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相当于接风宴,吃到下午还没完。萧牧庭还有事,不能陪着小年轻们瞎闹,差不多时间就先行离去。邵飞本要跟着走,萧牧庭没让。食堂不止二中队的兵,其他中队的战士也在,艾心将邵飞拉回来,让他给大家看看“兵王”勋章。邵飞这下得意了,站在椅子上显摆,招来一片倒彩声。
萧牧庭回到宿舍,本想休息一会儿就去行政楼——食堂那边闹得起劲,邵飞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还能睡个安静觉。但坐在chuáng边刚要换鞋,忽然看到邵飞chuáng上堆得跟山似的luǒ被。
按军营的一贯要求,nei务必须整理好,就是chuī紧急哨,也要叠好被子再走。萧牧庭站起来,知道他是因为给自己换被tao,而忘了chuáng上那一堆。走近牵起一个被角,随手抖了抖,心没由来地一抽,片刻后从柜子里拿出gān净被tao与chuáng单,利落换上。
还记得邵飞刚来当勤务兵那天,一个人与被tao搏斗了很久,也没将整张被子塞好。萧牧庭笑了笑,刚才虽然没亲眼看见,也能想象出邵飞帮他换被tao时何等吃力。
这次就算礼尚往来好了。
萧牧庭弯下yao,将刚换的被子叠成方正的豆腐块,还牵了牵chuáng单。直起身来四处瞧了瞧,gān脆接下邵飞没gān完的活儿,把清洁也打扫了。一番忙活下来,饭后那点儿困意已经消失无踪。
索x不睡了。
离开宿舍之前,萧牧庭想起邵飞那句“可能要chuī风”,下意识往阳台看了看。天空yīn沉沉的,会下雨也说不定。萧牧庭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向阳台,打算再把_yi_fu往里挪挪。可刚一拿起晾_yi棍,他就发现晾_yi绳上的“格局”变了。
邵飞说是要挪_yi_fu,但几件迷彩的位置跟挪之前一模一样,倒是自己的neiku旁多了另一条neiku。
不用想也知道是邵飞的。
令萧牧庭哭笑不得的是,邵飞的neiku与他的紧紧挨在一起,他的在后面,邵飞的在前面。
他虽然没有洁癖,但neiku这种非常私密的东西贴得如此紧,且因为都是*的,一些部位还挨得严丝He缝,看着就有些**
萧牧庭苦笑着摇头,举起晾_yi杆,将两条neiku分开。
他倒不至于觉得恶心,也没有被冒犯的_gan觉,太了解邵飞,知道小家伙没有坏心思,做出挪neiku这种事,也不过是想与他靠得更近一些。
他已经同意让邵飞“争取”,便没有立场指责邵飞的追求,哪怕这种追求青涩得可笑。
放下晾_yi杆时,他又犹豫了一下,2秒后再次举起来,将neiku之间的距离*近了不少。
其实如果邵飞单单是想将neiku挂在一起,他不会阻止,但贴在一起就显得过分了,所以要拉开一点。但像刚才那样拉得太开,邵飞回来看到了,大约会难过,觉得被嫌弃了,像这样隔3厘米就刚刚好,邵飞不至于伤心,下回也知道该怎么晾。
他不想给邵飞说“以后不要把neiku贴在一起”,这样太生硬,太不近人情了,邵飞聪明,看到那3厘米距离,心里就该有分寸。
邵飞回来时_gan动坏了,没做完的清洁萧牧庭帮做了,最讨厌的换被tao工作也由萧牧庭代劳了,整个宿舍gān净明亮,他站在_F_间正中,展开双臂shen呼xi一口,只觉浑身舒坦。
这里有家的_gan觉。
有萧牧庭的地方都有家的_gan觉!
邵飞蹲在自己chuáng边,食指戳着豆腐块,自言自语道:“小队长,这是队长给你叠的!”
“为什么要给你叠?”
“因为他疼你A!”
还没说完就傻笑起来,探过身子在尖尖的被子角上亲了一口,想到这小尖角是萧牧庭的手捏出来的,亲一口当然不过瘾,再亲!
用力过猛,小尖角塌了。
邵飞从迷彩上摘下炫够本儿的“兵王”勋章,让它也“亲”了小塌角一下,抿唇苦恼地想:什么时候才能真亲到队长A?
偷亲他是不敢的,怕被讨厌。队长那种段位的特种兵,睡觉都保持着警惕,亲一下准醒,那他就摊上大事儿了。
刚被允许留下来,决不能小不忍乱大谋,偷偷将neiku晒在一起就差不多了。
邵飞站起来,跑去阳台上看neiku。中午天yīn沉沉的,现在太阳才露了半边脸,两条neiku逆着光,像不久之前一样隔着3厘米的距离“遥遥”相望,亲密,又不那么亲密。
这个距离是他在挂的时候仓促想好的,贴在一起不行,会让队长膈应,也很不礼貌,虽然他很想这样,但脸还是要的;太远也不行,隔个10厘米20厘米的就太生疏了,_gan觉不到一起晒neiku的快乐。
邵飞盯着neiku美滋滋地想,凭队长的观察力,应该已经发现neiku的位置有变了,但队长并未改变这种距离,没有将他的neiku叉回去。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_gan觉呢?
大概是又被纵容了。
被纵容的_gan觉好到无以复加,邵飞觉得自己又要膨*了,甚至毫无道理地相信,不久之后就能正大光明地亲到队长。
猎鹰的高级军官们正在开会,萧牧庭耳朵发烫,热得烧心,不由顺手一摸,立即想起邵飞。
这反应令他心生错愕,好在及时T整好情绪,才没影响接下去的发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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