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言靠坐在沙发上,_yi领凌乱,zhui角有些破皮红肿。
两副扑克牌散落在茶几和地面上,一张大鬼正面朝上,嬉皮笑脸地看着他。他默默坐了一会儿,倒了杯酒喝,然后冷静地掏出手机打电话。
“孔云鹏,我在迷途。”
“郑嘉言,我在值班。”
“我被揍了,来接。”说完这句郑嘉言直接挂断,微信发了个_F_间号给孔云鹏,完全不管那边难以置信的追问和想看好戏的热情。
孔云鹏火速回了句“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外加一个贱笑的表情,身上白大褂都没来得及neng,兴冲冲地赶到案发现场。推开门,他看到郑嘉言正在收拾两副扑克牌——不是简单地归拢到一起,而是按照花色和大小码出整整齐齐的两副牌。
孔云鹏_gan慨:“不愧是处nv座。”
郑嘉言起身穿上外tao:“麻烦你了。”
孔云鹏看看他:“你哪儿被揍了?”
郑嘉言侧过脸。
孔云鹏就着灯光看半天,失望道:“就zhui角这么点?这叫被揍了?你逗我呢,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你跟人亲破的。你让我堂堂外科副主任医师,来给你治创可贴就能治的病?”
“没让你治,把我送回家就行。”
“得,我又成司机了。你司机呢?”
“让他先回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谁那么大胆子敢揍你,挺能耐A!你不是练过散打么,当年在美国连黑帮都掀得动,这次怎么**等等,你不会把人家整咽气了吧,弃尸了?”
“我碰上尚哲了。”郑嘉言打断他的啰嗦。
“尚哲?你那个老相好?”孔云鹏暧昧地“哦”了一声,“原来是舍不得还手A。”
“**”
“我就知道!哈哈,听说他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要出事。”
“你走不走?”
“别不耐烦嘛,走走走,路上说。”
这一路上孔云鹏的zhui就没停过:“你说你们瞎闹什么?pào|友而已,好聚好散不好吗?你之所以这么在意这个人,只是因为他不告而别吧,然后又三番两次挑衅你,你觉得你的尊严被践踏了,小说里霸道总裁都有这毛病,就喜欢跟践踏自己尊严的nv主角搞暧昧。”
郑嘉言瞥他一眼,打开车载音乐播放器,里面突然炸响出重金属摇滚,他疲倦的神经有些不堪重负,只得再切换到广播电台。
电台的夜间节目相对舒缓,所以依然遮盖不了孔云鹏的聒噪:“不过你这情况好像还不太一样,人家霸道总裁是被挑起了兴趣然后跟nv主角玩爱情游戏,你这更像是老婆出轨之后妒火中烧的怨夫A,老婆还是个男的**”
郑嘉言道:“你也认为他是出轨吧?”
“哎?”孔云鹏愣了下,怎么_gan觉重点抓得不太对?
“他单方面违约,就应该负全责,难道不是么?”
“这个,怎么说呢**你对ròu体关系的要求会不会太苛刻了,说真的,就算他勾搭上了别人又怎样?你也不过是潜了他而已吧,他又不真是你老婆,至于吗?”
“我跟他上过很多次chuáng。”郑嘉言淡淡地说。
“**”孔云鹏一时跟不上这个谈话节奏,但是qiáng烈的好奇心让他暂时放下了假正经,挤着眼问他,“很多次是多少次?”
“数不清。”
“咳咳,你这是几个意思?”
“意思是我跟他不是纯粹的ròu体关系,纯粹的ròu体关系维持不了那么久。”
你是用持久度来划分的吗!
孔云鹏把nei心吐槽憋了下去:“那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郑嘉言想了想,没有正面回答:“无论什么关系,我都要求忠诚,到双方确认一刀两断为止。一次x的ròu体关系就是一次x的两不相欠,我跟他之间要复杂得多。”
“就是你自己也理不清嘛。”孔云鹏道,“所以说,你就是太苛刻了,跟你在一起的人得有多累A,你就是个控制狂。”
“**随你怎么说。”
郑嘉言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哪里不对,他不会真的对那个孩子下手,但他需要知道尚哲出国前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同时理清自己想要做什么,所以才安排了去银盛的计划。
孔云鹏又说了什么郑嘉言没在听,电台主持人接了两个听众来电,发了些小奖品,开始cha播歌曲。大提琴前奏响起来的时候孔云鹏忽然闭zhui了,小眼神往郑嘉言脸上瞟呀瞟。
郑嘉言看见了,没理他。
尚哲微微低沉的嗓音通过电波在车nei回dàng,正是那首《礼尚往来》。
哪一段_gan情没有起|点
哪一个起|点不是你情我愿
我想要的却是歌颂分别
歌颂永远追不回的时间**
铛铛铛铛铛!大陆通车载导航仪,您居家旅行的必备良友!有了大陆通车载导航仪,无论到哪里,只要啪叽一按**
啪叽。
郑嘉言关了截断歌曲的电台广告,孔云鹏瞪着前面的红灯不敢说话。
车里终于安静了。
郑嘉言一手撑着额头,zhui角勾了勾,眼里映着路上晕huáng的灯光。
结束了吗?这三年来,他也想过他们之间是不是结束了。
尚哲没跟他说一句话就走了,自然是结束了的信号。
如果尚哲当初没有走,他们那样的关系大概也不会维持到今天。也许现在再去qiáng求很不He时宜,可这不是他能接受的结果。
孔云鹏终于还是不甘寂寞地开口了:“他**那个**这首歌唱得真挺好的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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