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力睁开肿*的双眼,透过缠绕在我头上的纱布小幅度转动着脖子,发现病_F_里一个人都没有。
tui上打着石膏,暂时没有知觉,只有手指能小幅度地活动。
呼叫铃就在我手边。
刚按下,就有人推开病_F_门。
不是菅越,不是我爸
是原本应该在美国的顾言之。
我淋巴肿得厉害,说话很疼,却还是喊了他一声:“哥。”
顾言之对于我的醒来欣喜若狂,先是激动地握住我努力颤动的手指,然后连忙喊进来在外面等待多时的医生护士。
不是熟悉的亚洲面孔,是高鼻梁蓝眼睛的外国医生。
“哥?”
顾言之坐在我船旁,紧握住我的手不放:“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不要说话,先让医生检查一下。”
“你现在在美国。”
原来在我昏迷的时候已经被送到美国来了。
我哥对于我没有挣扎起身,闹着回国_gan到惊讶,按住我手腕的力道慢慢放松,发现我真的不会反抗,才彻底松了手,让医生给我做检查。
冰凉的医疗器材贴在我的皮肤上,我忍不住轻皱眉头。
我很想菅越,每个细胞,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菅越的名字。
然而我不能。
我把自己放进了一个走不到尽头的魔圈,不断把那天的事情归咎在自己身上。
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我不敢想在这些日子里菅越会承受怎样的压力和鄙夷的目光,那些他本可不必经受的痛苦。
如果那天我没有考好,没有大庭广众缠着要亲他就不会被于航抓住把柄。
再往早了一点说,如果我没有认识菅越,是不是会有一样的结局?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开心,但因为我的原因害了他,我心如刀割。
把他从一个shen渊拉出来的是我,把他推进另一个shen渊的还是我。
等检查完了,我问我哥要来电话,给在国nei的叔叔打了个电话。
“叔,帮我个忙好不好。”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请求在一中当校长的叔叔帮忙了,因为我可能再也不会回去了。
我让他给还没办理完退学手续的我一个处分,劝退的处分。
理由无他,作弊,威胁同学,影响校园安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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