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公厕十几米的时候,焦蕉红着脸快步走在前头,汪烙棘则还在摆弄着他脖子上的领带。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刚才在公厕里gān什么了**
男人用眼睛瞥着走在前面的焦蕉,心里毫无由来地又想到了网恋的事。
诚然,焦蕉是个好男孩。欺骗这么一个耿直又单纯的男孩,令汪网骗这一天里都郁郁寡欢,始终被不安的良心所折磨着。
现在每次看着焦蕉,他都很难若无其事地面对,这种心情很复杂,就像tian着tian着BangBang糖,忽然发现糖里有只屎壳郎。
这是倒了大霉。
汪烙棘却不太清楚nei心那种倒霉的_gan觉是从何而来,究竟是因为网恋遇着个熟人?还是因为知道对方绝对不可能喜欢自己?
他记起自己在网上那些嗲声嗲气的撒娇,那些甜言蜜语的哄骗,现在想来,连自己都觉得想吐。
对方是很吃这一tao的,软、甜、可爱,这一切是建立在nv人的身份上,而不是一个男人。
当初只是因为一时兴起,贪玩得该死,想着戏弄一个素未谋面的网友,打算聊个两三天的就把对方给甩了。
哪里想到越聊越上头,对方的可爱和直慡隔着一个手机屏幕都能将人俘虏。
更没想到,对方是真的走了心。
后悔的_gan受太过煎熬人,特别是面对一个自己不想伤害的人,后悔的滋味更像是在受刑。
眼看焦蕉构筑在这个谎言之上的期望愈发*大,汪烙棘想:到底还是要说出来的,不能让对方越陷越shen。
他正想着要何如解释这个事情,前面的焦蕉便停下了脚步,在原地等他。
待到汪烙棘跟上来了,焦蕉便喊他一声:“汪先生。”
“嗯?”
焦蕉忽然严肃起来,用一种向军师讨教的恭敬语气说:“我有些事情想请教你。”
“嗯,说,”汪烙棘正低头摆弄着脖子上的领带,觉得怎么绑都好像怪怪的,不是位置偏了就是绑得不标准。
焦蕉搅了搅十只手指,说话的语气有些低落:“就是A,我的宝宝不回我消息**”
汪烙棘心不在焉地应着:“什么宝宝?”
“就是我那网恋对象。”
“A?!什、什么?!”汪烙棘紧绷的神经一下子炸开,连退五步,扯着领带的一使劲,差点没把自己给勒死。
犹如惊弓之鸟。
焦蕉见他大惊失色的样子,不明就以:“怎么了?”
“没、没**”汪烙棘qiáng装淡定,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刚才脚边有只蜘蛛爬过而已。”
这日子一天天的真没法过了,他被自己这脆弱敏_gan的神经整得快疯。刚才焦蕉那句话一出来,正好跟他想着的事情重He,他还以为对方能读心呢。
男人没出声儿,扯了扯勒得慌的领带,缠在心头的_gan觉不知是烦躁还是害怕。
“你这是要给自己打个死结呢?我帮你吧,”焦蕉伸手去帮他把领带解了,打算重新再绑一次。
“其实我可以自己来,”汪烙棘这样说着,脚下却是一动不动,让焦蕉走过来帮他绑领带。
男孩一边jiāo叠着领带,一边把刚才没说完的事情继续说,“汪先生,那天你不是让我加我宝宝的微信嘛,我把我的号给她了,可是她好像一直没加我。连游戏上的聊天消息也没回。”
汪烙棘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可能是她在忙,没看见消息吧。”
“可能x不大,以前她不会这么久都不回我的。或许是我提出加把她吓到了,我太唐突了是不是?”
“不是,你**”又一gunei疚_gan袭来,汪烙棘宽慰道:“不是你的错,你别太紧张了,她没加你肯定是有她自己的原因的。”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一切都他_M是老子的错。
在此之前,汪烙棘从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或许有人会因为他是个男的而希望落空。
“那她为什么不肯加我呢?”焦蕉扁扁zhui,有些难过。
“或许,她是不想让你知道她的、她的**”汪烙棘顿了顿,缓了好久才把这三个字说出来:“真面目。”
他忽然很害怕,害怕谎言败露的那一刻,当所有面具被撕裂,露出的真面目将会是狰狞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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