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我和张虎回了老宅。张晋远在前厅泡茶,没见着那位未来大嫂。
“大哥好,我和五哥回来了,祝您订婚快乐,心想事成,万事如意,百年好
He。”阿虎呆立在茶座前,肩膀微耸,毕恭毕敬地说着乱七八糟的祝福。这货自
小见着张晋远,就是一副敬仰模样,恨不得伸出狗头让张晋远撸一撸。就连对我
的称呼,到了张晋远那儿,也要再排个次序。
我曾好奇,问张虎为什么。阿虎说,哥你不懂,大哥身上有光,我想摸摸吧,
又怕自己的手脏了他的_yi_fu。
什么光?
黑道大佬的光环?
张家黑道起家,现在商界混得风生水起,一般人不敢惹,不像郑家_geng基稳固,
牢不可摧,而是张家从黑道小混混混成了老流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想没事
儿惹一身*。如今白道上的生意我老子丢给了几个堂叔,黑道上的全是张晋远做
主。
这几年,南城的私底下见不得光的勾当全被张家垄断不说,买卖更是从东南
亚做到欧洲、北美。
懒得去理傻站在那里等回应的阿虎,我在张晋远对面找了位子坐下。张晋远
一身简单的白衬衫黑ku子,鼻上架着副黑框眼镜,手上不紧不慢地冲洗着茶具,
脊背挺得笔直,可谓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沉稳nei敛。
张虎的个人崇拜固然蠢了点,但这小子的直觉很是敏锐。动物天生带着对qiáng
者的惧怕与敬畏,阿虎嗅到了张晋远隐藏在斯文表皮下,从骨子里透出的狠戾与
野x。
至于我对于这个亲大哥,大概只有三个字,惹不起。不论是老头子有意无意
给我灌输的嫡庶有别,还是张晋远居高临下的态度和冷硬的气场,我本着不得罪
张家未来继承人的想法,与他,从来不愿多有jiāo集。
一壶清亮的茶汤泡好倒入紫衫杯中,张晋远抬起眼皮,“坐吧。”
说话对象自然是阿虎。随后张晋远让他喝茶,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阿虎捧着
杯子舍不得放下。这副怂样太伤眼了,我转而看厅里新添的几件摆件,又觉着十
分无趣,转着转着,视线不知不觉间转回张晋远身上。
看着看着,我忽然发现,我这亲大哥越发有男人味了。好色劣x使然,我没
控制好自己,装模作样漫不经心地品着茶水,眼睛还是在几个重要部位停留地久
了些。
冷气自桌对面发散出来,张晋远扫了我一眼,我body微僵,立即眼观鼻,鼻
观心,怂了。
一杯茶饮尽,桌上还剩一杯,我正要拿起。“放下,不是你的”,张晋远依
旧专注在手中的茶杯上,但话分明是对我说的。
“没事儿,阿栩喜欢,就给他喝好了。”
温润好听的男音自身后传来,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这次是阿虎,紫砂杯掉
在地上,摔成片状,他激动地指着身后的方位,zhui张成个O形。我顺着他的手指
回头,随后,脑袋好似挨了一记重锤,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初恋lover,死而复生,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也难怪阿虎惊讶成个痴呆样儿。别说他,乍听文锦这个名字,我理所当然地
当成个巧He,毕竟当初我曾趴在同名同姓的男x尸体上哭成个傻bī,亲眼见着他
被亲人送进火葬场。
可能不是那个“锦”,双胞胎也是可能的。我在心里找理由找故事,其实,
眼下我没比阿虎好多少,只是我手上的杯子被放到桌子上,发寒的脊背和浑身*
紧的毛孔不是错觉,喉咙也跟被人掐住似得,zhui巴一张一He,发不出声来。
这个文锦走到张晋远身边坐好,手上端着的茶点摆上桌子,绿色的豆糕上印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