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蕉开着他的小货车,搭着光鲜亮丽的汪影帝,从沙扁村一直往城里开。
连日来饱受生活的毒打,汪烙棘已经看化了,这个以前每次出席活动都会坐名车的男人,已经无波无澜地接受了这辆运送农产品的小破车。
——只要不是三轮车,什么都好说。
车子从落后的乡村一路驶进繁华的都市,沿途的景色不停地渐变,从自然风光逐渐变化到高楼林立,似乎搭乘的是一台时光机。
耳机里放着一首伤_gan的歌,汪烙棘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变幻。回想起刚进村时,他也是坐着小叶的车经过这些路,那时竟觉察不到这些变化。
他_gan叹了句:“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原来进村的路这么美。”
焦蕉笑了,“对吧?那你现在还讨厌沙扁村吗?”
汪烙棘一愣,他没想到这小子还挺记仇。
“不讨厌了,”男人由衷地弯起zhui角,“沙扁村是个很好的地方,里面的人......”
他扭头看了眼焦蕉,才继续把话说完:“人也很好。”
时间真的很奇妙,在沙扁村的短短两个月,仿若过了一个世纪。从不适应到适应,从不待见到待见,现在想想,还真是很不真实。
有点多愁善_gan了。
透过玻璃,男人看着车外的景致,头缓缓地往车窗上倚去,像抒情歌MV里忧郁的男主角。
忽然,车子跑过一段坑坑洼洼的路,剧烈地颠簸起来,他的头重重地磕在坚硬的玻璃上,差点没得脑震dàng。
焦蕉听见“哐当”一声巨响,连忙转过头来问:“哎呀你没事吧?”
脸发黑的汪烙棘:“.*..没事。”
文艺青年不好演。
他们驶进了城市,此时正值下班高峰,路上堵得水泄不通,小货车被卡在车流里,半天都前进不了十米。
焦蕉看了眼时间,“我们应该早一点出发的,恐怕来不及了。”
旁边的汪烙棘都快睡着了,听见这话,半睁开眼睛,瞥了一下前面的车龙,“来不及就不去了呗。”
刚才漫长的车程让他想了很多——
今晚要去那地儿藏了不少吃人的妖怪,他这落魄的影帝就跟条狗似的,指不定会被奚落成什么样子,肯定要受气。
不去也挺好的,乐得自在,还能少听几句难听话。
“难得有工作,gān嘛不去,”焦蕉说,“您今晚的帅气不能làng费了A。”
汪烙棘轻轻笑了笑,“这有什么làng费不làng费的。”
“您打扮得这么帅,就是要让多些人看见A,不然只有我看见,这就是làng费。”
“只给你看就够了。”
汪烙棘这话里藏着意思。他没想故意聊*,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在焦蕉面前,他就控制不住地*。
车厢nei顿时弥漫一种暧昧的氛围,焦蕉的脸开始烫起来了,gān脆把车窗打开透透气。
男孩看着窗外,嘟哝着:“这不聊得好好的吗?gān嘛说些有的没的,我很容易误会的**”
好像有gu笑意漫上了眼角。
经过这个塞车路段,焦蕉把车拐进了路旁的停车点,汪烙棘问他:“怎么了?不还没到吗?”
“汪先生,前面也塞,这样等我们去到那儿,活动都结束了。”
“所以呢?”
焦蕉解开安全带,“下车,我带你去搭个价值几百亿的jiāo通工具。”
“神舟一号A?”
汪烙棘疑惑着,还是下了车,并D上一个口yinJ,以防有人认出他来。
焦蕉忽然拖起他的手,在人行道上飞奔。两个人牵着手一路狂跑,像是早起赶巴士的上班族。
“跑什么?我皮鞋要起褶子了!”汪烙棘一脸懵bī,在风中凌乱。
“我们得快点啦!”
焦蕉带他冲进了地铁站。
“这就是你所谓‘价值几百亿的jiāo通工具’?”汪烙棘看着地铁指示图上一堆乱缠的线,“**我没搭过这玩意儿。”
焦蕉挠挠头,“我以前在大城市读书的时候搭过,现在**有点不记得*作了。”
汪烙棘:“.*..”
“不会就学呗,”焦蕉打开手机,开始搜索。
两个人挤在指示图前研究来研究去,磨蹭半天才找到了目标站点。站nei人流密集,他们好不容易挤进车厢,抓着吊环摇摇晃晃,差点被挤到双脚离地。
焦蕉和汪烙棘面对面站着,被周围的人挤得快成r饼了。他们紧紧地贴在一起,甚至能_gan受到彼此body的轮廓。
俗话说得好,一切瞎想都来源于本人不正当的心思。这俩都怀着点不太纯洁的心思,于是开始想一些与兄弟情不沾边的东西。
为了避免尴尬,也为了缓解尴尬,汪烙棘说:“第一次坐价值几百亿的jiāo通工具去走红毯,以前最红的时候都没这待遇。”
这屁话说得,像是他真乐意跟人挤地铁似的。
焦蕉小小地应了声,“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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