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威士忌见底,陈苟晃悠着往酒吧中心的脱衣舞杆走去,陆放在边上小心
翼翼的护着,想来是没明白陈苟要gān什么。
阿虎暗搓搓地拿出手机,我知道他最近玩直播赚了不少钱,其中大部分视频
的男主角是我,回头我得问他要个出演费。
我和陈苟从前的日常大抵是这样的,在夜店喝个半醉,然后在舞池里蹦跶着
让酒jīng把脑子弄得晕眩,中途搭上个顺眼的,接着喝,嗨到极点后抱着摸着楼上
找个房间,gān几pào这一天就过去了,只要有钱,这日子就好打发得很。这个模式
从常理上看是不适合已婚生活的,当然了,如果陆放不介意头上带点绿,那就万
事好商量。
可惜,陆放不如他的名字,放不开啊。陈苟的屁股刚贴上杆子,边上的小妖
jīng还没围上去,陆放就反应过来,一个闪瞎眼的公主抱把人给带走了。
二狗子窝人怀里冲我眨了眨眼睛。
卧槽,行啊,装得一手好bī。这狗粮我吃得心服口服。
男人嘛,占有欲这玩意儿也是爱的一部分表现。所以,两相对比之下,我对
郑荣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儿。
记得婚后的某天,我对郑荣说,我不管你前半辈子操过多少人,后半辈还会
有多少小婊子爬上你的chuáng,只要那个人不是张耀,我都随你。
哦,郑荣就是我前夫,小名,豆豆。
南城郑家,家大业大,有权有钱,美中不足的是子嗣单薄,几代单传。郑荣
在他妈肚子里刚呆满八个月,他爸就出了事。他妈心理素质不行,早产了。郑荣
出生不久,他妈没挨过难产这一关,跟着他爸去做了神仙眷侣。那时刚退休没满
一年的郑家老太太,没辜负她商界铁娘子的威名,硬是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重
新接管郑氏集团大权,顺道给郑荣取了“豆豆”这么个人畜皆宜,上不了大场面
的小名。
我和郑荣结婚那年,郑老太太七十大寿,正式卸下了郑氏集团总裁的位置,
郑荣上位。我张栩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好事儿,所以,有幸能得到郑老太太的青睐,
大概提前预支了我这辈子剩余的运气。
结婚那日,老太太把郑荣二十五年来发生的所有大小事,仔仔细细地向我jiāo
代了,其中就包括这么个不足向外人道的小名。
也许是托了这个贱名的福,如今的郑荣人高马大,宽肩窄臀,公狗腰,极品
小攻身材,长相很男人,就是不会笑。耳后,脖子,腋窝,腰窝,脚底板这些常
人具备的敏感部位,我舔过,摸过,挠过,郑荣除了面无表情就是鼓着青筋硬着
粗大的yáng句往我后xué狠操。
豆豆这个小名我是不会喊的。别他妈的说我没情趣,平日里,郑荣不喊我喂,
连名带姓地叫我声“张栩”,我瞎几把地能在心里乐一天。上chuáng时候,我骑他身
上说:“豆豆,你用力操我”。这情形简直不能想象,郑荣不痿我他妈的也会笑软
过去。
所以,订婚时家族见面会,我听到张耀叫郑荣“豆豆哥”,本以为郑荣会发
火,没成想他好像神经功能失调的嘴角竟然扯了扯,有了那么点要笑的意思。那
一刹那,我就有预见性地推断出了我这短命婚姻的最终走向。
张耀就是我和郑荣离婚后一个月和他领证的人,从前我叫他三哥,后来舍弃
了后面那个关系,我管他叫三儿。
今晚吃足了这对狗男男的jīng神粮食,我觉得必须得找点实质性地东西安慰下
我受伤的灵魂。于是,我不带犹豫给我前夫打了通电话,“操吗?”
手机那头的背景音是现场版悠扬的小提琴声,隔着电波,我都能感受到那方
场所的奢靡味道,依稀还能听到张耀甜腻地问“豆豆哥,谁啊?”
爬到正室之位的三儿,时刻不忘在郑荣身上做记号。以我对三儿的了解,他
这阵子大概四处炫耀,巴不得向全世界宣告这男人是他的,而且是从我这儿抢走
的,这是胜利的喜悦。
电话被毫无意外地挂断了,我勾着嘴角默数一二三,下一秒,短信铃音响,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老地方。
张耀,我承认你摇屁股的时候又骚又漂亮,但是别以为拿了张证,像狗一样
在男人身上撒泡尿做了记号,那人就是你的了?后面指不定还有味道更骚的妖jīng
虎视眈眈。
就像当初你对我做的那样。
所以,男人你何苦委屈自己,结婚gān嘛呢?
找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