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和到底是没有吃到他心目中“最好吃”的冰棍, 被谢佩韦哄着躺下时, 委屈得流泪。
他一边流泪还要一边给谢佩韦解释:“对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就是特别想吃,吃不着就很难过**好想吃**”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理智告诉他为了个冰棍不至于,可就是想哭。
“嘘,嘘, 我知道。”谢佩韦抱着他,给他擦眼泪, “body不舒_fu, 想哭就哭出来。没关系, 我知道你不是哭包, 一直都很乖。怀孕了这是body激素改变让你难受了,为了给我生孩子, 乖乖的小和变成了哭包小和, 这牺牲可太大了**”
见奕和不再惶恐, 只顾伏在他怀里流泪,他又低头亲了额头一下:“没关系的,哭吧。”
奕和哭归哭, 倒也不是非得趴在谢佩韦怀里哭。被谢佩韦一番话说得很慡快,不住点头:“我会改好的。宝宝出生了我就不这样了。对不起。”
谢佩韦心想,你怕不知道有种病, 叫产后抑郁症。
奕和已经偏过头去, 眼角还有泪水潺潺:“太晚了。您休息吧。我侧过去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陪着你。”谢佩韦又将他摁了回来。
奕和才止住的眼泪又崩了:“那我都不好意思哭了。可我想哭一会儿。”
谢佩韦又给他擦眼泪, 不是他不厚道,这会儿的奕和真的很好笑,就像是坚qiáng了一辈子的小朋友突然回了家,看见家长委屈得不行。
亲吻奕和的眼窝时,谢佩韦能_gan觉到肌肤接触时的*润,他放柔声音低笑道:“就趴在这里哭一会儿。想哭也不能哭太久,伤身又费劲儿,眼睛也哭肿了**所以,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背着哭A。”
不笑还好,这么轻言细语还带了点笑的说话,弄得奕和也很矛盾。
你要哭吧,人家在笑。
那就不哭了吧**不行,我没吃着冰棍,我想哭一会儿。
这神经病逻辑放从前任何时候都不可能有,现在就这么理直气壮地出现了。body的变化,心理的压力,各种怀孕带来的激素改变,纠结在一起,让他明知道自己不对劲儿,还是要放任。
——这种时候,不能憋着。憋着憋着就变态了。
“那我就哭一会儿。五分钟。”奕和拿出手机,给自己T了个闹钟。
谢佩韦从没见过这样的奕和,私心觉得这孩子太逗了,却也不说什么。看着奕和低头T闹钟,T好之后,这小东西将脸偏回自己怀里,正想哭,似乎是害怕弄脏了他的睡_yi,又拿手垫在他Xiong膛与自己脸颊之间,做好一切准备之后,这才开始呜呜呜。
这边奕和正在哭,大概哭了两三分钟吧,谢佩韦的手机_Zhen_D了一下。
“还没到时间呢,你继续。”谢佩韦摸摸奕和抬起的脸,保持着怀抱的姿势,伸长手臂轻松地拿到了自己的手机,低头查看。
屋nei只开着chuáng头一盏小灯。
奕和哭得双眼微肿,与谢佩韦紧紧抱在一起,原本也没觉得什么,睡了两年,在怀里很稀奇?
这会儿谢佩韦低头看手机,手机荧幕的光亮照在他脸上,原本所有与chuáng帏相关的回忆都变得无比遥远,他好像一瞬间就从虚妄中掉进了生活与现实。
——谢佩韦确实经常抱他,不过,抱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
当谢佩韦拿起手机处理事情时,从来不会理会奕和。
奕和对谢佩韦提供陪伴_fu务,谢佩韦对奕和可没有这一项义务。
现在两人似乎过上了很稳定的夫Q生活,吃过晚饭之后,谢佩韦也从不会在公共空间多留片刻,哪怕独自坐着休息,他也会回书_F_掩上门,直到睡觉前才回主卧室。
这种陪伴的_gan觉前所未有。哪怕谢佩韦只是一边抱着他,一边拿手机看了条短信。
奕和都忘记哭了,安静地伏在谢佩韦怀里,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
“huáng念已经找到你想吃的那种冰淇淋了,是你们家当地一家小厂做的,这个厂呢,经营不善已经倒闭好几年了。咱们在当地也有厂子,地头还算熟悉,huáng念亲自过去了,明天天亮就押着人去给你打听以前的生产线和配方,中午之前一准儿有消息。”谢佩韦真想宠爱一个人时,总会有无数的本事。
_gan觉到奕和也不哭了,他又摸摸人家脑袋:“明天这个时候,肯定让你吃上原来的味道。”
奕和守着心里那一点儿小贪婪,依然靠在他怀里:“是不是**太兴师动众了。我现在也不是那么想吃冰棍了。要不您让huáng念回来?真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太任x了。”
这一会儿委屈与不甘的情绪下去了,他又生起了后怕与惶恐的情绪。
“对不起,您别生气。以后我又胡搅蛮缠,您训我一句,我就知道错了**我自己也会控制的。要不我还是吃点药。我不正常了。”奕和揉了揉肿起的眼角,觉得自己完蛋了。
肚子里孩子才四个月,就敢缠着谢佩韦这么作妖,以后孩子出生了,肯定要被教训的。
会不会就不让我常常接触孩子了?觉得我会恃子生事,怕我把孩子养坏了**这么一想,奕和的情绪又低落下来。可是,作也作了,闹也闹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谢佩韦再聪明也不是他肚里的蛔虫,孕夫这点弯弯绕绕的牛角尖心事,他还真的想不过来。
听奕和说得后悔诚恳,他只认为是那一段儿情绪过去了,恢复了正常水平。不哭就行。
念着奕和是孕夫,谢佩韦还耐x极好地开解了好几句,一说不生气,你怀孕了情况特殊,我很理解。二说不麻烦,给huáng念那么高的薪水,不就是用来给老板、老板娘解决问题的么?
后来奕和也不哭了,他还特地起chuáng,去浴室给奕和搓了条毛巾,擦擦脸,敷敷眼睛。
“睡吧。”谢佩韦摸摸他的脑袋,把他塞进被窝里。
伺候孕夫容易么?养孩子遭罪A!
※
这天出门时,谢佩韦就jiāo代小齐:“晚上我要回家,要不今天你就在家,陪陪你哥?”
小齐正在吃饭,闻言墩墩墩跑到小休息室里,翻了奕和的胎教课课表。发现今天是上乐器课,不是让他痛苦的书法课,这才回来点点头:“好。”
他不爱留在家里,因为留家里就要跟奕和一起上课。乐器课还行,他喜欢一切能弄得响的东西。
谢佩韦面不改色地撒谎,甩掉了几个月来身边最大的电灯泡,和往常一样出门上班。
没有外务日程安排,谢佩韦回公司例行公事,中午十一点时,首席幕僚得了某个nei部消息,于是临时召开了一个小范围高层幕僚餐会,落实初步决策之后,下午谢佩韦就找来集团相关副总开小会,安排布置工作。
临时事务耽误了正常日程,谢佩韦把下班时间推迟了两个小时。
谢佩韦跟小齐说了要回家看老头儿老太太,上车之后,司机也没有多问,自认为很聪明地直接往家里开,没多久就听见老板在后边吩咐:“去红楼。”
红楼A!顶班司机林锋心中哇塞,顺着前边一条岔路拐了道,朝着红楼的方向驶去。
他这么临时变道,后车轻松跟了上去,前车则有些懵bī,撵了两个街区才重新恢复了车队队形。
红楼是一间私密会所。具体叫什么境还是域的,大部分人都记不清了,因主体建筑是红砖红墙,知道这地方的都叫它红楼。这地方采取很严格的会员制度,老会员推荐入会是入门资格,会籍审核更加变态,有三名老会员实名拒绝,新会员就无法入会。
为了保证私密x和安全x,这个会所已经好些年没有引入新会员了。
谢贤瑜就在单独的会客室里等着,见谢佩韦进门,连忙起身迎接:“老板,吃了没?”
谢佩韦也是_fu了。星皇娱乐主管艺人经纪的副总,张zhui就是这么接地气。
不过,他还真的就没吃饭。
谢贤瑜把一张古色古香的餐单拿来,叭叭叭地给谢佩韦推荐:“新换了厨师,最擅长做山野家常菜,您得试试这个菌子,云省空运来的,上午刚摘下来,这小白菜,炒得那叫一个绝了**”
谢佩韦也有红楼的会籍,不过,他很多年都不来这种地方了。不是自家,总觉得不gān净。
他也不点菜,谢贤瑜推荐什么,他就点点头。
很快各色冷盘热菜就流水般地送了上来,摆了满满一桌子。
谢佩韦私心里觉得太铺张làng费,不是商务宴请,就两个人吃饭,真没必要弄得这么隆重。
小和那样就刚刚好。有几盘菜可以伸筷子,换换口味,菜量都挺少,不至于làng费太多。
他同样没有批评谢贤瑜。要了一碗米饭,谢贤瑜在旁边chuī嘘讲古,他就挑着顺眼的菜色吃。别说味道还挺好。奕和最近吃东西挑zhui,谢佩韦想着这一盘这一盘这一盘,小和应该都能吃。
他一边想挖厨子,又觉得奕和未必赏脸。小和最近口味怪,说不定就吃不惯。
“让后厨把菜单上的菜色都做一份。”谢佩韦突然说。
谢贤瑜竖起耳朵。好吃归好吃,您难道还要打包吃个宵夜?
谢佩韦是想让奕和尝尝味道。如果奕和喜欢,他就把厨师班子挖了。
——这种会所里公然挖人,要害的都不是钱这点儿事,主要是太得罪人。谢佩韦这么轻描淡写,主要是这会所最大的gu东是二哥的老友,二哥在这儿的gu份也都转给了侄儿谢幸。
有这么一层关系在,谢佩韦要给怀孕的老婆挖掉整个后厨,也不算很过分。
可他转念一想,小和又不是傻子。他告诉奕和晚上要回家看爸_M侄儿,这晚上八|九点了,叫人上门给奕和送一tao红楼的外卖,就不说奕和吃没吃饭的问题。奕和能不知道他gān嘛去了?
谢佩韦改了送餐时间:“明天中午送我家去。待会儿找我司机拿地址。”
屋nei的侍应被打发了出去,谢贤瑜答应下来:“您放心,我来安排。”
吃饱了饭,谢贤瑜还陪着谢佩韦喝点茶,期间很直白地给谢佩韦讲今天上供的“零食”情况:“小城工薪家庭出身,打小长得好,初中就是校草,啧,您也知道,咱们祖国未来花骨朵的校_fu,有三分颜色都要毁成土味boy**”
谢佩韦看了他一眼。
谢贤瑜立马醒悟过来,老板是不喜欢YY未成年的,在他面前提都不能提。
“在咱们公司当了三年练习生,一直想出道。您放心,二十出头了,懂事。憋着这口劲儿呢,很有上进心,又不喜欢走歪门邪道,一心一意就等着咱们这里**”他都不是暗示,露骨地讨论,“很gān净,不说男人,nv朋友都没jiāo过。老板今晚可要温柔一点。”
谢佩韦被他说得心浮气躁。对任何男人而言,童贞,美貌,温顺,都是大杀器。
这小零食温顺与否不知道,光听谢贤瑜介绍,至少前两样是占齐全了。谢佩韦不再稳坐喝茶,起身拿起自己的手机,说:“你回吧。”
谢贤瑜到底也是体面人,拉个皮条也不至于还要亲自把人领到_F_门口,笑眯眯地说:“好的好的,老板龙马jīng神,老板好好玩。有什么问题给我发信息。”
龙马jīng神。谢佩韦嗤之以鼻。
转身就有侍应来领路。这种会所没有_F_卡,全靠人工_fu务,甚至不会有电子记录。
单独的小院儿,单独的小别墅。谢佩韦进门时,那小孩儿正在泳池里扑腾。
这要是泳姿正确也罢了,这蠢孩子纯粹就是狗刨,搞得水花四溅,哗啦哗啦噗噜噗噜。别说谢佩韦才刚进来,就算凑近了泳池,那孩子陷在疯狂拍打的水花里,只怕也看不见。
这都入冬了。大半夜的,露天游泳?
谢佩韦觉得不可理喻。
但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啪友,不可理喻也有不可理喻的可爱。
他刚吃过东西没刷牙正难受,径直进了_F_间,找到洗手间,刷牙_have a bath_换上睡袍。
谢佩韦出门打算叫那乱扑腾的小笨蛋上来,再是年轻有活力,在泳池里扑腾过劲儿了,在chuáng上就成了死鱼,那多没意思。哪晓得出门才发现哗啦啦狗刨的声音没了,那小孩静静地站在水里,口鼻在水线上下浮沉**溺水了!
谢佩韦即刻甩下睡袍纵身跃入池中,绕到那蠢货背后,发现他只穿了条小泳ku,想拉_yi领都拉不上。只好将人翻身搂住,朝着最近的池边游去。
谢佩韦受过急救培训,将人放倒控水立刻做心肺复苏,脸色极其严肃。
按压两下那孩子就翻了起来,捂着肋骨:“这么用力杀人啦!”
卧槽尼玛!谢佩韦呼地站了起来,看着他依然苍白的脸色,突然又弯yao在他脸上狠狠搓了几下。再防水的粉底ye也扛不住这么搓,佯装溺水的死孩子瞬间露馅儿。
“谢总,您别生气,我就是想骗个人工呼xi**”那少年站起来,水渍顺着泳ku往下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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