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选定并特别置景了的摄影棚,其实就是一个差不多以一比一的比例复原了谷宅的复制品,只不过复制的范围不大,只复制了拍摄需要的几个部分,还布置了一些绿幕。这一组戏当中娄永锐对整个剧组所有部门的要求都严格到了chuī毛求疵的地步,因为这是一组绝对要求一次成功的戏,所以所有演职人员都做好一切准备,必须把出现意外的可能x降到最低。
这是曲海遥有生以来次数最多、要求最繁杂的走戏,到目前为止这组戏已经走了五十多遍,从演员到录音到道具到机械,没有哪个演职人员没有被娄永锐手把手教过、提着耳朵训过,就连容意也被呵斥了两次。
曲海遥还是第一次看到容意被人骂,觉得十分新鲜有趣,后来娄永锐一停下来骂别的演职人员的时候曲海遥一对眼珠子就往容意身上转,直勾勾的毫不掩饰,迫切地想要从容意那张看上去啥事儿也没发生过般的脸上看出一些被呵斥了的痕迹。
注意到了他视线的容意觉得心里好笑,趁着娄扒皮也受不到了、通知原地休息十分钟的档口儿挪到了曲海遥身边。
“gān嘛老盯着我看A?”容意明知故问。
曲海遥从小就没有脸皮薄过,那天跟容意说开了之后更是_gan觉自己的脸皮厚度呈几何倍数增长,听到容意问出这么一句,曲海遥也故作惊讶道:“咦?哥你这话问得很有趣哦,你怎么会知道我盯着你看的?我们站的_geng本不是一个方向吧?难道**你在偷看我?”
那一对荔枝眼瞪得圆溜溜的,故意装出来的天真里满是三天不打上_F_揭瓦的皮。容意被他流转的眼波电了一下,觉得Xiong腔到胃部附近的哪个地方有点麻麻热热的,脸也微微红了,zhui上却还逞qiáng道:“出门在外行走江湖,没点基础防范意识怎么行A。我就觉得哪里有个变态在对着我流口水,转头一看果然**
“不是变态,是哪家的小狗发情期了吧?”
容意的尾音是一声带笑的气声,挠得曲海遥下腹部又热又痒地*动了起来。他不由得凑近容意,几乎是贴着他的耳轮对他耳语着:“对A,是谁家的小狗呢?都随地发情了,主人不负责的吗**”
被他的气息擦过的容意的耳轮和颈侧都晕上了明显的红,曲海遥看得心里更痒了,要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他真的很想立刻跟容意做点什么不可描述之事。他清楚得很,在《谷宅长廊》剧组的这段时间虽然辛苦,虽然中间也发生了许多意料之外的事,但在这个剧组里他能天天看到容意,能和容意腻在一起黏在一起,这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而一旦杀青,这样幸福的日子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要远离自己了。
所以zhui上的便宜,曲海遥能占一点是一点吧。容意大概也是思及此处,对曲海遥的蓄意接近和撩火都放纵了许多,被这样占便宜也只是瞪了曲海遥一眼,然后慢慢吞吞地说:“主人是应该负责任了,小狗都养这么大了,早该送去做绝育了。”
曲海遥:“?????”
就算他装傻,他的第三条tui也对容意上次的那“千钧一坐”心有余悸,连口花花的兴头都被吓掉一半。容意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心里得意,得寸进尺道:“怎么样?什么时候带小狗去做绝育手术He适呢?”
“小狗”差点嗷地一声弹起来,刚才还皮不可耐的一双眼睛里瞬间又怂又怕了起来。容意乐不可支,笑得差点要扶着“狗头”才能保持着正常站立的姿势。另一侧的娄永锐黑着一张脸,他本来就已经被这组戏搞得神经衰弱了,这边厢还有一对狗男男死活非要在他面前刷存在_gan,娄永锐顿时bào躁不已,没等十分钟到点他就吼了一声:“开工!别偷懒了赶紧的!”
不过也不怪娄永锐guī毛。因为是必须一条到位的拍摄,娄永锐这次前所未有地设置了七个机位,机位与机位之间的相互协T确实很重要,等到各部门所有演职人员全都极其熟练并明确这一镜当中自己的*作时,他们已经走了大概上百次戏了。
这场戏是全片的高cháo。谷chūn啼当着谷家上下的面,以长期做假账中饱私囊的理由在宅中亲手杀死了为谷家办事超过三十年的柴管家,目睹了这场处刑的谷二太太状若疯妇般yu上前打杀谷chūn啼。
谷chūn啼没有让人拦着,他一手扯住谷二太太的发髻将她整个人砸在石板砖上,谷二太太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嘶嚎,谷二少爷见M_亲遭打,两只眼睛都红了,抢过一个婆子手中的瓷盆就往谷chūn啼砸了过去,却被一旁见势不妙的谷雨一脚踹了开来。
谷二少爷人和瓷盆摔在了一起,碎瓷渣子刺入了他撑着地面的手中,也同他M_亲一样嚎叫起来。他_geng本看不到是什么人在他身后踹了一脚,下意识地抬身瞪向谷chūn啼,只见夜色灯火下的谷chūn啼原本俊俏的面容此时诡异扭曲得如同修罗一般,让他恨极也怕极。
“我不过结果了一个作jian犯科的管家的x命,你们M_子俩一个二个的倒是都要来找我拼命了,”谷chūn啼冷笑了一声,“这之中**怕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吧?”
谷二太太本被他摔得晕头转向,一听这话却清醒了几分,爬起了半截身子*着一把尖利的嗓子叫道:“你**你这逆子!你含血喷人!”
谷chūn啼二话不说,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他既然敢在这儿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就是因为他早有把握了,谷宅上上下下没有人见得到谷雨,谷chūn啼就是利用了这一点,请谷雨去探查这谷二太太的事,果然让他坐实了谷二太太与柴管家确有私情,而且谷宅之中许多人竟是心知肚明的!只谷老爷被蒙在鼓里数十年。
“逆子?”谷chūn啼挑起眉冷冷看着谷二太太,“你也配称我为‘逆子’?你生了我,还是你养了我?我当年没有死在外面,你是不是还挺惋惜的?”
说到这里,谷chūn啼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这么多人里只有r眼不可见的谷雨明白,他是想到了真正的谷chūn啼,那个已经被谷家蹉跎致死的堂堂正正的谷大少爷。
“至于是不是含血喷人**”谷chūn啼抬起脸,寒冰一样的视线在周遭的姨娘、下人们身上一个一个扫过去,“恐怕你们之中许多人,比我这离家多年的人更加清楚吧。那么谁来告诉我,我这位二弟,究竟是我同父异M_的D_D,还是个与我异父异M_的小杂种呢?”
谷二少爷挣扎着爬起来扑向谷chūn啼,却被谷chūn啼头也没回地又掀翻在地。他的眼睛正钉在一个早已知晓柴管家与谷二太太私情的账_F_先生脸上,那账_F_先生低着头不敢与谷chūn啼对视,只艰难开口顾左右而言他:“少当家**甫一接手家事,就、就急不可待地对付起自己的D_D和继M_**恐、恐怕不能_fu众吧。”
这一句话,账_F_先生说得磕磕绊绊,没几个字还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说完。谷chūn啼就只听着他说,等他说完,谷chūn啼就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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