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完全出乎适格者与人类双方的意料之外,所有人都瞪著眼睛,不知道该做什麽好。
方镜锋的力量十分足够,一脚就让那人血花四溅,倒在地上抽搐著body,因为颈部受到严重重创,他正被死神热烈地拥抱著。
凯文很快反应过来──确实,他不能出手,可是由奴隶出手就顺理成章了──而这些适格者奴隶拥有qiáng大的力量也不奇怪,毕竟他们是适格者。
果然,看守人在最初的错愕之後很快明白过来,他们大声嚷嚷著,掏出枪毫不犹豫地开始乱she。
不习惯於躲避枪击的凯文,腹部很快中了一枪,在这之後,他才意识到自己必须得躲藏。幸好无人注意到他,而枪击的力量不足以击倒他。不然,为了解释自己为什麽还活著,就是个大麻烦了。
他飞速蹲去拐弯的角落,雷欧不知何时也跟著躲了过来,瞪大眼睛望著走廊上激烈的jiāo战。
方镜锋并不是那麽容易被打倒的,虽然身上已经嵌了好几颗子弹,可是对他来说这只是挠痒痒。论到不慡,倒不如说他明明有力量可以一击把眼前的人全部送去地狱,却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藏起力量,装得不胜负荷。
从莫萧歌那里,他作为适格者,继承了qiáng大的力量,却一次也没有用过。
此时他不禁有些跃跃yu试,但当主人的声音穿进脑袋时,蠢动立刻消失了。
“你该‘死’了,一般的适格者受到这麽多下枪击,也差不多该停止活动了,这里没有更高级力量的适格者。你要嘛有进一步的计画,要嘛就躺下装死。”
适格者不死,但并不是不会死,而是即使jin_ru“死亡状态”,哪怕只剩一个细胞,一旦遇上He适的生存环境又会复活过来。
玩得兴起的方镜锋虽然躲过了不少子弹,可是敌人太多,他已经收获了不少“钢弹珠”。只不过越玩越高兴的他并没有意识到疼痛,运动中的body拼命在修复伤口抑制疼痛。
“我还想再玩一会儿**”
“奴隶?”
虽然这话是疑问句,可是在方镜锋听来,却有无上的意志。他噘了噘zhui,眼睛瞄到和可恶的主人躲在一起的雷欧,突然一转头扑向凯文,带著惯x和主人滚作了一团,撞开身後上锁的大门落到街上。
乾燥的街道上并没有太多路人,人们看著从屋子里滚出来_yi衫不整的几人,目瞪口呆之後就是兴致盎然。
方镜锋一把拉起凯文,勒著主人的脖子,对著追出来的人大吼:“不要过来!”
虽然己方并没有损失太多,可是对适格者可怕的印象已经令人类追兵们胆寒。他们站在几步外,手忙脚乱地换著弹匣。换好後一抬头,他们眼中的“逃奴”已经拉著“客人”消失在清冷的街道尽头。
可想而知,报告上级後他们将得到严厉的责骂。
之後,整个巴黎的地下奴隶市场都动员起来,追捕一个少年面貌、带著一个高个子男人,并且绑架了“奴隶主”贵客的适格者逃奴。在悬赏上,逃奴的名字旁边被打上大大的“危险”两字!
奴隶主们的追捕网铺开时,方镜锋躲在巴黎的一处桥dòng下,这里是流làng者的天堂,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无家可归的人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起来,围著点了火的油桶取暖。
到这里来的第一天,他就熟练地成为了这里的老大,把原先的老大扔进了河里,从而占据最足分量的油桶和最避风的位置。
凯文当时带著异样的眼光评价道:“你gān这些事很熟练。”
奴隶耸了耸肩膀:“以前年轻时常gān。”
凯文没有再说什麽,反而雷欧凑过来,好奇地问“那你现在多少岁”,被一拳揍到了一边。他现在对雷欧可以放开手脚,反正伤不了这个大块头的纯血适格者白痴。
破烂的_yi_fu散发出难闻的气味,而他却正忙於嘲笑手中的悬赏单。就在刚才,有个傻瓜拿著悬赏单在这条街上逐个分发,丁点也没有怀疑眼前这个一脸黑灰的家夥正是他要寻找的逃奴。
雷欧把脸伸过来,端详了几秒传单後问道:“这是什麽?”
方镜锋得意地把传单含在zhui唇中回答:“我的悬赏。”
“悬赏是什麽?”
“就是你想要某样东西,但你得不到,於是你就用另一样好东西去换这样东西。”
雷欧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接著问出令人哭笑不得的话:“悬赏是不是都是这种形状?”
“什麽形状?”
“弯弯曲曲的。”
方镜锋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那是字。”发现雷欧又要开口,他抢白道,“什麽是字以後再和你解释!”
好不容易打发了大个子白痴,方镜锋终於迎回了主人。虽然凯文现在也把英挺的身材藏在一堆破布里,可是在奴隶看来,他的主人仍然一如既往地充满君王的气质。
不得不说,这并非百分百是偏见。
凯文扔给方镜锋和雷欧一人一罐jīr罐头,看著奴隶láng吞虎咽的样子不禁暗中叹气:“外面到处都是封锁,那几个家夥的势力实在大得奇怪。”
方镜锋一边把jīr咽下喉咙,一边咕哝道:“他们对我还真是热情,难道他们就没发现我_geng本不是他们的奴隶吗?他们的奴隶都不列名单的?太不专业了!”
这话在凯文脑中点亮一盏灯,他挑挑眉毛,蹲下来面对雷欧问道:“你记得最早的事是什麽?你在哪里?”
“柜子里。”雷欧咳了一声,瞄了眼方镜锋,显然还记得当初说不记得的谎言,“一个大柜子。”
“大柜子?多大?”
“很大!”雷欧用手比划著,一个不注意被方镜锋抢走了罐头,他看了看手中剩下的一丁点jīr,想了片刻後送到方镜锋zhui前,被一口吞下後才转过头来说,“和我一样大。”
“柜子是什麽颜色的?”
“蓝色。”顿了顿,雷欧又补充道,“有金色的条纹。”
方镜锋一边嚼jīr,一边竖著耳朵听两人的对话,蓦地明白过来,cazhui道:“冷藏柜!”
“奴隶,你偶尔也有聪明的时候。”转为脑nei对话的凯文微微一笑,“下面还有何高见?”
“雷欧是从他地球上的父M_那里偷运出来的。”没能打破主人的扑克脸,方镜锋不甘心地补充道,“但不是被卫星城的盟友,而是敌人。”
这一回,凯文确实有些吃惊,为一个连“纯血适格者”这种名词都不知道的方镜锋的判断力。他有些自豪,又有些担忧,有时候太敏_gan并不是件好事。但他仍然面无表情,不泄露心事半分。
方镜锋撇了撇zhui,他喜欢给主人制造“惊喜”,但这次他显然失败了,只有歪著zhui下了结论:“所以他们那些人不敢声张来找雷欧,但却可以大张旗鼓地找我,找到我自然就找到了雷欧。这也解释了几个奴隶贩子为什麽有这麽大的能力,那些寻找雷欧的人找上他们了,也许是‘和平’的,不过我估计大多数是‘激烈’地要求他们He作。”
奴隶并不知道,主人脑中正产生著一个可怕的计画──这时候,如果把方镜锋放出去,凯文就可以从容地带著雷欧离开,任务也能够顺利完成──这个念头如同恶魔的咒语般慑住了他,令他一直到晚上都不能释怀。
巴黎的夜晚已经很冷了,卫星城虽然也有设置四季环境,但此时还不到shen秋的日子。河水在乾燥的季节里越变越浅,最後只剩下几条小溪,桥dòng下满是流làng者。
方镜锋光明正大地蜷*在凯文怀里,在这里他不用担心异样的目光,所有人都抱在一起抵御寒冷,不分男nv。
雷欧*在凯文另一边,虽然对他来说这种寒冷并不是那麽不舒_fu,可是他仍然莫名地渴望肌肤的接触。这就如同婴儿的天然反应,不可抑制。但方镜锋先前把他踹到了另一边,这时候他只能靠著凯文,而不是他所渴望的少年。
被挤在中间的凯文并没有斥责任何一个人,不管是奴隶还是“奴隶的奴隶”。他的脑中只想著先前那个念头,两项选择带给他完全不同的未来。
那张契约紧紧连结著他的心,他曾经向方镜锋许诺,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奴隶,并且永远为奴隶提供完整、快乐的生活。
可是在他成为适格者的那一刻,他就曾经向国家发誓,永远以适格者的国家为先,奉献自己的生命以及一切。
方镜锋,是不是也包括在“他的一切”中?
答案很简单,可是他心中判断的笔却迟迟无法落下。
要如何选择?
沈浸在思绪中的凯文并没有注意到身边奴隶转来转去的眼珠,以及一脸想要恶作剧的表情。
被关了许多天的年轻奴隶有著无穷无尽的旺盛jīng力,他躲在主人的怀里,安全又温暖,并且无聊。
如果不找点事做,无处发泄的jīng力该怎麽办?
他偷偷摸摸地从破布条中溜出一只手,顺著紧贴的肌肤往凯文那边摸去。凯文的木然给了他鼓励,顺著那结实的腹肌往下摸去,摸过rou_ruan的草丛,接著就到了沈睡著的分身上。
他掩住zhui角的偷笑,正准备给那无力的rouBang注入点催化剂时,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他。
作贼心虚的奴隶抬起头,正对上含著责备的暗红色眼睛,他皱了皱鼻子,悻悻地想要抽回手,并且准备聆听主人那无趣却又充满威严的批评。
然而,令他惊异的是,凯文并没有批评他,而是在几秒沈默後放开了抓著他的手。他正迷惑中时,另一只冰冷的手伸进了他的_yi_fu,差点冻得他惊叫起来。
“安静,奴隶。”凯文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制止了他惊醒别人的举动,“雷欧睡著了,动作幅度不要太大。”
这可是意料之外的甜果子!
方镜锋的动作更加大胆起来,他用手指轻轻揉捏著主人疲软的分身,以及搭在tui上的r球。他xing_fen地发现凯文的呼xi开始轻微地加快,以及更加明显的ChuanXi。
他是如此渴望取悦他的主人,几乎顾不上凯文伸在他tui间的手,直到凯文用力对著“小方镜锋”的头部掐了下去,他才猛地低声尖叫起来。
尖叫没有惊动任何人,包括雷欧。凯文算准了般回过头来,zhui唇压在他的唇上。这个吻充满了缠绵以及数不清的迫力,似乎要把他吃进肚里般。
方镜锋有些不明白这“热情”从何而来,不过有总比没有好。这样开放主动的主人很少见,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他喜欢这样的主人。
ChuanXi逐渐重了起来,他叉开tui以便那双粗糙的大手能够fu_mo到每一个角落。他仰起脸,靠在凯文的肩膀上,shen_y被压在喉咙里,让他全身颤抖不已。
“哦,噢,主人**”微弱的麻痒_gan流窜在他的四肢,令他忍不住shen_y出来。
他并不知道,这一声声“主人”如同利剑般刺在凯文的心上,他的扑克脸下,隐藏的是无法言喻的痛苦。他不会对任何人说,也没有人能说。
他只是用手送疲惫的奴隶上了天堂,短暂的高cháo过後,他自己的body也无法压抑快_gan,攀上了x爱的高峰。
就像他了解奴隶的body一样,奴隶也一直在尽力了解他的body。
当高cháo过後,奴隶与主人都觉得body暖融融的,他们互相靠得更紧,紧紧拥抱在一起。对他们来说,巴黎shen秋的寒风反而让他们更需要对方。
所以当方镜锋听见凯文说的话时,无论是nei容还是语气,都让他有种在做梦的_gan觉──实际上,他就把这当做梦话了。
“记住,奴隶,我们是适格者。只要继续等待下去,我们总能再见面的。”停了几秒,凯文又补了一句,“我爱你,奴隶。”
方镜锋闭著眼睛笑起来,他把这当作美梦。他那个冷酷无情总是爱作弄人的主人怎麽可能说这样的话?他嘿嘿一笑,咕哝了一句“我也爱你”便钻进温暖的怀抱,跳进睡眠之神的湖泊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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