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额头吻。”男人握住焦蕉的手,这样说道。
用很喜欢的一件物品,换很喜欢的人的一个吻。
——用两件无法估计价值的东西相互jiāo换,这种以物换物,实在公平的很。
“可以吗?”他心里是急不可耐的,但还是极为慎重地询问。
这不是他心血来cháo的一句戏话,是他真真切切想要问出口的,想要从对方那里讨一份确切的欢喜,仅此而已。
焦蕉愣在这静谧之中,因为这片灿烂的星光下,有个人要向他索取一个额头吻。
男孩的心脏变成了一个气球,极轻极轻地飘到九千里的高空,又忽然变作一块巨石,沉沉地坠入江河,发出“咚”的一声余韵。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等待的每分每秒都是一种煎熬。
“我——”
“不愿意就算了。”
他们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的。
一个紧张得不行,一个失望得不行。双双发话后,又双双沉默。
“愿意的!”
不知怎么地,焦蕉冲口而出就答应了,不是为了手上那只表,而是为了眼前这个人。
汪烙棘一愣,没想到对方会答应了。
悸动在这一刻炸开,带着呼xi起起伏伏,流连在“愿意”这两个字上。
“那、那我**你**”撩人反被撩,汪烙棘被这句突如其来的“愿意”冲昏了头,连口齿都不清了。
他zhui上是表现得挺纯情的,body倒是很诚实,男人为了方便对方献吻,还自觉地坐过去些。
焦蕉咬着殷红的唇,搭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拽着ku子,连脚尖都是躁动的。
期待着,汪烙棘期待着,他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男孩的脸,掌心拖住男孩的两颊。
焦蕉垂着眼睛,是那样的羞涩和难为情,盖下来的睫毛在月色下轻轻颤动,手指仍在好动地绞着ku子。
慢慢地,缓缓地,汪烙棘俯身前去,如同去亲吻这世上最薄软的一张纸,将唇轻轻地在焦蕉的眉心,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停顿好几秒,他才恋恋不舍地将唇离开男孩的额头。
这个吻是有温度的。
它是认真的,是慎重的,不再是带着醉意的吻,不再是情 yu驱使的吻,更不是冲动之下犯下的错误。
它是包含欢喜的,是怀着爱慕的,融汇了珍贵的_gan情和有lover的热切,是汪烙棘独独为一个叫焦蕉的男孩所落下的。
男人觉得很甜很甜,但甜的一定不是那zhui里还回甘着的菠萝啤。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年轻一样,因为初尝爱情的甜蜜而雀跃不已。
稍稍离开一点,焦蕉的脸就在汪烙棘的眼前,两个人依旧近得能_gan受到彼此的气息,目光相接,又像触电般地立马错开。
汪烙棘的唇只差一丝距离便能碰到焦蕉的鼻尖,他压着低沉的嗓子,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悄悄说:“jiāo易成功。”
两抹微笑浅浅地dàng涤开来,像chūn风拂过清浅的柳絮,落在平静无波的湖面上。
满目的星光下,搅乱了一池的chūn水,漾开层层涟漪。
汪烙棘正想直起身,没成想,焦蕉就着这个靠近的距离,快速地侧了侧脸,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亲。
啵叽一口,落下一个小小的吻,包含了男孩的所有青涩和情不自禁。
“嘶,”男人的心脏当场就“轰”地爆炸了。
纵横情场多年的汪老手,竟栽在这样一个纯情简单的轻吻上,他的脸上犹如荒野开花,泛起两gu醉酒后的陀红。
喝大了,这回是真醉了。
焦蕉更是,跟个害羞的大姑娘似的,漾起两朵红得滴血的云霞。
“附赠的,赠品**”男孩把这个脸颊吻说成是回馈的赠品。
回馈的是对方的心意,也是自己的心意,与其说是赠品,不如说是一份甘愿付出的馈赠。
他抿了抿唇,害羞至极,傻傻地举了举手上的表,“谢谢你的**以物换物。”
汪烙棘全身都僵了好久,喘了一口气,“你、你喜欢就好。”
这两个人似乎在比谁的脸更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没有度数的菠萝啤发挥了作用,他俩的脸才会比喝了二斤白酒的醉汉还红。
被亲脸的汪烙棘大脑死机半天,缓缓才反应过来,愣愣地问:“这种表我还有好几只**你、你还要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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