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第一笔工资，又凑上些之前挖矿时候的钱，乔万山买了一辆自行车。

黑漆漆上的，羊角头，前头有_geng单杠。

有了车就方便得多了，有时候还能帮邻里代买些东西。

他在后头座位和前头单杠上都用填了棉花的旧_yi_fu给扎上，土路上磕磕绊绊，这样不会太硌人。

从家里出发的时候方卿还是坐在后头的，等那片村庄渐渐远了，过了清水河，乔万山就把人给捞到前头侧坐着。

入秋早上天气凉，乔万山就多带一件厚_yi裳，把方卿包得严严实实。

方卿两条纤细的长tui在一边搭着，乔万山有意无意地拿膝盖去蹭人tui。

方卿扭头瞪了他一眼，从乔万山的位置，正好可以从镜片一旁看见泛着点红意的眼尾，他心里一动，低头亲着眼前rou_ruan的头发。

方卿一路被他*扰，路不好，他坐在车上也不敢乱动，不然摔了可麻烦，只好偶尔出声训斥着，可乔万山脸皮厚，说了跟没说一样，每次路上都得被吃尽了豆腐。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清水河河水流淌，ZhangZhang落落，最终不知汇向何方。

＊＊＊

李书华发现了一处好地方。

徐家的那间小小的偏屋。

他天天一大早偷偷在徐家附近藏着，趁徐家人出门的时候就溜Jin_qu，一呆就是半天，有几回晚上，他竟是大着胆子在那过了夜。

门板很窄，夜晚两人躺在一块只能紧紧地贴He在一起，李书华平躺在chuáng上，半边身子还悬在外边，门板边儿硌得脊背发疼。

头一回他还觉得别扭，可徐六像是习惯了，不一会儿就*在他旁边呼xi绵长。

他翻了个身，脊背没那么疼了，门板跟着嘎吱一声，李书华瞧着睡梦中的人，其实什么也看不见，只能_gan到热热的呼xi打在Xiong口。

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把人给搂在怀里。

gān瘪的一副身子，像是搂着一副细小骨架，只有yao那里似没了骨头，从侧边肋骨平滑地凹下去。

幽闭的_F_间，他心里带着些罪恶_gan，从徐六的小衫子底下探Jin_qu，握上那把细yao慢慢摩挲着，滑软的皮rxi着他的手，明明很扁平的yao，他却觉得那薄薄的一层r像是要从他指缝里溢出来。

怀里人怕痒似的又往他怀里拱了拱，一条细胳膊攀上他的肩，睡得更沉了。

​白天的时候两人也不开门，挨着坐在一起，听外头时不时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偶尔对视上，心照不宣地笑一笑。

偷情一般，不敢声张，不敢有形，明知是见不得光的，但隐秘与快乐在心里发酵，醉得人头脑直发晕。

​李书华平日里不是爱说话的人，但对着小哑巴能说上很久，全是他不愿意跟人道的杂七杂八。

抱怨gān活时的倒霉事儿，讲秦朗的不理解，说从前呆过的上海弄堂，_yi_fu晾在两栋楼之间撑起来的杆子上。

说到他M_亲做的桂花糖粥，他扭头问徐六：“想吃吗？”

徐六可不懂，只会冲他傻兮兮地笑。

他怜爱地拉过徐六的手，放在zhui边亲了亲，又问：“往后要是我走了，你怎么办？”

他倾身贴着人额头细细吻着，诱哄道：“我带你走好不好？”

没人理他，脖子上缠上来两条纤细的胳膊，毛绒绒的脑袋直往他怀里拱。

“你要是跟我走，”他搂着人，一手抚上怀里圆圆的后脑勺，柔情蜜意地保证，“我天天给你买糖。”

怀里人突然抖一下，他才想起小傻子有点怕吃糖了。

他掐着徐六胳肢窝把人上半身举到跟前，一双带水的眸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他心里顿时软成一片，连忙改口：“不吃糖，六儿乖，别怕，咱不吃糖了，吃**”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人喜欢吃什么，这傻子好喂养得很，不挑食，平时他带什么过来，喂他他都乖乖张zhui，他只好道：“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

回上海的日子遥遥无期，于是将来也就在想象里变得美好起来，他低头亲了亲近在咫尺的rou_ruan_Cun_B_，徐六也乖乖软软地让他亲。

“等咱们到了上海，嘿，到时你就知道了，那可真是个好地方，”他_gan慨着，突然又想起现在呆的清水村，嫌弃道：“可比这破地儿好太多了！”

他徜徉在自己的幻想中，仿佛两人已经身处遥远的南方。

“到时候我就带你去见我爸_M，他们**”他有些犹豫了，父M_都是老派保守的人，绝不会同意这事儿，但他还是zhui硬着，“他们肯定也喜欢你，六儿这么乖，谁不喜欢？”

说着说着又把自己给说吃醋了，把人压在墙上狠啄了一口：“但我最喜欢！知道么？”

眼前人吃痛地拿手捂了捂zhui，等那疼劲儿过去，又冲他眉开眼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他怎么这么gān净，李书华盯着眼前的笑颜想，gān净得简直不像话，如同一张白纸，只等着别人来着色彩。

好在这张纸只是他的，任凭他揉扁搓圆，书写绘画，旁人休想在上头沾上一滴墨点。

外头日子难熬，这屋里却尽是huan_yu好时光，破门缝里的光愈来愈弱，大约外头天又黑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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