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沉锋一摇一晃从地上站起来,逆着光的身子像一座高高隆起的山峰。他脸上横着一道狰狞的伤痕,两眼充血,杀气带着血光喷薄而出,直扑挡在秦徐身前的韩孟。
秦徐捂着绞痛难忍的腹部,一手按在韩孟肩上,汗如泉涌,哑声道:“别打,走!”
韩孟却头也不回,丢给他一张锋利而冷漠的侧脸,“走个屁!”
刘沉锋的指骨发出清脆的活动声响,方才还酒气熏天的醉汉似乎突然清醒过来,只见他身子飞速一闪,右拳如同几十斤的铁锤一般砸向韩孟。
韩孟身姿一矮,右手迅速将秦徐往后方一推,余光却见秦徐瞳孔猝然收紧。
凌厉的剧痛从肋骨下方传来,冷汗顿时如雨下。
他躲过了刘沉锋闪电一般的右拳,那自以为聪明的矮身避让却恰好撞在对方隐藏其后的补拳上。
他喉咙中挤出一声嘶哑的“cao”,踉跄着后退,却见刘沉锋那抬起的右tui就像鞭子一样朝自己甩来。
腹部硬生生接下这记tui鞭时,他只觉五脏六腑都已经被搅成了一团稀泥。
鲜活的疼痛像海làng一般涌向全身,他整个身子剧烈颤抖,喊都喊不出来。而刘沉锋没有罢手的意思,快步向他走来,右tui抬起,眼看又是一记猛踹。
但没顶的疼痛没有降临,秦徐一把将他摁倒在地,用自己的body挡住了这致命的一脚。
血从秦徐口中喷出,韩孟眼角一张,zhui唇颤抖着动了动,抓着秦徐的肩膀喊:“糙儿!糙儿!”
秦徐半睁着眼,重重地喘着气,zhui角全是血,动不了,也说不出话。
刘沉锋怪笑一声,还要继续,拳头已然捏紧,不远处却传来一声突兀的枪响。
祁飞朝天鸣枪,厉声喝道:“刘沉锋!你他_M在gān什么?那是秦徐!”
“秦徐**”刘沉锋虚着眼,疑惑地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两人,似乎在努力思索着秦徐是谁。
韩孟搂着秦徐,挣扎着站起身来,与祁飞一同赶来的战士连忙扶住他俩,一排长更是gān脆挡在他们与刘沉锋之间。
祁飞快步走来,照着刘沉锋面门就是一拳,骂道:“cao!你还有完没完?秦徐是不是你兄弟?我们是不是你兄弟?你对我们撒什么气?A?你战友牺牲了你对我们撒什么气?我们就不是你的战友?A?”
听到“战友”一词时,刘沉锋眼神顿shen,眸底的杀气如同浓雾一般扩散。
祁飞恁是站在他跟前不躲不避,吼着:“想打架是吧?想杀人是吧?来A!你他_M冲我来!老子躲一下就不配穿这身军装!来!打A!”
秦徐从未见过祁飞如此竭斯底里的样子。
刘沉锋握紧的拳头猛烈颤抖,睚眦yu裂地瞪着祁飞。
祁飞捶着自己的Xiong口,bào喝道:“打A!照着这儿来!”
警卫连很多人都赶过来了,但除了几名排长,没人敢靠近。气氛紧张而压抑,没人吭声,只有祁飞声音沙哑地喊着“打A,老子陪你!”
刘沉锋最终放下了拳头,缓慢蹲在地上,发出一阵低沉的哭声。
祁飞这才回头查看韩孟和秦徐的伤势,眉头皱得很shen,招呼一排长道:“老何,帮个忙,我这两个兵得马上送医院!”
被抚上车时,秦徐回过头,看到祁飞背对着大家,蹲下紧紧搂住了刘沉锋。
刘沉锋发酒疯将韩、秦打进医院的事很快惊动了机关的几位首长,警卫连连长大怒,立即将他关进黑屋,并命人24小时在外看守。
韩孟与秦徐被及时送到部队医院。经诊断,两人全身有多处软组织受伤,腹腔都伴有轻度出血症状,秦徐情况更严重一些,有中度脑震dàng迹象。
所幸没有骨折和nei脏重度受损等情况。
两人住在同一间病_F_,头yi_ye护士过一会儿就进来换一瓶药水。天快亮时韩孟痛得没那么厉害了,起身悄悄走到秦徐的病chuáng边,小心翼翼地看了半天,低声说:“你傻A,gān嘛替我挨那一脚?”
秦徐眼都没睁,声音听着十分虚弱,“你傻A,我不替你挨,你现在已经死了。”
韩孟下意识地退后一步,眼睛睁得大大的,“你他_M醒了也不动一下?”
“动不了,越动越痛。”秦徐这才睁开眼,苍白的zhui唇扯出一个勉qiáng的笑,“回去躺着吧,等会儿护士来换药水,见你傻站着该骂你了。”
“我起来活动活动。”韩孟右手扶着输ye架,想躬下身子仔细看看秦徐,那动作却扯到了被打伤的地方,顿时痛得他冷汗直冒。
“活动个屁,别逞qiáng了,赶紧回去躺着。”秦徐看他吃痛的模样,心脏没由来地紧了一下。
韩孟缓过一口气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滑着输ye架慢慢地病_F_里走动,小声说:“我活动一下,你睡你的。”
秦徐叹了口气——这yi_ye他就没睡着过,一方面痛得厉害,一方面老想着刘沉锋。
祁飞说刘沉锋的战友牺牲了,这是怎么回事?
战友是在“猎鹰”选训营的战友吗?选训也会有人牺牲?怎么牺牲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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