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沫醒来时，发现眼前是一片漆黑，他糊涂的脑袋运转了一会儿，突然冒出来一个字眼：我瞎了?

这句问话就像是一声命令般，灯光亮了起来，如同清晨朦胧的纱云，在那後面，冉冉升起的光芒如同最柔美的太阳，令他不得不眯起眼睛，最後还是闭了起来。

耳朵嗡嗡的电子声非常响，好像不是听见，而是从脑中冒出来的般。光线、声音、嗅觉还有味道，所有的五_gan都在逐渐从麻痹中恢复，等他再度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一张憔悴的脸。

卓尔衡那张用来赚钱的英俊脸蛋，此刻就像是在大雨中淋一整夜的馒头般不成人形，两个青黑圈挂在眼下，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增添了一片沧桑。

“醒了?”

卓尔衡只说了一句，艾沫的视野就被挤过来的医生占据了。

“这是几?”

“这是什麽颜色?”

“能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

“今天几号?”

“zhui里现在什麽味道?”

最後一个问题，艾沫有气无力的回答：“一gu臭味。”

医生对於这个回答给予了非常肯定的表扬：“手术不错，你很幸运A!”

艾沫哑着嗓子艰难地说：“谁能给我来一个前情提要?没有前情提要你让我怎麽写剧情A**”

卓尔衡把医生重新挤走，带着疲惫的神情在chuáng边坐下来：“击中你脑袋的伤口让脑组织里出现了血肿。血肿生成得不快，所以你在受伤昏迷後清醒了一段时间，伤口慢慢渗血，血肿慢慢形成，然後你就昏迷了。”

这段解说，艾沫的大脑全速运转也理解不了，闭上眼睛想了半天，差点想睡着了。

“唔**”他抿了一个长音出来，“我不知道，脑袋疼得没那麽厉害了。”

“嗯。”卓尔衡的一只手伸进被窝里，握住了艾沫，冰凉凉的，像是死人般，“没事，你可以休息了，我在这儿。”

艾沫沈入睡眠前，又挣扎着问：“你的事没问题吧?”

“没事。”卓尔衡握紧了下艾沫的手，“睡吧。”

艾沫从鼻子里挤出一个音，彻底放松了body，意识沈入水中。

再醒过来，天空大亮，似乎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艾沫很快完全清醒了，眼巴巴地望着天花板好几分锺，总觉得眼前的天花板与印象中的有些不同。

好亮，是那种非常*，像是颜料般的亮堂。

他试图爬起来，手臂酸软无力，又躺回了chuáng上，却足以惊醒趴在chuáng边的人。

卓尔衡的头抬到一半就不动了，他僵硬着body，像是雕塑般定在那儿好几秒，才慢慢地抬起来，趴了一晚上的脖子刚才肯定酸痛不已。脸上的疲惫有增无减，令他整个人就像是从风霜里打磨出来的旧枪般，有gu戾气，却充满了力量与安定_gan。

至少艾沫是这麽_gan觉的。

“别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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