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周行6点醒了。
如果没有特殊安排,他应该起chuáng洗漱,喝一杯枸杞温水,去健身_F_锻炼——最近正在进行的是yao部力量训练。
徐帆以前半开玩笑半当真地问:“少爷,您那yao还需要练?”
都他_M公狗yao了!
他挑着一边眉梢说:“你丫心里骂我公狗yao吧?”
徐帆立即赔笑,“嘿嘿嘿,怎么可能?绝对没有!”
他哼了一声,tui挂在力量器材上,“公狗yao算什么?起码也得种马yao吧。”
徐帆zhui角抽搐,“那小姚真x福。”
他笑了笑,没再说话。
“种马yao”不过是句玩笑。
快年末了,各种应酬铺天盖地,他担心冬天一过,自己漂亮的六块腹肌就不见了,于是提前加量训练,绝不怠慢。
但是今天他不想起来了。
言晟在家,说不定已经先行占领了健身_F_。
他不想遇上言晟,每次和这个人待在一起,都觉得无能为力,想离离不开,只消看上一眼,就像一颗见着磁铁的钉子,不由自主赶着往人身上靠。
挺丢脸的,一点儿也没他季少爷人前日天日地的风采。
他坐起来,单手撑着脸颊,想起言晟那个温柔的吻,轻轻噘了噘zhui。
言晟已经三年没有像前一晚那样亲过他了。
刚分手的那年,他们在聚会上搂搂抱抱给别人看,言晟时不时会扣住他的后脑,占领他的口腔,吻得蛮横夸张,就像他们疯狂*时一样。
但实际上,言晟也可以吻得很温柔,就像昨晚一样。
在一起的七年,因为异地,他们鲜少有相拥入眠的时候。但不管是在家里的kingsize大chuáng上,还是在杞镇十八流招待所吱吱作响的破chuáng上,只要言晟晚上不离开,就会在关灯之后搂住他,轻轻吻一吻他的额头。
言晟从来不在开着灯时做这种事,也从未吻过他那几乎看不见的伤疤。
他以为言晟早就记不得了。
毕竟比起在一起后的磕磕绊绊,年少时诉诸于肢体的伤害_geng本不值一提。
高中毕业那年夏天,言晟和校花nv友分手。几个发小都说言晟归团,他季少爷得记头功。
那会儿他已经追言晟几年了,十八般武艺用遍,高考结束后甚至送了言晟一辆保时捷918——当然,言晟没有收。
8月底,言晟就要去部队了,而且还是与奚名一起去。他焦灼难安,觉得如果没办法在暑假将人拿下来,以后就更没有可能。
所以在听说言晟归团是因为他后,他脑子一热,又将人给堵了。
这回不是在篮球场,而是在院儿里的一处废旧仓库。
说是堵也不He适,言晟比他高,比他能打,如果没有一群小弟,他压_geng儿堵不了言晟。
他在路上拦住言晟,仍是一副得意又不屑的姿态,下巴仓库方向一抬,痞气地说:“敢不敢去那儿gān一架。”
言晟往后看了看,斜他一眼,“你什么时候gān赢过我?”
“gān不赢就不能再gān了吗?”
“难得理你,一边儿玩泥巴去。”
言晟说完就要走,季周行一脚踹在他脚踝上,虽然不重,但位置刁钻,若不是他反应极快,这一脚铁定让他扑街。
季周行站在一旁恶劣地笑,没有半点歉意,还晃了晃脑袋,“去不去A?”
言晟冷眉微蹙,“去。”
两人在仓库打了一架,季周行又输了。
仓库早就没人管,地上全是灰。季周行倒在地上连咳好几声,半天没站起来。
言晟也是一身灰,拍了两下准备走,哪知一步都没迈出,季周行突然就着倒地的姿势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他的tui,扬起脸道:“言晟!你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仓库光线不好,零星的天光从屋顶的fèng隙洒进来,刚好落在季周行的脸上。言晟本是满心不耐,想一脚踹开,低头一瞧,却堪堪停下了动作。
季周行混账18年,处处惹是生非,至今还没有被打死,除了因为生自权贵之家,或许还因为长了一双水灵清澈的眼。
他仰头看着言晟,眸底是一片粼粼的波光,像被chūn风拂过的幽潭。
潭水太清,你以为一定能看到潭底,可临渊一望,却只能看见自己的倒影。
言晟没动,既没有踹开季周行,也没有抬tui就走。他看着仰望自己的人,一时居然看入了神。
直到季周行说:“言晟,你让我gān什么都行,只要你答应跟我在一起。”
言晟愣了一会儿,扣住他的下巴道:“什么事都行?”
他心口一收,抿着唇点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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