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南绪的举动让萧牧庭略_gan惊讶。依长剑带训队长的话来说,戚南绪平时谁也不理,一天从zhui里蹦不出几个字。虽然邵飞最近常说戚南绪赖着自己,训练场上萧牧庭也见过戚、邵二人凑在一起jiāo流,但亲眼看到戚南绪追着邵飞跑来,还颇有声势地教育邵飞,不免_gan到诧异。
这个长剑的问题尖子,看来与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当着萧牧庭的面被数落,邵飞恼了,瞪着戚南绪道:“谁让你来的?这是首长宿舍你不知道?”
戚南绪也不怵:“知道A。你能来我不能来?”
“知道你还敢爬门上偷听?”邵飞将戚南绪堵在门口,不让对方进来——虽然戚南绪看样子也不想进来,“你眼里还有没有纪律?你们长剑就是这么教队员的?连不准偷听领导议事都不知道?”
戚南绪本就理亏,这会儿被邵飞一串连珠pào砸下来,脸色更难看了,梗着脖子道:“你们议什么事?你是领导吗?你们分明是在拉家常!你以为我没听到?”
“拉家常怎么了?拉家常你就能随便听?什么道理!”萧牧庭没掺和俩小孩儿的争执,退到一边看邵飞表演,邵飞越说越来劲,一把火烧到了长剑大队长身上:“难道你们大队长在队里和亲朋好友拉家常,你也爬门上偷听?”
戚南绪瞳孔暗收,一脸蕴怒。邵飞却没注意到,继续bībī叨:“还是说你们长剑_geng本不在意这些,爬了大队长的门,大队长也不生气?”
萧牧庭与长剑大队长严策打过jiāo道,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比起状似散漫的洛枫与温柔待人的宁珏,严队可算是qiáng硬非常,有些时候甚至不近人情,加之严家是高门,严策为家中长子,偶尔给人以难以接近的_gan觉。萧牧庭刚想提醒邵飞打住,话还未出口,就见戚南绪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拽住邵飞的背心领口,哐当一声将人推在门上。
邵飞那背心又薄又没什么布料,肩胛骨抵在门上闷痛无比,眼神顿时一狠,近乎本能地擒住戚南绪手腕,正要还击,萧牧庭就赶了上来,一手拦一个,沉声道:“好好说话,别动粗。”
邵飞在萧牧庭面前装惯了乖,这回险些露馅儿,松开手时少不得瞪戚南绪两眼。戚南绪眉头皱得死紧,眼眶居然还有点儿红,被萧牧庭拉开后仍目不转睛地盯着邵飞:“什么亲朋好友!屁个亲朋好友!”
邵飞一时懵了:“什么什么亲朋好友?”
说完才想起自己刚才说了长剑大队长和亲朋好友拉家常。其实这句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没道理。方才戚南绪爬在门上听他与萧牧庭说话,这和长剑大队长与亲朋好友拉家常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他就是忍不住说了,nei里还藏着几分窃喜的情绪,好像这么一说,自己与萧牧庭的关系又近了几分,上升到可以拉家常的亲朋好友去了。
余光往萧牧庭处瞄了瞄,又立即收回来,与戚南绪牛眼瞪牛眼。
戚南绪跟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气急败坏道:“我们大队长从来不在队里接待亲朋好友!”
这他_M都岔到哪个山头去了?邵飞跟不上戚南绪的思路,想说“那你也不能爬门A”,肩膀就被萧牧庭按住。
萧牧庭及时给两人灭火:“你们不是说好比试夜间she击吗?正好今天还早,要不练练去?我给你们当裁判。”
邵飞一惊,戚南绪将信将疑地打量萧牧庭一番,半晌才道:“您不是政治gān部吗?”
邵飞最听不得谁质疑萧牧庭,当即推戚南绪一把:“我们队长厉害着,政治gān部怎么了?政治gān部照样收拾你!”
“我又没说政治gān部不行,你激动个鬼?”戚南绪嘁了一声,又看向萧牧庭,自觉刚才偷听的行为的确有失妥当,抓了抓头发,难为情道:“其实我就是跟过来找邵飞,没,没想偷听你们的谈话nei容。”
萧牧庭笑了笑,不想追究:“夜间she击你们打算怎么比?”
总部训练设施完善,有模拟各种环境的高科技she击室,也有看似荒凉,实则实战地形应有尽有的野外枪战场。邵飞和戚南绪各自在器械库领了子弹与步枪,准备先比微光条件下的jīng确she击。
两人趴在砂石地上架枪,萧牧庭在一旁看着,什么也没说。
夜间she击是特种兵必须掌握的技能,通常的训练方法是将LED灯作为目标,灯泡非常小,光在黑暗中又特别分散,距离远偏差大,对手眼稳度的要求很高。
邵飞与戚南绪皆是联训队伍中的佼佼者,但单论she击,邵飞还是略胜一筹,几个弹匣打下来,邵飞命中的LED灯更多。戚南绪撑起身子,坐在地上揉眼睛——这种训练给予眼睛的负荷较重,打一段时间眼球难免酸*,多数时候还伴有流泪现象。邵飞也不舒_fu,正想揉眼,就被萧牧庭叫住。
萧牧庭拿出两瓶没有包装的小塑料瓶,一瓶递给戚南绪,一瓶给邵飞,“手上有沙,别揉到眼睛里去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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