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训进行到第三周时,带队队长们以教官身份加入,轮流去各个小组指导队员。
当萧牧庭身着荒漠迷彩、脚踩牛皮特战靴出现在训练场,邵飞眼睛都看直了,天生上翘的唇角不受控制地扯起,眉梢也xing_fen得一抖一抖。若不是有纪律需要遵守,他早就冲去萧牧庭面前,把人拉自己的小组来了。
萧牧庭肩章和领章上没有军衔,与一名中校教官聊了一会儿便径直走向另一个小组。邵飞目光黏在萧牧庭身上,眼看着自己的队长向别的队伍走去,扬着的zhui角往下一瘪,心中暗骂道:我靠!
戚南绪碰了碰他的手肘,低声道:“再看脖子都歪了。你这么急gān什么A?你队长又不是不来咱们组。”
萧牧庭拐了个弯儿,彻底消失在邵飞的视线中,邵飞这才回过头来,揉了揉差点歪掉的脖子,正好看到一名军官向这边走来。
那军官挺眼熟的,邵飞定睛一看,才想起是长剑的带队队长,中校范qiáng。这下邵飞更不慡了,哼了一声:“你家队长来了,你当然不急!”
“什么我家队长!”戚南绪也看到范qiáng了,对邵飞突然冒出的“你家”限定词极其不满。
“他怎么不是你家队长?”邵飞侧过脸:“我虽然读书少,但好歹有高中毕业证。你别想唬我,那还是你们长剑的臂章呢,上面那么大两个字你不认识我认识。”
戚南绪皱着眉,不耐烦地瞪了邵飞一眼,看上去似乎yu言又止。
话语间,范qiáng已经走到队伍中。教官整队,邵飞没再与戚南绪闲扯。
小组里只有戚南绪一名长剑队员,范qiáng指导了一上午,也不见与他有什么jiāo流,反倒与其他队员有说有笑。邵飞早听艾心说过戚南绪人缘差,长剑的人都不待见他,也亲眼看到戚南绪换宿舍,平时也的确没有长剑的队员过来找,但带队队长也不搭理他,这有些出乎邵飞的意料。
当初刚加入猎鹰时,邵飞觉得政委洛枫也不待见自己,但绝对不是无视。一名新队员在新的集体中遭到上级的无视,这多少有些过了。
如果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道理来分析,姓戚的在长剑是有多皮?全队公害吗?
戚南绪不知道邵飞正在腹诽自己,完成武装泅渡后,在需要两人配He才能扛起的圆木旁站了半天不见邵飞来,吼道:“飞机,你魂儿丢了?过来扛木头!”
近来戚南绪也跟着猎鹰的队员喊邵飞“飞机”了,有时喊顺口了还在前面加个“小”。邵飞不乐意,纠正道:“小什么小,要喊就喊‘大飞机’。”戚南绪当时说:“还打飞机呢。”
邵飞略_gan诧异,“你也会开玩笑?”
戚南绪zhui角很浅的笑容顿时消失,又换成不高兴的表情,一把将邵飞推开:“你不打飞机?”
“我**”他当然要打飞机!
戚南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尖微红,打住这不纯洁的话题,又拉着邵飞去训练。
邵飞觉得戚南绪这人挺好玩儿的,除了好胜心太qiáng,gān什么都要比个高低,其他地方倒有些可爱之处。
他跑了过去,和戚南绪一起扛起圆木。
圆木300斤,扛着奔跑极耗体力,很多队员都边跑边喊号子,邵飞起初也喊,戚南绪却闷着没出声。邵飞喊了一会儿觉得没劲,也不喊了。没多久戚南绪却突然开口,声音很低,但因为他在后面而邵飞在前面,邵飞能听清他的话。
“你以后别跟我说‘我家队长’,我不爱听,范qiáng也不是‘我家的’,他和你的萧队不一样,懂吗?”
邵飞其实不太懂,只以为戚南绪与范qiáng关系不睦,本想问“你在长剑到底gān了多少狗都嫌的事儿”,却发现自己这位置实在不好说话——那么重的木头扛在肩上,头没法往后扭,声音小了戚南绪听不见,声音大了别的队员也听到了,这事说到底是戚南绪的私事,邵飞就算再大大咧咧,分寸还是有的。
那就以后再问吧,邵飞想。
一上午的训练很快结束,邵飞拔tui就往萧牧庭所在的小组跑,戚南绪见自己的“饭友”没了,也跟着跑。
已是午餐时间,萧牧庭还被队员们围起来问东问西,邵飞一看,堵着萧牧庭的大多是猎鹰的队友,心里立马涌起一阵得瑟,脸上也是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
戚南绪斜他一眼,“你不是来找你队长的吗?怎么不过去?”
“让他们再_gan受_gan受我队长的厉害呗。”邵飞老神在在地抄起手。戚南绪左右看了看,索x不说话了。
邵飞心想:让你们看不起我队长!现在知道我家队长的本事了吧?
果然,午休一回寝,萧牧庭那支小组的队员就冲了过来,个个眼睛放光:“萧队居然这么厉害!穿迷彩和穿军礼_fu时简直不像一个人!”
“去去去!怎么说话的?”邵飞假装不高兴,眼睛却亮得很,“你们才不像人!”
大伙儿一阵笑,分去其他组的队员也凑过来,有人眉飞色舞地讲萧牧庭的本事,有人可劲儿_gan叹,说少将就是少将,指点人时句句说中要害,态度还那么好,一丁点儿架子都没有。
邵飞差点呵呵,正想说“以前谁说队长是靠家里的关系才混成少将的?”又想起自己也是当初起哄的熊兵之一,只好打住,跟众人闹了一会儿,单方面宣布道:“下午队长来我们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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