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仲晚再醒来,毫无悬念,人已躺在医院肛肠外科的病chuáng上,手背上还挂着半袋消炎的点滴。
谁送的他来,徐仲晚闭着眼揉揉阵痛的太阳xué,难受地啧了一声,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哪个小畜生。
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你醒了?”
真是想曹操,曹操.他妈就来了。
徐仲晚猛一睁眼,小畜生蒋池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chuáng旁。
“那我去给你打粥,有事就按chuáng头铃叫护士。”说完,蒋池双手插兜头也不回就走了,走得特别潇洒,好像徐仲晚是医院来度假的。
徐仲晚一怔,他都没来得及说什么。
其实他不知道,蒋池这是怕挨打,故作吊儿郎当,想逃避接下来徐仲晚很可能不顾吊针,下chuáng就揪着他把脑门往墙上怼。
蒋池走后,徐仲晚看着门口瞪了好一会,直把看过他屁股的医生给瞪来了。
不过这医生也不是谁,正是他的高中同学兼知心好友易杭。
“别瞪了,人都走了。”易杭走到chuáng边拉了张椅子坐下。
徐仲晚眨眨眼,清咳两声:“是你给我接的诊?”
“嗯。”易杭应了一声。
接着他皱眉就问:“你屁股……是怎么回事?刚才走的那小孩儿又是你什么人?”
“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徐仲晚说,提起这个事儿他就糟心。
但不等易杭打破砂锅问到底,徐仲晚自己坦白:“他就是我要二婚对象的独生子,蒋池,现在住我家。他爸是缉毒警烈士,死活不同意我跟他妈再婚。”
这话的起因经过表达得含蓄且逻辑还有点问题,但易杭稍微理了一下,根据眼下的情况盲猜结果道:“所以,蒋池……这孩子他就上了你?”
徐仲晚闻言用一种“你很棒棒,你猜得很准”的眼神看着他。
“哎,等等。可不对啊,以你的身手不可能连个小孩儿都打不过吧。”易杭与其对视,啧声摇摇头。
徐仲晚说:“当然不可能,他个小畜生给我下了药。”
哦,原来如此,难怪……易杭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孩子是弯的?”
“应该不是。”
“不会吧,不是弯的怎么可能对你一个将近四十岁的老男人有性趣?”
易杭想不通,当然,徐仲晚这个当事人就更不知道了。
“啧,也不对啊。”易杭想了想,又驳回自己的疑惑,“就算他是弯的,对你个老男人也应该没那方面生理需求吧。”
易杭想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可能性:“他该不会对你……有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不言而喻,徐仲晚觉得有点可能,不禁陷入沉默,毕竟蒋池那小畜生不是第一次想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