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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刁碧树的时候,刁碧树正在酒店的天台上抽烟。他烟瘾并不大,但是有烦心事的时候往往会抽得非常狠,这点刁碧树的太太也吐槽过不止一次了。

容意上去的时候,就看到刁碧树的脚边已经有一摊子烟头了,听到容意过来的脚步声,刁碧树回头看了看,然后又把手里那半截烟塞进了zhui里。

“我们谈完了。”容意走到刁碧树身边说。刁碧树没应声,曲海遥和容意谈话的时间并不算久,如果谈得不顺利的话,肯定不会只谈这么短的时间,既然谈得这么顺利,肯定是有一方迅速妥协了。

看容意那一副因为曲海遥的状态而如临大敌的样子,刁碧树心里有了数,估计妥协的那个人八成是容意。

“你和曲海遥说得没错,我确实是关心则乱,我自己也知道。”

刁碧树看了他一眼。容意是一直看向刁碧树的,神色坦率而真诚。

“这次是我冲动了。肯定不会有下次,改戏的事,我不会再提。”

刁碧树把烟掐了,镜片下的眼睛审视般看着容意:“你不觉得你关心则乱得有点过头了吗?”

容意没有马上回答。他靠着天台的边沿往下望似乎正在思考,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

“什么是He适、什么是过头,其实我没什么概念。”他有些恍惚地说。“我没谈过恋爱——即使谈过,我觉得也没什么参考价值,对于每个人来说,每段恋爱都是不一样的吧。反正现在对我来说,我是把曲海遥放在第一位的,其它没什么东西比他更重要。”

刁碧树哼笑了一声:“这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吗?”

容易耸了耸肩,不以为意道:“如果让你去牺牲你Q子创作一部作品,你愿意吗?”

刁碧树一怔,沉默了下来。

容意露出了一副“我就说吧”的表情笑开了:“我是不知道你怎么样,反正对我来说,该辉煌的也已经辉煌过了,该赚的也已经赚到了,还有什么没见过?”

刁碧树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不是见过没见过的问题。有些人是永远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的,没拍过好作品的时候想着要拍好作品,拍了一部了想拍第二部 ,拿了一次影帝想拿第二次,拿了第二次想拿第三次——现在看来,你肯定不是这种类型的人。”

容意又笑了。“你可别忘了,我本来就不是演员,我是被娄永锐赶鸭子上架的。”

“所以你对拍戏的事儿无所谓?”刁碧树不太相信地眯起眼睛。容意的表情倒是一如既往的坦率:“没有到无所谓这种程度,但是确实,对我来说演戏并不是需要倾注所有的事业。我演戏,大部分原因是我有这个能力,有这个天赋。”

“虽然说起来很欠揍,但是的确,大部分喜欢演戏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演不到我这个程度,娄永锐当时跟我就是这么说的:我这种有天分的人不演戏,是行业的损失。”

这话的确很欠揍,但是刁碧树很清楚从容意口中说出来这不叫欠揍,叫实事求是,人家就是有这个资本这么说。他抬眼看了看容意,说:“不管你是为什么做了演员,现在你已经在这个圈里了。我的重点是,你像这样有事没事就关心则乱下去,在圈里真的行吗?”

“就像今天。如果曲海遥不及时找过来,如果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你要是坚持改戏的话我跟你绝对要掐一场大的,那剧组的工作就很麻烦了,无论到时候究竟改不改戏,都很麻烦。你的想法做法,就是对你自己的作品、对你自己的剧组不负责任,这个问题你想过吗?”

刁碧树这话说得很重了,但容意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是在指责容意不负责任,只是陈述了这个事实,目的并非批判,而是提醒容意。今天刁碧树把话说到这份儿上,究其_geng本,是觉得以容意这种恋爱脑的x子,容意和曲海遥又都是天天被追光灯追着的主儿,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乱子。

容意笑着拍了拍刁碧树的肩膀:“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刁碧树一万个不信地看着他:“真有?”

容意眨了眨眼,目光中流泻出了狡黠和玩味的意思。

“你会知道的,而且可能还用不了多久了。”

***

***

***

隋父于1990年锒铛入狱。那时候隋谈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但已经在厦门的“圈nei”小有名气了。这对父子gān的都是走私的勾当,隋谈等于是“子承父业”,在那个年代,这种“家族生意”并不算少,隋氏父子算是做得比较出名的。

而在这种不见光的“行业”nei,最不需要的其实就是出名。出名,就一定意味着被人惦记,就意味着风口làng尖,就意味着危险。

隋父被判了六年,算是同案犯里刑期较重的,因为事实上他是把隋谈的那部分罪责也担下来了。父子俩如果都进了号子,损失就太大了,他宁愿自己一个人Jin_qu,留着儿子在外面,不怕没柴烧。

而对于逃过一劫的隋谈来说,日子也不好过。隋父入狱之前还留下了几百万的坏账,而现在他们的家产全部充公了,这几百万的担子就落到了隋谈一个人的头上。

开始的那三年里,为了还债他什么都gān过了,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只要是来钱快的活计,他都gān了个遍——前提是不能犯法。

犯法这把大刀一直悬在他头上,刚回到上海的时候,他因为这把大刀而与自己的初恋永别;现在几年过去了,刚成年不久的他又因为这把大刀而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入狱_fu刑。有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个人不过是时代洪流中的一滴水,他有什么资本去和法律对抗?有什么资格去和国家叫板?

认清了这一点的隋谈开始一点点的赚钱、一点点的还钱,刚开始太艰难了,可还是慢慢好了起来,好到了他终于有了一份自己的产业,一份拿得出手、光明正大的产业。然后他等到了父亲的出狱。

隋父是获得了减刑的。他在狱中的表现很好,尽管狱中生活将他折磨得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但好歹还是提前出来了。

隋父出狱的时候,隋谈的产业已经稳步发展了起来,只是家里被以前的债务拖累,现在_geng本存不下什么钱。隋谈去接他爸出狱的那天,带着他爸去了一家洗浴中心好好洗了个澡,去了去身上的晦气,然后父子俩找了间馆子吃了顿接风饭。

吃着吃着,隋父就着那瓶剑南chūn流下了眼泪。在他最风光的时候,什么样的好酒没喝过?什么样的豪车没坐过?什么样的美nv没睡过?但他风光才风光了几年?却要为这一时的风光付出惨痛的代价,他已经玩不起了。

“我这大半辈子,风光也风光过,落魄也落魄过,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追求了。”

隋父一口喝gān了杯中的酒,放下筷子_gan叹道:“我知道我做父亲做得并不好,现在你也长大成人了,我这个做父亲的这辈子没别的心愿了,只想看着你踏踏实实的,成家立业、开枝散叶。”

隋谈没说话,心里忽然一痛。这些年来他要么忙着学做生意,要么忙着赚钱还债,在_gan情上,他仍然同那个刚从山里回到上海的半大孩子一样,除了初恋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心里除了师小楂之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装不下。

隋父看着隋谈的神情变了脸色。隋父当年就知道隋谈和村里的一个男孩有了些关系,但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隋谈竟然还想着那个男孩。在监狱里待了这么些年,对于这种事,隋父比以前知道得还要多。

但越是知道得多,他的看法越是负面,对于他来说,这种监狱里的肮脏勾当怎么能跟自己的儿子扯上关系?他好不容易才自己背了所有的刑罚、让隋谈免于牢狱之灾,难道隋谈要因为这种犯法的脏事把自己作到监狱里去吗?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犯法的事别gān!你老子我还不够给你做反面教材的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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