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湛下飞机的时候屈意衡正在画一画。
他穿着蹭满了颜料花花绿绿的家居_fu,一手拿着T色板,一手拿着画笔。
_F_间的门开着,窦郁聪吃着冰淇淋靠在门口看得津津有味儿,他不是学这个的,甚至对艺术有点儿一窍不通,可他就是觉得屈意衡画得好,画什么都好。
站在他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到画板上的nei容,画还没有完成,现在只能大概看出个轮廓,应该是个躺着的人,而且,没穿_yi_fu。
他想起以前有一次他去艺术学院找屈意衡,刚到教室门口,恰巧对方出来,一开门,他瞄见了里面的场景,当时教室里的学生们在画人体素描,前面坐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年轻男生。
他现在特别想采访一下他哥,也不问别的,就问问他哥画画时脑子里的人体模特是哪位。
正在那儿琢磨呢,窦郁聪的手机响了,不仅他自己吓了一跳,把屈意衡也吓得手一抖。
窦郁聪连连道歉,跑到客厅去接电话。
屈意衡盯着那因为手抖画错的一笔,心里倒没什么波澜,修一修就好了,但他听见窦郁聪在客厅里压低了声音骂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打来的。
那边的对话听得他心烦,画不下去了,放下手里的工具,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他突然想起姚湛说下午到这边。
屈意衡原本静如止水的心突然加速跳了几拍,到桌边拿过手机,对方却毫无消息。
他知道自己在期待。
与其说是期待姚湛,不如说是期待chuáng上那点事儿,忌口太久,一旦开了荤,谁都会不受控制的惦记着。
至于这个人是姚湛还是别人,不能说不重要,因为如果不是姚湛,很可能屈意衡到现在还在忌口阶段,只能说,姚湛是这段x/关系里的一个附加优待。
既然是优待,他当然会格外期待。
屈意衡再怎么沉得住气,在这种事情上也难免会心痒难耐,毕竟那天的滋味儿真的挺值得他回味的。
他转身出了_F_间,打算洗个澡等姚湛联系自己,刚踏出_F_门就听见窦郁聪说:“我可你去大爷的吧,你当老子是什么人?和你处了六年,最后处成了pao友?”
屈意衡被“pao友”这个词困住了神经,他站在那里想:我跟姚湛算不算pao友?
姚湛到酒店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他没想到这边比家里那边更热。
从大巴上下来,走了也就十来米,他觉得自己都快没法呼xi了,也不知道屈意衡怎么就留在了这么一座城市,据说夏天闷热冬天*冷,四季永远不分明,非常不适He人类居住。
进了酒店姚湛才算是重新活过来,他放下行李都没收拾,直接进了浴室。
他受不了身上黏糊糊的_gan觉,总觉得那几步路走得自己身上都馊了。
_have a bath_的时候姚湛观察着这_F_间,说真的,设计得挺sao。
浴室跟卧_F_中间是玻璃墙,浴缸还是双人的,他顺便脑补了一下他跟屈意衡在浴缸里做,虽然空间小了点儿,但格外有qing趣。
他只打算随便冲一下就没进浴缸,脑补过后,站在花洒下面,四处看着。
厕所四周也都是透明的玻璃墙,估摸着他们撒个Niao都能看见对方Niao出了多少毫升。
卧_F_有大chuáng,有落地窗,有一面很大的穿_yi镜。
总之,这间屋子,怎么看怎么适Hezuo爱。
当然,姚湛明白,人家给订_F_间的时候肯定不是冲着这个去的,是他yin者见yin了。
洗完澡出来,四点四十分。
他犹豫了一下,决定过了五点再给屈意衡发消息。
屈意衡_have a bath_的时候特意多照了一会儿镜子,他突然发现去赴这种约要做的准备比普通约会要做的准备还多。
对方不是自己的恋人,在很多事情上不会抱有包容的心态,所以他必须保证自己绝对gān净漂亮,当然,他希望对方也这么对待他。
约pao这事儿也要讲究个互相尊重的。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纹身,侧过身又看了看。
上次,姚湛在这个地方咬了个红印子,他估计对方都不记得了,但那牙印后来让他这地儿青了一块儿,他回来之后好几天才消下去。
他用手戳了戳,那纹身是一句话,用西班牙语纹的:答案在风中飘扬。
这首歌曾经陪他度过了最难熬的一段时光,虽然后来他也并没有过得很好,但起码,过来了。
“哥,你洗完了吗?”窦郁聪过来敲了敲浴室的门。
屈意衡从自己的世界回过神来,拿过浴巾擦身子:“洗完了。”
“A没事儿,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我出去一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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