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民国。
主人公阿蛮出生在一个平凡家庭, 家里除了父M_, 还有个姐姐。因为姐姐生得好看,被大户人家的少爷看中, 所以,一家人都护着捧着,指望靠着姐姐翻身。然而, 跟姐姐的容貌比起来,阿蛮简直是个怪物。
“阿蛮的脸被烫伤了, 左脸的皮r因此扭曲,颜色暗红。所以他给自己做了一个面具,在家也不摘。”
而让这个少年变得yīn鸷的主要原因, 是烫伤他的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曼萤——他的姐姐。
让他像个怪物一样的活着,受尽欺凌和侮rǔ,慢慢变得不敢出门的人, 是他最亲的人。尽管曼萤并非有意。
白彦听着有些哀伤, “那他一定很恨曼萤。”
“不错, 这是一个不怎么善良的故事。”刘骥抿了一口酒,接着之前的话往下说,“你知道, 曼萤对于他们一家来说, 是悬崖边上救命的稻草,所以,阿蛮的父M_是向着曼萤的。”
终于, 在阿蛮诅咒曼萤会死在排泔水的yīn沟里时,消磨了父M_最后一丝怜悯。他们责骂他,抽打他,但越是打,阿蛮zhui里的咒骂就越是恶毒。他觉得他生活在一个不能呼xi的地方,人们说,家是最温暖的港湾。他却只_gan到漫无边际的寒冷,以及,没有一丝光亮的黑暗。
阿蛮离家出走了,去一个好心的老板店里当花童。他每天起chuáng的第一件事,就是D好面具,抱着一束花去大街上卖。老板会给他足够的食物,还把阁楼收拾出来给他住。但是某晚,老板趁着黑夜潜进他的_F_间,那双gān枯的手伸进他的棉被,他知道,世上没有真正的好人。所有善意背后,都挂着一颗丑陋的心。
“他被推向另一个shen渊。”刘骥分tui坐在长椅上,上半身微微前倾——这是一个具有压迫_gan的姿势。
“然后呢?”白彦一颗心都悬了起来,“他跑了吗?”
刘骥摇头,“他顺从了花店的老板,并且靠着他的关系存活下来。因为他被□□的第二天,曼萤结婚。他看着曼萤身上的白色婚纱,认为这个毁了他一生的人,不配拥有这一切。所以,他开始报复。”
那之后,阿蛮开始报复曼萤,甚至把曼萤的行踪告诉了几个流氓。让她遭受了比自己痛苦十倍的事情。
“他就没有遇到过一件开心的事吗?”
“花店门口每天早上会有一盆辛夷花,那是送给他的。这是阿蛮生命里唯一的颜色。”刘骥顿了顿,补充道,“但在曼萤自杀之后,那些花再也没出现过。”
“所以,辛夷花的主人是曼萤?”
刘骥颔首,将阿蛮的人生变得一潭漆黑的人是曼萤,给他带去唯一一抹颜色的同样是曼萤。而最后,亲手扼杀这抹颜色的,是阿蛮自己。
“剧本今天没带,所以我只能跟你说一个梗概。希望你不会介意。”
白彦从故事的悲痛_gan中抽出身来,“当然不会。谢谢你刘导,愿意跟我谈这么多。”
“你太客气了。我之所以说这么详细,是想告诉你,阿蛮这个角色很不好演。他的情绪很浓烈没错,但他会一直D着面具,演员的情_gan并不一定能传达出来。”
白彦拿食指的指腹不断在大拇指的指甲上mo_cha,似乎陷进了沉思,“他在家也D着吗?”
“是的。因为自卑,他也不敢照镜子。”
白彦搓了搓手,将话在心里酝酿了一番,最后决定开口:“刘导,可能这么说会有点失礼。但我还是想说一下我的看法。”
“请讲。”
“如果我是阿蛮,我会选择在曼萤面前不D面具。”
“为什么?”刘骥对这个说法有点诧异。
白彦设身处地的想了一通,眼中划过明光,“因为,他想报复曼萤。”
刘骥没有打断,示意他往下说。
“他是恨曼萤的,而曼萤也因为伤害过他而心怀愧疚,那盆辛夷花就是证明。所以,他惩罚曼萤的方式,就是把狰狞的伤口都露出来,让她害怕,让她悔恨。他会在曼萤面前亮出他身上所有的利刃,说,‘把我变成怪物的人,是姐姐A’,‘我一辈子都好不了了,你怎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呢’。”
说完之后,他谦卑地点了一下头,“就是这样了。不过这都是我个人的想法,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了。”
刘骥沉默了好一会儿,盯着白彦的眼睛,仿佛守望了一个长夜,终于盼到了日出一般。
“明天我会让助理把剧本送过去,我认为,我们有shen入讨论的必要。”
shen入讨论——也就是说,他这一关,通过了?!
白彦不可置信地看着刘骥伸过来的手,连忙把手也伸过去,jiāo握的瞬间,他心底某颗种子似乎发了芽,破土而出。
“好的。”
“不过这部戏还在筹备阶段,所以我希望你对这次的谈话能够保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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