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楚甄回家了,只不过很晚。后来路俊丞没问他去了哪,他也没说。只是回来的时候看到路俊丞躺在沙发上枕着小熊蜷*着睡着,茶几上的药一片都没动。他一下子觉得心都快化成水,快从眼睛里流出来了。
一个人的过去,是对伴侣最大的伤害,也是最无能为力的歉疚。
这到底值不值得被原谅呢?难道一个人的过去污浊,他就丧失了被人所爱的权利吗?
八月六日是姜诸月的生日,路俊丞自然而然收到了姜诸月的请柬。韩晨曦把烫金请柬jiāo到他手里时,路俊丞只扫了一眼,漫不经心:“不去,扔了吧。”然而韩晨曦好像一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他把请柬放在路俊丞桌角:“和上次一样,他会请很多重要的人来。”这好像是姜诸月对付路俊丞的一种手段,而他一样猜想到了:“我知道,但我以后都不打算用姜诸月这支枪了。”
这并不像路俊丞的作风。韩晨曦看了一眼一直在忙手头工作对此置若罔闻的楚甄,又把目光转向路俊丞:“牵一发而动全身,您想好了。您可以不再利用姜诸月,但以后谁来帮我们**”路俊丞笑着打断了他:“我自有办法,这就不用你管*心了。”
东风从半掩的窗扉飘了进来,楚甄缓缓地抬起头:“您没有必要,不是吗?”
我们是情侣吗?明显不是。楚甄一直觉得自己该把自己摆在正确的位置,因为一切的波折和苦痛无一不是因为爱而不得和得来又失去,他心知肚明。
听着这话,路俊丞看着楚甄,他在笑,可他的的眼睛没有笑。对视良久,楚甄的眼睛都有些酸了,他先移开了视线,然后听见路俊丞始终带着笑意一般的声音:“好。晨曦去答复他吧。”
再就是无话了。这无话很默契,两个人像是相识了很久很久才会有这样的默契。
一直到晚上楚甄陪着路俊丞去赴宴,路俊丞坐在车上眼睛看着窗外一言不发。这好像是第一次和楚甄在一起的时候如此沉默,可能是尴尬,也可能是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路俊丞总觉得胃里泛上一阵阵的恶心,喉咙也哽得一阵阵的疼。这时旁边有人碰了碰他的_yi角,楚甄手里拿了一小瓶晕车药,微微偏着头看着他,还是没说话。
路俊丞接过来:“我二十八了,第一次有人给我吃这种东西。”看到他把药瓶拧开之后楚甄才把头转了回去:“我一直都带着。”
为什么一直带着呢?因为每次坐车的时候你都在看车窗外,我猜你可能有晕车的毛病吧。
但楚甄没说。
到了姜诸月所在的酒店,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Jin_qu,大厅洋溢着百He的香气。看到路俊丞来了,其余等电梯的人自动自觉没有跟进来。他和楚甄一起走进空dàngdàng的电梯间按下12层,他看着电梯门缓缓He上映出自己和楚甄的身影:“其实刚才还有一句话没有说。我二十八了,第一次有这种_gan觉。”
楚甄皱眉:“什么_gan觉?”路俊丞的手指在电梯门上映出的楚甄的面容上划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难过,我突然想到如果我早点遇见你就好了。”他的声音在密闭的小空间里显得清冷无比,没有沮丧,没有难过,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希冀:“尽管或许那个时候我不是总经理也没什么钱和地位,你或许也不会喜欢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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