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云知又犯了牙疼,她揉揉腮帮,把桌上刚做完的作业习题都整齐归放入书包里,而后开了手电筒,对着镜子向口腔里照。
黑漆漆的看不见。
但就是疼。
她关了手电筒,准备去厨_F_找个花椒含,多少也能管点用。
刚离了屋,瞥见一束光从韩厉的_F_间倾泻,同时而来的还有韩祝祝和韩厉的jiāo谈声。
云知睫毛抖动,不由放轻了呼xi。
“哥,你今天凭什么带那个泥巴虫出去A,以前我让你带我出去玩儿,你从来都不带我,你说,你是不是真把她当我们家人了!”
即使隔着_F_门,云知也能想象到韩祝祝此刻的表情。
一定是不满加愤慨的。
屋里,韩厉懒洋洋哼唧两声,开始撵人:“小祖宗,你已经缠了我两个小时了,你能不能让我安分睡一觉,有事我们明天再说成吗?”
韩祝祝不依不饶,叫声更大,云知也听得更清;“不行不行,你必须说清楚,现在你心里,是不是那个泥巴虫比我重要?我们两个当初还说好的,一定要赶她走!现在算怎么回事A?你是不是想出尔反尔。”
韩厉无奈:“我没有**”
“你就是有。”韩祝祝听起来都要哭了,“她在一天,**就不开心一天,你说**都那么大年纪了,哪能遭这么大一个罪受。我看你就是把她当姑姑了,你就策反了,你就是想背叛我们,**真是白养你了,白眼láng!”
韩厉闭着眼,无力辩解:“我都说了我没有,你要我说几次**”
“那你今天还带她去见你朋友!还带她出去玩儿,你到底是我哥还是她哥?!”
韩厉不知道门外头站着云知,光想着快点把韩祝祝应付走,他靠着沙发扒拉两把头发,眼皮子沉着像是马上要睡着:
“我看她一个人在家可怜就带着了,我保证不出尔反尔好吗?您能不能离开,算我求你。”
韩祝祝总算依了,xixi鼻子,“那**那我们的同盟还算数吗?”
韩厉打了个哈欠,低低嗯了声,困倦敷衍:“算,算,你说的都算。”
韩祝祝开心了,跳过去在他脸上亲了口后,又问:“那你什么时候把你弄走,你看**今天又不开心了。”
韩厉托着腮,模糊给了个日期:“下个月?或者下下个月?”
得到确切的回答后,韩祝祝眼角一弯,喜滋滋出了_F_间。
云知还没来得及走,与她面对面撞了个正着。
她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假装什么也没听见,转身准备回_F_间。
“等一下。”韩祝祝叫住了她。
云知背脊僵住。
她慢慢扭头,“祝祝你有事吗?”
韩祝祝从小吃得好,长得也高,虽然比云知小一岁,但是发育和成年人无异。
她到了云知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你三更半夜不睡觉,专门跑别人_F_间门口gān嘛?鬼鬼祟祟别是想偷东西。”
这话引起了云知不满。
但她懒得和韩祝祝争论,光是一个牙疼就搅得她脑袋晕晕,_geng本没多余的力气应付她。
见云知不说话,韩祝祝更加得寸进尺,打量她的眼神中带着轻蔑不屑,“我今天还想问呢,每次家长让你吃r,结果你都说信佛不吃,呦呵,怎么着?不吃r就能喝酒?惺惺作态的**”
说着白了云知一眼:“还害我哥哥为你挨训,你害不害臊A。”
“韩祝祝!”
就在此时,韩厉的_F_门被刷的拉开。
他眉目yīn沉,“我说几遍了,你能回你自己_F_间吗?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韩祝祝手指着云知:“她刚偷听我们讲话!她大半夜不睡觉,肯定不安好心。”
韩厉心里咯噔一下,不禁将目光落在了云知身上。
灯光的碎影在她瓷白的脸蛋上摇曳,她捂着脸一言不发,睫毛低垂,神色带着几丝黯然。
韩厉拽着门把的手顿时收紧。
闪烁其词,没敢问云知有没有把他刚才说的话听到。
云知shenxi口气忍着疼,嗓音含糊:“我没有偷听你们讲话,因为你的声音很大声,就差没直接拿个喇叭在我门前喊了;我出来是因为牙疼,想去厨_F_找颗花椒止疼,还有,我是你长辈,你这样的态度对长辈非常不好,但是我原谅你,不和你计较,希望你以后注意一些。”
一口气说这么多花有些难过,云知把因为牙疼而分泌出的唾ye吞咽下去,柔甜的嗓音慢慢吞吞:“不过我不介意你对我说声对不起。”
韩祝祝脸色变了又变,她张开zhui又闭上,闭上又张开,来回反复硬是没说出一句话,最后跺跺脚,恼羞成怒:“谁牙疼含花椒,你骗谁呢?!我看你就是不安好心!”
云知懒得争辩,直接回了屋,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本泛huáng的书。
书本上印着几个大字——《民间偏方》
云知翻录到二十三页第四行,上面赫然写着治疗牙疼小妙方。
她把那一页送到了韩祝祝眼前,“看,书上写着呢。”
韩祝祝表情扭曲,又狠狠跺跺脚,气的跑回了自己屋,把_F_门摔得砰咚响。
云知心满意足He上书本,安心下楼去找花椒。
“喂**韩云知。”
身后,韩厉在叫她。
她止步,咬咬唇,没有回头:
“韩厉,我不去东区了。”
韩厉瞳孔倏地放大,放在门把上的手不自觉垂了下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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