宣。
他抿抿zhui,点头表示理解:“我明白。”想了一下,又问:“那,梁哥没为难你吧?”
“没没没,”乔舒然摇了摇脑袋,故作轻松地笑:“都是为了剧好,梁哥肯定能理解的。”
怎么可能不为难,梁简气得像个着了火的煤气罐,随时能把他给炸死。现在乔舒然活得那叫一个提心吊胆,芒刺在背。
“那就好,”宁涵笑道,“如果梁哥因为这件事为难你的话,我可以帮你说几句好话,反正明天我还有跟梁哥的戏,到时——”
“不了不了,”乔舒然吓得连连摆手。
心想,男神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作为主子的对家,他还要替我说好话?这不等于老板的仇家要帮我求情吗?这不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吗?这不是让我死得更快更惨更壮烈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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