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西的头一直到晚上临睡前才慢慢不疼,他觉得自己像在一口大锺里,然後锺被人狠狠地敲了几十下。虽然他一直在与罪犯啦、杀人凶手啦之类的打jiāo道,可是真正上火线的次数少得可怜。通常他喜欢做那个指挥大局的人,而不是拿著枪穿著防弹_yi跑来跑去的pào灰──更不用说像这样头上狠狠挨一拳了。
田睿一边帮他往头上敷冰块一边毫不留情地嘲弄:“你也真是太娘们了,就这麽一下子就被摞倒了。如果是我的话不仅能躲过去,还能把那家夥按在墙上让他哭爹喊娘的。”
杨西这会儿头疼得要死,眼睛还模糊不清,_geng本没有工夫来对田睿还击。他只想让嗡嗡作响的耳朵清净下来,再好好睡一觉。
“有没有John的消息?”这句话是在尼古黑进来时问的,他听见了尼古黑的脚步声,说明他还没有完全发疯,“他应该不会这麽容易藏起来,他的逃跑不是有计划的,只是一时冲动。”
“没有。”尼古黑的声音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他的心情无疑是落在谷底,多年夥伴突然变成了叛徒,这可不是一件在_gan情上容易处理的局面,“你真的确定John有问题?”
“不!”杨西提高了声音,满是不耐烦,“但是他的逃跑让这种怀疑越来越重了,这个蠢货!”
_F_间里一片沈默,尼古黑知道这是种口气代表过去那个自负、冷酷而喜欢掌控一切的杨西回来了,田睿则是为这种从未见过的杨西而惊讶。
杨西知道自己的情绪失控了,这是疼痛、困境以及迷惑三重麻烦造成的後果。他shen呼xi几次,放软了声音道:“对不起,我现在心情不太好。”
“我们的心情都不好。”尼古黑可不会体谅这一tao。
“对不起。”
大个子黑人耸了耸肩膀,转身出了门,他知道这会儿杨西需要好好休息,而不是有个人围在身边唧唧咕咕的。
杨西有杨西的考虑方法,他的头脑无人企及,也意味著没人能帮助他思考。这一点尼古黑知道,但田睿不知道。
田睿还在把冰袋用力按在杨西的头脑上,对他来说,爱人有困难时陪在身边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毫无异议。但显然,“爱人”有不同的想法。
杨西抬起头,看见田睿游移於各处的眼神,不快地道:“你在gān什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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