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不?

盛夜行被逗笑了,摇摇头没说话。

意识到自个儿在自讨没趣后,他gān脆回自己的chuáng位边坐下,边拆药边看路见星折腾模型。

毫不夸张地说,他在市二待了那么多年,不管男的女的,他那机车后座没有人不想上的。倒不止是因为爱情,只是因为他们平时出校限制多,娱乐活动少,大都艳羡能在马路上风驰电掣的盛夜行。

路见星是个神人。

谁都靠不近,跟在寝室里养了只刺猬没什么区别。

没劲。

那时候盛夜行还没意识到,刺猬背上全扎手不错,但肚皮是软的啊……挠痒一摊开,小刺猬晾肚皮儿,又热又好捏。

“行,爱去不去。”盛夜行说。

拉倒,说什么这小自闭都听不进去。

他索性碎碎念似的多说了几句,又觉得自己这个大哥哥室友当得憋屈,气得差点一脚踹翻凳子。

自己一天天的已经够烦了。

一不留神瞟到路见星,却发现对方的眼神却像黏在了自己身上似的。

“你还看我?”他站起来,扯掉校服边粘上的棉絮,怒极反笑,“好看?”

原本他以为路见星还是不鸟人。

结果,路见星抿紧嘴唇,居然他妈的“嗯”了一声。

声音很小,却足以让盛夜行听见。

服了,小自闭还挺会“舔”。

表达能力不太好但是内心戏还挺丰富?

这种人,奶球似的,外表冰冰凉内心火辣辣,跟自己安排到一块儿,这不是闹着玩儿吗?

再说了,自己基本一周没太多时间待在学校,大部分时候都骑机车进市里làng去了,校方也乐得自在,巴不得这定时炸弹越远越好。

要不是舅舅多给学校jiāo了不少“损失费”、“管理费”,盛夜行不觉得有谁乐意管他。

山芋都没他烫手。

盛夜行紧绷的全身放松下来,正打算说句什么,寝室门口又“嘀”一声,他的小弟李定西回来了。

李定西就是个多巴胺分泌过剩的问题儿童,俗称多动症,拿大鱼叉子叉他都制不住,一回宿舍就上蹿下跳,逮住盛夜行就嚎:“我操!盛夜行!”

“别扯。”盛夜行瞄一眼自己的衣服,“松手。”

李定西松开他,“老大,您好,我有话对您说。”

“不听。”盛夜行头也不抬。

李定西:“真情告白。”

盛夜行正在系扣子的手顿了下,“嗯?”

“真的,老大,你居然回宿舍住了,尔等陋舍是蓬蓬生辉……”

“闭嘴,”盛夜行嫌他吵,“是蓬荜生辉。”

“行吧……哎不过你真挺久没回来住了!我靠,这小漂亮谁啊?”

注意到宿舍有陌生面孔后,李定西放下拴手腕的绷带条,把随身携带的台球杆子立到chuáng边。

盛夜行低头拴鞋带,语气冷冷的:“新室友。”

李定西:“往我们宿舍塞人?老师疯了?”

盛夜行点头:“嗯,疯了。”

转过脸,李定西笑嘻嘻地朝路见星构建友谊的桥梁:“嗨?”

“……”路见星还在搞模型。

“喂,新室友?我叫李定西。”

李定西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耐心也快没了。

“……”没反应。

“你好?”友谊的桥梁塌了。

“……”继续玩模型。

盛夜行被李定西的哈喽三克油式打招呼烦得脑仁儿疼,抬脚抵在李定西凳子上,警告道:“你别他妈打招呼了,他自闭症,挺严重的。”

根本不理人。

盛夜行没有注意到的是,当他说出“自闭症”三个字时,路见星的后背轻轻地颤了一下。

李定西问:“自闭?”

“嗯,jiāo流不了。”

盛夜行知道他可能对这方面认知匮乏,补充道:“也感受不了。”

“不至于吧,有那么严重?”

没想到今天李定西像磕了药,手脚上发条,直接抓过拿回来的台球杆子就往路见星后背戳了一下,力度并不大。

但就在他戳完收杆子的那一瞬间,路见星几乎是同时拎着一秒前还在自己屁股下面的板凳就站起来,满脸yīn郁地盯着李定西。

说是在盯人,倒不如说在盯李定西的台球杆。

这个,敢,戳,他,的,东,西。

东西。

他的目光紧盯着台球杆,再看看李定西,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把这两件“事物”联系到一起,得出结论:这人戳我。

结论一成立,路见星迅速转移目标,单手用力挥臂,直接把板凳抡起来,紧接着李定西一声惊呼,根本都来不及躲!

他要砸李定西的头。

盛夜行见事态不对劲,向前一步,立刻抓住即将砸下来的板凳腿,“别乱动!”

牛bī啊,直接开瓢?

盛夜行把板凳腿往地上扯,用力钳制住他,“先放下来。”

路见星:“……”

看见他眼里的乖戾情绪,盛夜行总算明白了——路见星还真不是什么普通意义上乖巧古怪的小自闭。

路见星是个有脾气到目中无人的“霸道总裁”小自闭。

“这儿没人惯着你,把凳子放下来,”盛夜行努力回想着平时寒老师怎么对自己进行gān预式注意力转移的,“去玩你的模型车。”

怎么跟哄小孩儿似的。

他的语气已经压到bào躁的最大限度。

李定西是个雷声大雨点小的,正被忽然发作的路见星吓得够呛,站到一边儿躲战火。

他平复下心情,觉得是自己手贱,压根儿不该去惹一个要和自己相处一年的室友。

路见星这一凳子没能顺利抡下来,脸上隐约有怒色。

不过异于常人的是,他的怒色又全集中到台球杆上了。

不让打人,他潜意识又觉得“是球杆捅我”。

思维里,他对球杆只能由人动手拿起来攻击没有概念。

看路见星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盛夜行也大概明白了他在想什么,把李定西的球杆一把夺过来摔到地上。

盛夜行说:“踩它。”

路见星这回听话,抬脚就往球杆上踹了一狠脚,力道极大。

球杆直接砸向chuáng脚,发出“咣——”的一声巨响。

“我操!”

李定西明显被吓了一跳。

“你舒服没?”盛夜行拍拍手上的灰,对着路见星指了指李定西的头:“看,这儿不能随意砸,会砸死人。要砸砸这里,”他又指李定西的腿,“给他打断了之后,三个月就能康复。”

李定西继续傻了吧唧地发愣:“啊?”

盛夜行眼皮儿都懒得抬,“啊什么啊,认栽吧你。”

寝室内一阵沉默过后,路见星也还是没说话。

“救命!”李定西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之后,跳起来抱盛夜行的腰,“老大你不能这么卖我!我哪知道他特么的就一小炸药包!”

“响鼓不重锤,你记住了。”盛夜行从兜里摸一根烟出来叼上,抹了指尖的灰,斜眼看李定西:“你还招惹他么?”

“不惹了……”李定西说。

盛夜行点头:“嗯,好好相处。我得出去了。”

“什么?你今晚不住宿舍?”

“嗯,城南有局,听说新修了立jiāo,凌晨没什么人,我想去试试路。”

他说完,李定西在后边儿跳着喊:“老大你今晚还拿白兰地洗你的车吗!”

“操,”盛夜行想伸腿踢他屁股,气乐了,“就洗过一次,你还惦记上了?”

而且那次还是自己喝多了,直接开几瓶就往坐垫儿上倒酒,洗得整个坐骑一股子味道,跨上去在小路上飙了百米都没有,空气都是甜腻甜腻的。

这么算来,自己gān过的混账事儿还真不少。

“再洗的话带上我啊!”李定西说完,伸手去拉他。

他一皱眉,吓得李定西又赶紧放开,问:“老大,带药没?”

“带了。”

盛夜行拂开他的手,抓桌上车钥匙甩进衣兜,开门要走。

他像想起什么,慢慢回头,从兜里拿了个手机扔给李定西:“拿着。”

李定西傻了,“啊?”

“你手机上周不是被寒老师收了?拿着我的。”

“我……我,拿着做什么?”李定西问。大哥你的手机我也不敢乱翻啊。

“被他打残了记得自己叫120。”

盛夜行说完去穿鞋,睨了一眼路见星,给李定西留了个潇洒背影,“走了。”

“咣。”一声。

门摔上了。

摔得十分bào躁。

李定西的眼神瞬间落到路见星身上,只见这小孩儿还在慢悠悠地玩地球仪。他头发没染过,皮肤偏白净,脸又小又jīng致,除了眼神之外,真看不出来是个攻击性极qiáng的人。

仿佛刚才动手的不是他。

警惕性和求生欲迫使李定西住嘴,又忍不住想活动自己,gān脆冲了澡去chuáng上做仰卧起当作派遣。

以前盛夜行在寝室,总嫌他动静大了,太吵。

现在,路见星好像听不见他的“噪音”。

路见星安安静静地洗澡换衣,再关了自己这边的灯,摸到chuáng上去盖上被子,然后睡觉。

他一闭眼就真的像整夜没有动静。

“路见星,”李定西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敲敲chuáng板:“路见星?哎,路见星!”

“……”

“你说几句话呗?我们商量商量,你以后别揍我了。我就是想戳你一下,没别的意思。打是亲骂是爱,我……”

“……”隔壁chuáng还是没声儿。

“哎,你是真的不能讲话吗?”李定西把双手jiāo叉起来不停地搅动,他压根睡不着也控制不住自己想乱动的欲望。

忽然,隔壁chuáng传出一声:“困。”

路见星甚至感觉,要是李定西再多几句话,自己会忍不住拿被褥把自个儿捂死。

“啊哦哦哦!你睡,你慢慢睡……”李定西一下没控制住音量,感激涕零,简直快给路见星唱《摇篮曲》了。

他搓搓手,说:“晚安,小星星。”

路见星:“……”

连个鼻音都吝啬给他。

然后,寝室内呼吸声平缓、渐弱。

李定西吓得半夜爬起来看人还是不是活的。

明明睡相那么乖那么甜,不翻身也不打呼噜,连梦话都舍不得讲几句,怎么发起飙来跟bào王龙幼崽似的!

上一个让自己感到瑟瑟发抖的人还是盛夜行。

完了,两个让自己感到瑟瑟发抖的人即将和自己同住一个屋檐下,李定西感觉到了威胁。

继续瑟瑟发抖……

哎?抖着好慡。

有多动症的李定西如是想道。

于是,有惊无险的第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到底谁才是小bào躁!

夜行:反正8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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