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不去想些什么,一辈子也是这么过着。
而有些人,成天瞎□□乱想,也没见得有好过多少。
最后剩下的这些且想且止的人,林楚基本把他们奉为神人,也就是他自己 。
然而林楚这种想不通就放下的本领,是磨练出的。所以他又把自己在神人的基础上拉高了一级。
今天yi_ye没睡的林楚脑子里第一个年头是:神人,也会破功。
每逢重要比赛或是某次极具意义的演奏机会,基本上不用老师和老_M念叨,他基本都是睡不着的。
睡着了也都是做着凌乱至极的梦。
梦里有个老头子,长得和教他练琴的老爷子一样。兴许是因为在梦里的缘故,林楚居然没认出他。再者,这老头每次都是笑眯眯对自己招手,每次说的只有这句话:
我看你是_geng好苗子,不如从此褪去红尘琐事,往人之大彻大悟之境去,如何?
而林楚呢,每次只是答道:
“别,仙人老头子,我这年纪还小,荤都没开过,nv孩儿手都没牵过呢?我也知道,我这人吧,就是资质好,又聪明又有慧_geng。不过这事儿不着急,等再过个几年我玩够了,再去你那儿?”
“你看这样,行不?”
那老头听他这么说,不知从何处竟是抽出了一长短竹条来——林楚还是没认出人来,倒是先认出了这从小伴随他练琴生活的‘戒尺’。
“哦*你是还要这里过着A**”他缓缓道,竟是变了神色——“那你怎么还不去练琴!这曲子都没给我练熟!跳弓换把也全给我乱来,你以为你真是什么小提琴手了?还真要创造自己的一tao手法出来A?给我换回来,按我原先教你的来!”
林楚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原本空空如也的肩上,竟是架了‘一尊’小提琴。他木木地看着手里的弓,不知该有如何反应。这老师也马上冲着他右手就是一鞭子过来,林楚这才从梦中惊醒。
倏忽睁开眼,这才发现原来是个梦境。
5:40
天只是有点蒙亮,跟林楚似的是个一脸懵比的样儿,随便亮了一点天光出来。
他看着自己的右手,又去揉了一把——还真不疼,这才能相信刚就是个狗屁不通梦而已。
“烦,不就是学校的晚会么?怎么还来烦我的?”
林楚回想起他从前的练琴生涯,一开始倒是没怎么挨过打,老爷子也就拿那竹条吓吓他,不过他也真是怕了就是。再到后面年纪大了点,心也野了,该练的琴没练好、没练完,殷老这才终于忍不住,给他吃个几下的。
左手,右手,肩膀——这几个地方分担着来,也没多疼,当然,他也不会打多疼。这抽的最疼的,还是胳膊肘那块,他也是下足了劲儿去打的。
林楚最贪玩那时候,胳膊肘基本都是肿的。老师训得越凶,他还就是来了脾气,该怎么样怎么样。最后还是老师忍无可忍把这事儿告诉了他_M,他_M把他关阳台练了一段时间,憋足了劲儿整顿了他一段时间,林楚这才妥协。
时间还早,宿舍里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林楚蹑手蹑脚下了chuáng,抹了一把脸就去了*场。
毫无目的混着日子才发觉时间过得很快,平时心态到是稳得一bī,临近紧要时刻才发觉自己其实还挺紧张。
学校也就两千多号人吧,比酒吧那边多个十倍而已。
十倍嘛,紧张是正常的。
再说这几千号学生也比不上台下排溜坐着的几个评委来得吓人。
如果是教自己琴的那个老师来,一个人能抵所有人。
林楚横躺在小花园长椅上,头皮和冰冷的椅子边沿金属接触那一刻惊了个清醒。
“不是什么好兆头**”他这么想,又迷信了一次。
焦虑,胃口自然小了。
而邱成史qiáng只觉林楚是为了上台脸能看着小点故意在减肥,免不了要牢*他几句。可又担心他今天一整天没吃个什么,真上台的时候又没个力气,直接昏死在台上也算不上有什么好看。所以两个人赶在林楚上台之前对半凑了钱给他叫了份外卖。
真是好兄弟。
一份冒着油zhi的酱猪蹄子。
还正好挑了林楚换上正装的时间送来。
林楚系好了领带。
看着这份大猪蹄子,觉得脖子有点紧了。
吞了太多口水,给馋的。
这tao_fu装明年后年大后年还得接着给后边的学弟用,现在蹭了油可没法践行学校优秀的节俭传统了。真是难办,林楚左思右想,只得盖上这份猪蹄子,先塞回抽屉打算今晚留做夜宵吃。
他带上倚在桌边上的琴,又再次送了愚昧的封建思想。
“连拿个琴都来回折腾,这可真不是什么好兆头**”
林楚这几天来来去去跑了几趟,吴须不乐意帮他把琴送来,他还自己亲自去他家跑了一趟才回来。
吴须陪着他从学校出发,给他开了家里的锁那好琴以后,还不是跟着一块回学校了?“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来来回回折腾。”林楚带上琴,去八班和找了林储默一道往*场走。
林储默原来还是知道拒绝的。当林楚前几天把自己钟爱的一件荧绿色羽绒_yi亮出来的时候,林楚看见林储默的眉毛微不可查地抖了几下。
当然,最后他没穿。
就算在林楚厚着脸皮说自己需要一个能给他力量的人在台下默默支持自己这样足够煽情的理由下,林储默还是没有答应。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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