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5-01 00:52:05/2019-05-01 12:40:34
妹控康博士有两副脸皮
格纹chuáng单上污迹斑斑,阿惑就蜷在白浊和尿渍上,xué口贝糙得艳红,随着呼吸蓊动。
康之又去洗了个澡,回到卧室,看到chuáng上一团瘦弱的身形,并没有产生多少怜悯的情绪,提着chuáng单的一角,用整块儿脏布把人裹了起来。
研究所分配的房间陈列简单,客厅里只有一张红木沙发,康之没睡,在书房看了一夜的报告。
晨光初露,康之捧着一杯咖啡走回卧室,开铃声把阿惑闹醒,“还有半小时护士就会去查房。”
“唔……”chuáng上的人睡得迷迷糊糊,用手捂着眼睛,捂了一会儿又去堵耳朵,一脸不高兴。
“二十七分钟。”康之不急,一边喝咖啡一边抬手看表。
阿惑终于醒透了,两眼大睁,看到康之还有些后怕,下意识地用手去摸肚子。
“我……”
他抖抖霍霍地下chuáng,双腿打着颤踩进内裤里,“我是不是……是不是……”
康之挑眉,“也许。”
男孩提裤子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像被按了快进,飞速地把衣服穿好,临走前向康之说了好几遍“谢谢你”,好像还想问些什么,但没能问出口。
人走以后,康之把chuáng单和枕巾都扔进了垃圾袋,亲自把袋子送到了寓所外的垃圾箱里。
他开着所里的车外出,开到大门前往门卫口袋了塞了一包玉溪,门卫与他相熟,收了烟便乐呵呵地放行,还关切地问康之什么时候回。
“去看小妹,会晚一些。”康之也笑。
康之回国几个月,很少独自出行,不熟悉国内的jiāo通,在闹市堵了整整一小时才抵达市一院。
他在医院门口买了水果和百合,两手都没空着。
康之的妹妹康简与他同父异母,从小身体就不好,常常去医院,不能正常上学,康之不上课时就在家教她功课,很宠这个小妹。
“哥,”康简一看到他就弯起眼,伸手去摸病chuáng边的旋钮。
康之立即放下东西,帮她把chuáng摇起来。
康简盯着他看了又看,装作不高兴地责怪,“康博士跟了哪个秘密项目?回国那么多月都没见着人。”
“这不是见到了?”康之从病chuáng前找了把水果刀,拿起一个苹果就开始削,“倒是你,身体那么差还想养小孩?养进医院了才高兴?”
康简没有胖,肚子埋在被子里,看不出大小,她隔着被子摸了摸下腹,嘴边勾起柔软的笑,“不小心嘛。”
“听阿姨说,备孕备了大半年?你少蒙我。”
“我就是想要个宝宝,很可爱的。”
康之削苹果的手一顿,连了几大圈儿的果皮断了。
他抬头正对康简的视线,“做个试管然后找个代孕多好,樊悠洋又不是没钱,何必这样折腾。”
康之把苹果削好,仔细洗了洗送到康简手边,康简不要啃着吃,他又把苹果切成块,插好牙签,一块儿一块儿递到她嘴边。
康简嘴里嚼着苹果,话都说不清楚:“代孕就不折腾啦?我听说取卵也疼,生下来的小孩还不亲,万一像小说里那样,代孕的女的爱上了我家悠洋,他俩搞到一块儿去,我去找谁说理?”
“看点有营养的东西吧,小朋友,你长大了。”
“哥,你跟我说说,你是不是研究这块儿的?你们能不能体外培养一个婴儿,像电影里那样。弄一个好大的培养皿?”
“想什么呢,现在才二零一七年,二零二七年都未必有这种技术。”
“世界就需要你们这种人才推动科技进步嘛,国内的环境怎么样,能适应吗,会不会觉得束手束脚?其实你在外面挺好的,没事还能跟我视频,回了国反而见不到人。”
……
康之陪小妹说了会儿话,看她体力不济就哄她去睡,等她睡着了才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去找康简的主治医生。
康简的情况没有看起来好,妊娠二十周,胎心停过两次,医生说要随时做好终止妊娠的准备。
康之有时候很讨厌自己的学问,他好像无所不能,其实是什么也不能。
他走出医院,在两幢楼夹缝间的垃圾桶旁掏出一根玉溪,按了几次火机也没点出火来,晃了晃铜盔的打火机,听不见响,有些烦躁,连着香烟和火机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忽然就想起了早上弃置的chuáng单,又想起第一次见到“阿惑”时,他就缩在巷子里,身边一摊垃圾,身上泛着酸味儿。
康之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善人,相反的,他更明白自己比常人要恶劣。
从他记事起,父母就一直吵架,一个摔门而出,一个在家里砸东西,他常常躲在房间里,冷飕飕地发抖,有时候爸爸或妈妈,他们能想起他来,带他去吃肯德基,qiáng打起笑脸问他更喜欢谁。康之答不上来。
爸妈离婚之后他就和老爸一起生活,妈妈说会常来看他,却只来过一次。后来父亲再娶,娶了一个挺温柔的女人,很年轻,待他很好,康之几乎要改口了,却在一个晚上隔着墙听到呻吟,像哭声。
大人的房门没关,康之赤着脚走到门外,刚好看见阿姨骑在老爸身上,她怀孕了,肚子滚圆,两只rǔ房随着颠簸上上下下甩动。
康之始终记得那个画面,也始终没叫过阿姨一声妈妈,他幻想的母性被玷污了,长大之后对着女人就硬不起来。
父亲和阿姨的失误只是没有关紧房门,好像也做错其他什么事,可是康之就是没办法亲近他们。妹妹成为他与家人的唯一连接。
康之有时候做梦,梦见自己躺在chuáng上,像他父亲一样,身上有一个挺着肚子的dàng妇,看不清脸,也看不清身体相连的地方。
他会觉得向往,醒来时一身冷汗,有时候内裤上会黏着jīng液。
他开始想,男人能不能怀孕?
这个问题是他道德败坏的开始——他足够聪明,便不甘心于只是想想,他念书,进实验室,揣着一种诡秘的欲念找到“组织”,底线一低再低,最终变成没有。
他也不想这样,每天都在挣扎,却越陷越深。
康之回到病房,看到康简睡得得很沉,表情宁静。
他给樊悠洋发短信,叫他不要由着康简胡闹,怀不了就拿掉。
樊悠洋回得快,说一切以康简的身体为重。
康之没再回复,又一次走出医院,他打开通讯录,拨给陈广平。
“上次我捡的那个流làng汉,尾号341那个,他的子房还没成熟,授jīng的日期要往后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