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作为人,会常常回顾过去。哪怕是痛苦的回忆,就算再不愿、再不想,也会一个偶尔掠过大脑,勾起一长串的回忆。
有苦有甜的人生才是人生。
荷露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真的顺风顺水下去,而他也没有顺风顺水过。
因为有人阻挡他顺风顺水。
不过,更多的是,自己阻止了自己顺风顺水。
而且心甘情愿。
然而,荷露发现,看着以前的自己被“坎坷人生”折磨,他觉得很郁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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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照顾他的紫容和香苓,虽然缓了缓手劲,却没有放过小荷露,穿上了_yi_fu之后,两人架起了他往外走,出得门去,哪里还有什么人在,但紫容和香苓的脚步也没有停下,迅速往大厅去了。
荷露的视角摇摇晃晃,他发现,他控制不了body,只能看着眼前的一切。
宫nv长有两名,平日都是轮班的,大概这个月是红莲宫nv长负责的白天,夜百He宫nv长负责的夜晚,所以大厅之上站着的,是红莲宫nv长。
荷露暗自叫声晦气,要知道红莲宫nv长是属于比较挑刺儿的,一向看娇生惯养的他不顺眼,此番落在她手里,不又是要遭罪了?
小时候那时遭了什么罪,他可一点不记得,那阵子常常忙东忙西,受罚更是家常便饭,谁还记得其中小小的一件?
红莲宫nv长穿着粉色的长裙,裙摆曳地,跟移花宫nei其他人一样的冷淡表情,却震得大厅nei所有人都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娇小的身躯散发出无限冰冷。
荷露三人到场,荷露被放在了大厅中央,紫容和香苓往两旁排列好的队伍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站立,垂首,一动不动。
小荷露还算机警,看周围气氛也觉得不对劲了,也乖乖站在中间,也不说话,盯着红莲的yao间上挂着的小玉
蝉,愣是没动一下。
视线固定,荷露也看不到其他,也只有看着眼眶中的玉蝉。
他的记Xi_ng还算好,此刻的情景让他有一丝熟悉_gan。
迅速开始回忆。
好像也没什么,只是按规矩叫他该有作下人的规矩了。
像是,早晨起来,自己打理,以及集He,吃饭,晨练。
像是,按时去怜星宫主处学武。
**好像,真没什么。
如今,成熟的他再临其境,听着红莲宫nv长面色威严地说什么“念荷露初犯,就罚免去早饭,在这大殿上跪上一个时辰吧。”的话,他自个儿这个受罚的人还真真觉得轻描淡写至极。
**他以前有那么幼稚么?
这样就恨上了?
荷露shenshen怀疑着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问题?明明那么怨恨的呀。
小荷露独自跪在大厅,头低垂,眼眸迷茫,zhui撅起,隐隐不忿。
而荷露_gan受到一切,却觉得真的迷惑了,他的恨有这么没来由?他的怨就是小孩子的得不到?
他真的不懂了。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但也只是对现在的荷露而言,小时候的他可没有吃过这样的苦,这样的惩罚。
小荷露只觉得不公。
凭什么这么对他?为什么没人帮他说话?
荷露看着年幼的自己跌跌撞撞的走路,虽然不满,却竭力掩饰自身的不适,前往二宫主怜星宫主处,习武。
可再怎么掩饰,他也是双tui有些不听使唤的。故而今日,怜星宫主也没有给他好脸色,隐隐有了不悦。
而年幼的自己也不知是在顾忌什么,也没有告诉怜星宫主自己被罚的事。
荷露现在想来,才发现,就算自己再无知再不忿,那身为奴仆的安分守己,却已shen入了骨髓。
——不然,他明明受二宫主宠爱,又为何不说?
还不是,因为隐约知晓,二宫主不会为了这等小事给他出头。
一日复一日过去。
小荷露才学着做仆人,难免有很多做错的地方,受罚更是家常便饭。
但是他知道,忍,万事要忍。
因为他年幼,因为他没有靠山,因为他太受宠,由二宫主亲手T教。
——以上,则是他一直以来的看法。
而现在的荷露回头看看,都觉得不可思议。
——原来自己还有那么偏激的时候。
因为不懂工作,被罚,年幼的自己会觉得是针对,但长大后的自己却觉得,那是理所应当,是自己活该。
本来从小长在移花宫,身边有那么多的宫nv姐姐们天天在做事。自己居然也不懂那些天天见过的东西,实在是自己找死,怨不得人。
因为没有了以往的特权,年幼的自己便觉得不忿,便觉得受了欺负,怎不想到那本来就是一种恩赐而非特权?长大后的自己再看,只觉得难堪。
自己的忿恨,就这般容易?
自己恨得,到底是什么?
是因居人下,而不甘?
是因本来一同长大的花无缺,却做了自己的主子,而觉得不公?
是因为他本来_yi食无忧,天真快乐,却落了个仆人的身份,而觉得不忿?
还是因为这一系列的变化,觉得自己被人欺辱,所以恨了,怨了?
荷露还在幽幽想着自
己的可笑,身边的环境突然一变,时空扭曲,本来的二宫主_F_间又一变,成了花无缺的_F_间。
年幼的自己捧着一大花篮的花瓣,手腕挂着装了皂角的小篮子,后面几个宫nv抬着大木桶,架着火盆,提了煤炭和大鹅暖石,迅速有序的将东西摆放在了_F_nei。而那个年幼的自己也仿佛早习惯了这工作一样,将东西放在了一旁桌上,就等在了一旁。终于把木桶灌满之后,宫nv们都出了门,自己被花无缺留下。
荷露有些纳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有什么重要的么?为何要重新经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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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事发生的很快,容不得还在思索的荷露重新把脑袋组装一次,挨个找一遍。
看着眼前的木桶,荷露分析高度,刚好高出木桶一个脑袋,估计也就七八岁模样。
荷露恍然大悟,原来已经是自己武艺大进,已超过了花无缺的那时候。毕竟花无缺学习nei力较晚,此时,是自己比较厉害。
然而因为自己学习了nei功,还在学外功的花无缺便变得格外努力,每每一天下来,回到_F_里他已浑身酸软,肌r泛疼。
结果是大宫主痛惜,便命了宫nv_fu侍。只是最后花无缺谁也不满意后,比花无缺还小一岁的荷露上阵了。
这的确不是什么好让他记忆的回忆。
花无缺虽然点了叫荷露_fu侍,但并不让他动手,他习惯了自己_have a bath_。
于是本该忙乎的荷露,门一关,反而还能休息一阵。
荷露看到“自己”熟练地走到了花无缺的床前开始铺床,准备东西。
干净rou_ruan的被褥,足足垫了两层。床前放了张横凳,小荷露又把花无缺_F_间里的紫玉膏拿出来,放在上面。
荷露在自己的视角下观察了半响,发现自己已然很熟悉这个模式了。看来如此这般也进行了好一阵。
那,为什么要回到这一刻呢?
荷露疑惑,且期待着。
那厢的花无缺洗完,小荷露从_yi柜里取出大大的浴巾,包裹了花无缺,xi干了水珠儿之后,又收回这浴巾,放置在木桶前的屏风上。又从_yi柜里拿出一件丝质白色无扣长袍给花无缺披上。
花无缺慢慢挪到床前,扯住_yi袍埋进被褥中,蹭蹭,懒洋洋开口唤他,“可以了。”
‘可以了。’是一个信号,告诉了小荷露接下来的步骤可以开始。
荷露不由有了些窘迫。
若是那年的小荷露还好,可是如今的荷露,面临这般境地,不禁要想躲了。
小荷露才不管荷露想了什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_yi_fu一neng,只留了里_yi。袖口拉起,束紧,露出雪白皓腕。
小荷露体温一直偏低,才洗了澡的花无缺很抗拒小荷露的低温,所以没叫他全部neng了,也实是万幸。
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身子娇贵,沐浴之后,贴身丫鬟就会给那些个少爷小姐全身按摩,用的是一种能够柔化肌肤的软膏,可这么按着按着,又不着存缕的,难免也就干柴烈火,贴身小婢成了通_F_小婢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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