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有人想害他。”乔羿眸光如炬,“而且是借着毒贩的子弹,将我们蒙在鼓里。”
沈寻站起身来,走至办公桌边,拿起那个扣着的木质相框,凝视多时,才开口道:“他参与过那起案子的前期侦破,当时征T令下来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上面将他T入行动组,是看中了他的能力,没想到**”
“没想到是想要他的命。”乔羿手指收紧,“这事不想也就算了,一想就会忍不住越想越shen。骆燏离开时还没满24岁,就算再优秀,也不过是一个资历尚浅的新人刑警,缉毒这种事怎么会落到他头上?”
沈寻放下相框,神色凝重,“要么他手上有某个人物的把柄,要么别人以为他有某个人物的把柄。要置他于死地,然后用‘烈士’的荣誉堵住所有人的zhui。”
“你认为这事和最近的三起案子有没关系?”乔羿问,“背后的主使者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不一定。”沈寻摇头,在办公桌前踱了几个来回,突然停下,双手撑在桌沿上,“乔儿。”
乔羿抬起头,“嗯?”
“这事你跟其他人说过没?”
“没有。”
“谁也别说,也别再跟你师兄打听。”
乔羿眉头动了动,“你的意思是这事就这么放着?”
沈寻并不表态,只说:“我心里有数。”
乔羿愣了几秒,“嚯”地站起来,眼中难得浮上一层怒意,直视沈寻道:“骆燏是咱们兄弟!”
沈寻无动于衷,“嗯。”
“你嗯什么?”乔羿绕了过来,在他肩头推了一把,“当初我俩谁也没想到他牺牲背后的猫腻,现在想到了,你打算就这么敷衍过去?”
沈寻退后一步,没说话。
乔羿额角一跳,低吼道:“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这个兄弟?”
“我没忘。”沈寻面无表情,声音却隐隐发颤。
“那你**”乔羿刚说出两字就停了下来,zhui唇动了动,自嘲地一扯zhui角,语气有些落寞,“也对,你已经走出来了,你有乐然**”
“乔羿!”沈寻上前一步,掐住他的下巴阻止他说下去,“和乐然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他没有出现,我也不会让你继续打听下去。”
乔羿眼中的光动了动,怔怔地看着他,甚至忘了从他的桎梏下挣neng出来,老半天才道:“为,为什么?”
“五年前我什么都没察觉到,以至于没能保住他,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沈寻紧紧捏着乔羿的下巴,骨节泛白,“现在我能看着你再往火坑里跳?A?”
乔羿手臂一抖,鼻腔涌起一阵难受的酸。
沈寻放开他,“你和骆燏是我在我那个圈子之外最重要的朋友,我已经失去了一个,绝对不可能再失去另一个。”
乔羿眼眶微红,“那这事**”
“我会T动关系去查,至于你**”他转过身,拿起一直未动的水一饮而尽,食指点了点乔羿,“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当你的法医,不准掺和省厅的事。”
乔羿站着没动,喉结上下起伏。
他眉头一蹙,厉声道:“听到没有?”
乔羿这才低下头,轻声道:“听到了。”
从技侦部门回来,沈寻脸色yīn沉,难得一见地关了队长办公室的门,乐然在外面探头探脑地看,想Jin_qu问他怎么了,又怕太冒失。只好坐在座位上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隐约听到他好像在讲电话,又实在听不清楚——刑侦队全是大嗓门,说起话来声音大得像车间工人,完全盖过了沈寻刻意压低的嗓音,他乐然听力再好,也无法屏蔽掉近在咫尺的吼声,听清沈寻在电话里说些什么。
而且沈寻没说多久就挂了电话,队长办公室里彻底没了声响。
乐然在意极了,第三次晃到门口时终于抬手敲了敲门,喊道:“沈队。”
过了2秒,沈寻才道:“门没锁。”
他推开门,却没有立即Jin_qu,而是探进半个身子,又喊了声“沈队”。
那模样,就像小心翼翼观察猎物是否还在原地的刚成年láng崽。
沈寻心尖一软,皱着的眉也舒展开来,zhui角勾出一个浅笑,“怎么?”
“呃**”他抓抓头发,眼珠子转了转,目光落在桌上的铁盒上,“我,那个,小白哥让我来拿一袋果zhi。”
正伏案工作的白小越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沈寻揭开盒盖,拿出两袋果zhi往前一抛,“接着。”
乐然上前两步,接住果zhi,又往桌上看了看,“沈队,你有心事?和乔法医吵架了?”
沈寻眼皮抬了抬,笑道,“我像有心事?”
乐然诚实地点头,“嗯。”
沈寻撑住下巴,眉梢一挑,“然哥,你上班不好好工作,尽观察我gān什么?”
乐然脸颊一下就红起来,狡辩道:“我没A。”
“还说没?你不观察我,怎么知道我有心事?”
“我,我就是在你回来时瞅了你一眼。”
“然后就打着白小越的旗号跑来找我要果zhi?”
乐然捏着两袋果zhi,瞪了他一眼。
沈寻心里确实有事,随意逗了两句就及时打住,温和地笑了笑,“我真没心事,就是乔羿刚才给我汇报了几年前的案子,我这儿正思考呢,可能看着比平时严肃。”
一听事关工作,乐然又问:“什么案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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