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使劲扑到我身上去抢矿灯,我扭开身子躲开,她重重的一撞,我眼前一黑,狼狈的被石头绊住手肘撞在了岩壁上,这一撞就莫名脚下一空掉进了机关洞里,她惊喜的跟着跳了进来。
我死死抓住矿灯,苦笑着摇头,这次,真的要被这个女人给害死。
三天时间,我还回的去吗?
如果,我再也回不去了,闷油瓶,你会,来找我吗?
【蛇毒】
还来不及反应,人就扑通一声掉入了水里。
腥臭的水呛入鼻子,我憋住气使劲向上扑腾了几下,头才露出了水面,我拎高矿灯向四周照了一下,发现大概十米远的位置有个大台阶,再远些就看不见了,我咬咬牙手脚并用游到那里,手一撑上了台阶。
身上穿的毛衣浸了水后重的要命,我只好脱下来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这时候陈晓也游到了,她将湿透了的头发爬梳了一下扎了个马尾,用手指了指台阶上方,对我甜甜笑了笑,道:“吴邪,就快到了,我们走吧。”
我忍住打她一巴掌的冲动,自顾自的拧毛衣,啧,刚买的白色圆领毛衣,在死水里浸过后变成了浅绿色,看来不能再穿了。
“吴邪。”她又唤了我几声,见我毫无反应,大怒道:“吴邪,你是不是个男人啊?!这种地方连我一个女孩子也敢来,你为什么不敢进去啊!”
我顿住,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这里会有什么危险?什么东西都没带,要是你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向你的家人交代?现在你最好别给我乱动,我看看能不能出去。”
“不会的,吴邪,我已经带上东西了。”她微低下头,只有半边脸映着灯光,脸上莫名的带着一丝死气,“只要带上它,就可以了。”她痴迷的Mo着那块黑色石头。
“我在梦里见过这个地方,我知道哪里有机关,只要跟着我走就不会有事的。而且,关于这里有个传说,说是主管草木万物之神比央朵明热巴有九个聪明勇敢、美丽善良的女儿,来自九座雪峰上空,见蛇魔在水中投毒,人畜倒毙。她们打败了蛇魔留下来与九个藏族男子结婚成家,一起重建家园,以后形成九个部落,分居九个寨寮,而这里,就是九个女儿的墓地!”她狰狞的咧开嘴角,“吴邪,你不想看看吗?这种墓,就算你,也很少见到吧。”
“来吧,吴邪。”她站起身,向台阶上方走去,“对了,那死水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你还是别靠在旁边的好。”
我暗自咒骂了一声,却也只能跟在她身后继续走。
她倒是对这里轻车熟路,带着我一路穿过好几个山洞,山洞的岩壁上画着古老的壁画,年代太久了,颜料也有些剥落了,大概意思看下来,和陈晓说的故事相差不远。她到了山洞里就放慢了脚步,到处指着一些有明显藏族风格的装饰叫我看。我慢慢的看着,要不是偶尔瞥见她越发死气的脸,真以为自己只是在普通的山洞里欣赏壁画了。
又走了1个多小时,我看了下手表,现在已经是10点多了,不过经过这么一折腾,我连半点睡意也没有,而且身上半干不干的衬衫粘着很难受。她在岩壁的一个大凹处停下了脚步,说是累了要睡觉。
我在离她两三米远的地方坐下,她枕着自己胳膊闭上了眼睛,病态白的脸上带着孩童般的笑意。我理了一下,还好手机没在水里泡坏,不过依然没信号,我将它放在包里的内层,Mo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将路线记录下来。写完路线后,眼皮就重的要命,我靠在岩壁上就沉沉睡去了。
等到醒来的时候,不端正的睡姿直接导致身体酸痛无比,我活动了下筋骨,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一看表竟然已经接近中午了,我居然睡的这么沉!
一旁的陈晓也伸着懒腰爬起来了,梳洗后递给我两包薯片,自己
也拆开一包津津有味的吃起来了,我看着她无忧无虑的吃相,觉得前途很渺茫,忍不住叹了口气。
吃完了继续走,路程很单调,除了刚开始的壁画,后面的岩壁上就没什么东西了。陈晓和我并肩走着,不断说些笑话和九寨沟的一些风景,我简单的应着,心里却很焦躁,我总觉得这山洞太简单了,比起之前那些骇人经历,这次简单的有些可怕,好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到了第三天的中午,陈晓兴奋的指着前面的出口说是到了。
我走进去一看,广阔的地上放着九个木头棺材,呈环形,环形的中央画着一个古怪的大圆圈,旁边的地上画着血色的奇怪字符,陈晓激动绕过棺材跑到圆圈附近,半跪下向我招招手。我头疼的要命,居然会遇到这种比胖子还无组织无纪律的人,更可怕的是还无知识!
我查看了一下,发现这地方没有起尸的可能,才小心翼翼的沿着陈晓的路线走到圆圈旁边,她把那颗黑色石头塞在我的手心,两只手死死拖过我的手将石头放入圆圈中心的洞里,洞里红光一闪,窜出条碗口粗细的大蛇用力咬住了我的手。
我大骇,三角形的蛇头,五彩斑斓的身子,这是一条毒蛇,还是一条剧毒无比的蛇!陈晓放开我的手,用力推了我一把,叫我快跑。我咬咬牙拉住她向之前的方向跑去,没跑几步,蛇毒入心,我眼前一黑,天旋地转重重跌在了地上。
意识涣散前,模模糊糊的听到陈晓柔声对我说了句话。
她说,“辛苦你了,吴邪。”
【柯南你妹啊!】
一片黑暗中,自己被好几条毒蛇追着跑,一直一直跑啊跑,好不容易看到了闷油瓶笔直的背影,刚想叫他,盘马拎着大刀朝着闷油瓶用力砍去,他狰狞的回头对我说。
“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大刀砍在闷油瓶身上,溅出了一地的血。
我拼命的上去拦着盘马,吼着说:“不会的!不会的!因为我已经死了,不是他害死的!”挣扎间,手脚都被人按住,那人微凉的掌心带着一如既往的让人安心的味道。
额头好像被什么温热的东西碰了碰,那些黑暗,那些危险,那些绝望,统统都消失不见。
朦朦胧胧听见闷油瓶低沉磁Xi_ng的声音,“不在一起,才会死。”
顿时心安,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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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睁开千斤重的眼皮,只觉得全身的骨头好像都被打乱了重拼过,我呻吟了一声,扶着沉甸甸的脑袋坐起。
闷油瓶看见我醒过来,黑眸迅速的闪过一丝惊喜,接着就是沉重的低气压降临,他站起身自顾自的走了出去,连话也不和我说一句。
我自觉心虚,只好眼睁睁看着他出了房门。
一旁的胖子嘿嘿笑了笑,对我说:“天真啊天真,这回你更天真了。”笑容却掩不去一丝疲惫。他伸出大手用力揉了揉我的头,松了口气,“胖爷我还以为你会一直退成受精卵哎!”
“你他娘的才受精卵!”我用力拍开他的手,顿时呆住,我的手就好像7,8岁孩子的手一样又短又嫩的,我跌跌撞撞的冲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彻底傻了,镜子里的人是大概7岁时候的我。
浅栗色的短发,白皙的肤色,琥珀色的大眼睛,带点婴儿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