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是真喝高了,虽然他说话留有逻辑,语序也算清晰。单论他能和自己一路上没停下话这一点,绝对是喝多了。
不过也难说清,难保他是第一次被一个男的表白,也可能是给吓得,这才一晃神把自己脑袋往电线杆上磕,估计撞得还挺重,这起的大包得在脑门上挂个一周,可能还消不下。
刚刚他倒是没有推开自己,最后还是林储默反应过来,怯怯推了几步,跟在他后边留意他的路径。
林楚穿得依旧显眼,比酒吧那次那一身huáng还要来得夺人眼球——白得发亮的校_fu、加之其空dòng似鬼上身的眼神,任谁看了都得绕着走。
“幸好,要是和我一样一身黑在街上晃dàng,保不准路过的车一个没留神,就能把你撞飞出去个几十米。”林储默已将步子放得极慢,未料想林楚更甚,甚至于停在原地等自己离他咫尺之时,才重新起步。
“论如何叫别人闹心,你真是一把好手。”林储默本想等着他先走,终还是拗不过他,只能*短距离。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跟着他后边走,以前是这样,现在还得这样。永远只能望其项背,却追之不得。要不是林楚今天突然来这么一下的,说要和他和解,他怎么也不会有机会把这些憋心里的话吐出来,一定是撑在肚子烂个gān净也绝不再提。
可他吧,今天喝了点儿小酒,人也难得柔和,自己头都蹭到他肩上了还能再捋毛缓着声T安慰他个几句的,这确实是难再装。
“这样也好,由你来躲我,最He适不过。”林储默不再多想,送他回到宿舍也是未曾再言。
不过他们二人各自对着自家宿舍的门,谁也没先叩出响声。
“还能等什么呢**”林储默涩笑道,先是叩击门扇,里边未有人答应。
余光瞥见林楚缓抬叩门的手又渐落下,开口问道:“所以你初中那会儿老偷瞄我?不是想揍我?是对我有意思,所以才一直瞅着我看?”
林储默迟疑地点头,林楚是做若有所思状,沉眸撑着下巴道:
“怪不得**”
“我就说怎么有人脾气这么躁的,看人多不慡也不能到耳_geng子全都红透了的程度**”
“原来是这么个回事儿A**”
林楚终于理清了情况,却没给个最后总答复。他虽是没有敲门,他们宿舍的人先是听到了外处的动静,不光开了门,还甚为贴心地扯着他的胳膊把他顺了进。
人顷刻间消失不见,只留了个能透出他们声音的缝隙。
“我草,楚哥你这次真给他打了?这脑门都给打肿了一块!”
门后的动静不小,把林楚带Jin_qu以后不久,又有人*着步子回来把门关紧,这才又冲自己吼道:
“林储默你他_M别以为自己真挺了不起的,我们219那是不想和你计较,你以后要再敢扰我们楚哥,保准打得你满地找牙!”
又是上回那哥们**
闻此,林储默倒是十分无奈:“我把他捎回来,还背了一路,怎么就是我把他给打了?算了,随你们怎么想。”
他正想推门Jin_qu,219的门却重新敞开,围着林楚的二人在和自己对视的那一刻连连退去几步,留惊恐神色目送迈着大步往自己这边而来的林楚。
他脸上的泛红已经消退许多,困劲儿也散去大半,重新立于自己面前,终是恢复了往日的那副脾气,饶有气势地说道:“你给我点儿时间让我想想,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jiāo代完这么一句话,219的门又再次He上,里头再次喧闹而起。
“楚哥,真楚哥!被打了还能这么有本事!”
“不过你要告诉他什么事儿?说出来我们一起想**”
“你他_M闭zhui,吵得我头疼。”
“哦,也是,头上顶着这么大一个包,可不挺疼的么**”
“你是不是想死?”
**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林楚身边那一伙人,和他都是一个德行。闹腾,没日没夜地闹腾,可这样的_gan受,居然还让自己有点羡慕**
林储默摇头,终是推开门:220宿舍映she出的光线让视线清晰许多,天花板那盏过于明亮的白炽灯和走廊这昏暗的光线反差太大,让人一时适应不来。听着那堵墙后的动静,他喃喃自语道:“还能想想?”
“不如直接给人断了念想岂不是更好?吊着别人胃口叫人等着**这样的法子,才是真恼人了**”
“今晚的作业还没写,正好能通宵。”林储默找到可排解之物,而后一周,终是将时间安排得更加满当,自觉是异常满足。
再也没见过林楚,更是如他所想一样顺利。日子本该如此,事事在他计划之nei,不存突发状况能够扰乱他原来的生活轨迹。
“波澜不惊,是最理想的生活状态。”林储默灵活地将笔从各指间空隙处旋转jiāo换,终是寻得思路,做完最后一道题。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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