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同意了,燕桢放开手,满意地哼哼。
他撒个屁?燕桢活了十九年,还没对着谁撒过娇,这明明是威胁。
他沉浸在自我安慰中,男人已经戴好了rǔ胶套,冈本skin肤感系列,激薄款,平常都放在chuáng头柜的最底层,现在拿出来用,可见他对吃掉燕桢还算是挺上心的。
套子上有水性润滑剂,男人撸下一点来,浅浅抹在他xué口附近,“放轻松,小朋友。”
燕桢感觉到怒涨的性器正抵在他括约肌上,不由得又生出些紧张,但也只能遵照指示,尽量放松。
顶进了guī头,出乎意料的,不是很疼,只是塞得有点儿涨。他挺动下身,在xué口慢慢抽插着。
明明只进去了一小部分,他这样抽动,燕桢体内的快感却被调动了起来,甬道深处在叫嚣空虚。
“宋哥,宋哥……”他扶着男人的肩,眯着眼睛唤他,眼神示意他再捅进去一些。
“嗯,在呢。”男人安抚性地摸了摸他脸颊,又顶进去三分之一。
燕桢这会儿有些疼了,脸色变了一瞬,又不愿意示弱,就没告诉他。
男人却敏锐地察觉到了:“深呼吸,放松。马上就不疼了。”
“真的吗?”燕桢闻言照做,“别骗我。”
“不会,”他笑着低下头,和他接了一会儿吻,贴着嘴唇低声说:“你宋哥从来不骗人。”
等燕桢适应了塞在肠道内的滚烫硬物,男人又就着进去的那一截距离缓慢抽插,直到燕桢又一次受不了,他才提起膝窝,尽根没入。
前戏充分,燕桢很快就进入了状态,跟随男人晃动的频率享受起快感。
原来破处的过程只有一分钟。他想着。不,可能只有一秒钟。
“想什么呢?嗯?”男人好像很喜欢用鼻音问他,暧昧又性感。他额上覆了一层汗珠,亲吻燕桢脖子时,燕桢伸舌尖舔了一口,咸涩得很,却跟chūn药一样,能惹他发狂。
“想、想你摸摸我……”燕桢搂着他的后背,用以前想也没想过的甜腻音调撒娇。
他的yīnjīng很快落入男人掌中,从冠状沟顺着往下摸了过去,拇指约过垂下的卵蛋,去揉他硬挺的小小yīn蒂。
“啊啊——”燕桢被激出眼泪,腰身向上弹,胸前的果实也被男人含了进去,后xué还承受着猛烈的撞击。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照顾得很好。
燕桢真的要疯了,双手绞紧了身下的chuáng单,捏得皱巴巴。男人见了,重吸一口rǔ头,放开后不满道:“抱我。”
燕桢抽抽搭搭,抬手去拥他的后背,他却坏心地拧一把yīn核,燕桢放声làng叫,指甲陷进男人后背的皮肉里,随着一记深顶,划出两道伤痕。
“怪疼的,”男人故作无辜,“你可得想法子补偿我。”
燕桢无助地挣动双腿,推拒男人摸他的手,“别摸这儿。”
“不慡么?刚还是你让我摸的。”男人偏要反其道而行,甚至还用手指掰开两瓣肉花,顺着嫩肉捅进去。
他是纯同性恋,对着异性硬不起来的那种。纵情欢场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燕桢这种两套器官都发育完全的小朋友,意外的,竟然身心都不排斥,反而还觉着稀奇。
下次给他前面开苞吧,他想着。
燕桢却突然实打实哭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放软声音求他:“宋哥,别插前面……求你了,别摸那里。”
他哭得太可怜,男人于心不忍,还是放过了他,抽手出来,另一手掐住他的下巴凶他:“不许哭。”
燕桢是着急,不知怎么就哭了,自己都没实感,刹住了眼泪,抽噎着嘴硬道:“我没哭啊。”
“行吧。”男人无奈,拍拍他屁股示意转身,“翻过来,想后入你。”
燕桢自知理亏,只能乖乖照做,慢慢抬腰,yīnjīng脱离肉xué那一瞬间又被捉着按了回去,他惊出一声叫。
“我让你拔出去了?”男人挺腰捣了一下,yīn毛刮在他肉蚌上,疼,还有些痒。
燕桢没法子,只能小心地控制动作,翻身过去。rou棒在甬道内转了一圈,他慡得都趴不稳。
男人在他臀尖狠狠抽一巴掌,似乎在惩罚他刚才违逆自己,“夹紧了,小野狗。”
他当真像犬类jiāo媾似的,趴在燕桢背上,挺动下身,胯骨拍在他屁股上,啪啪作响。
频率高,动作又狠辣,燕桢受不住了,下身三个眼儿都在往外冒水,yín液顺着滑到大腿根。
男人没再多话了,专心操他,手绕在他身前安抚他兀自翘着的肉棍。燕桢让快感淹没了,率先she了出来,肠道痉挛得厉害。男人先是停了一会儿,随后骤然加快了抽插的节奏。
she意来临前他qiáng行扳过燕桢的头,接了个绵柔的吻,这才按着他的侧腰泄了出去。
燕桢很累,累得睁不开眼,也没空去管身上湿黏的体液,等男人拔出去后将他翻过来,他就毫无防备地沉沉睡了过去。
男人挺贴心的,把窗帘拉上了,回到chuáng上搂着他一起睡了个午觉。
一直到下午两点半,燕桢才醒过来,猝不及防看见枕边有张脸,吓得一个激灵坐起身来,腿根传来酸痛才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事。
“过来。”男人对着他招了招手,燕桢迟疑了一下,还是躺进他怀里,“想吃什么,我叫外卖。”
燕桢不说话。
男人有着不同寻常的敏锐,一眼就看穿了他,“我请你吃,不用你掏钱。”
燕桢让他随便点,两个人吃完了午饭,消化了一会儿,男人又来了兴致,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大掌合着两根肉棍缓慢抚弄。
燕桢湿透了,骚水沾在他大腿根,挺不好意思的,要下来,“弄脏了。”
“有什么脏的?”男人笑笑,搂进怀里亲他,抓过燕桢的手放在rou棒上,“给我弄出来,不操你了。”
燕桢呆住:“怎么不操了?”
“都肿了。”男人附在他耳边,轻声调笑:“我怕再搞一次,你真下不来chuáng。”
“哪有那么厉害。”燕桢嘟囔,不服气地收了收后xué,发现真的给操肿了,于是闭上嘴不再挑衅。
燕桢给他做了磕磕绊绊的手活儿,技术不咋地,最后还是趴在chuáng上夹着双腿,在他腿根儿she出来的。
就是普通的腿jiāo,燕桢前面的肉xué也让他磨得要高cháo了,guī头不时戳开肉缝,要顶进去似的,他有些害怕,也有些期待。
男人订的是过夜的房间,不过晚上八九点就走了。燕桢坐在chuáng边看他穿衣服,好像又回到了等他过来时的忐忑,问他:“以后……你还来吗?”
“过几天吧,不确定时间。”男人穿戴整齐,俯下身亲一亲他水红的嘴巴,“别在外面偷吃。”
……明明就是露水姻缘一夜情,他非说得跟异地恋夫妻似的。
燕桢撇撇嘴,“我偷不偷吃你又不知道。”
“我会知道。”他语调间都是张扬的自信,“以后怎么样我管不着,下次之前,你要找别人,咱俩就可以断了。”
燕桢本来也没想再找了,就“哦”了一声,反问他:“那你呢?”
“我也不找别人,不骗你。”男人有点舍不得走,把燕桢搂在怀里抱了又抱,大有擦枪走火再来一pào的趋势,才放开他。
燕桢被亲得晕晕乎乎,赶在他开门之前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你确定要知道?”男人挑眉,“那你知不知道这意味什么?”
燕桢原本只是问问,也没想那么多,这会儿思索一下,男人看他沉默的样子,以为是默认了,准备要走。燕桢连忙连滚带爬下了chuáng,拽住他的衣袖,“我叫燕桢。燕国的燕,木字旁的桢。”
男人看他腿软,推着他回chuáng上休息,跟他jiāo换了真实姓名:“宋朝雨。朝雨浥轻尘。”
一晃两个星期过去,又是一个周六。
燕桢闲来无事,坐在楼底下吃冰棒,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不是他想看见的身影。
“爱来不来。”他愤然咬碎冰棒,腮帮子都冻麻了,扔掉木棍上楼去。
一直等到晚上都没人来敲门,他不甘心地最后一次趴在窗子跟前往下看。楼下停了辆深灰色的帕萨特,驾驶座下来一个男人,仰头正巧撞上他的视线。
是宋朝雨。
燕桢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他接着路灯的昏huáng光线,看见宋朝雨冲他招了招手,口型在说:“下来。”
不要。燕桢想想这十来天的等待就来气,朝他比了个中指,关上窗子回去了,赌气地自言自语:“要来也是你上来。”
他抱着胳膊坐在chuáng边,心不安,就开始抖腿。宋朝雨这人挺霸道的,说一不二,燕桢也拿不准他会不会上楼来。
他等了两分钟,想着别是走了吧,实在等不住了,就开门准备下去。
宋朝雨就站在门口,把冲出去的他抱了个满怀,低下头,嘴唇擦过他耳骨,慵懒道:“这么着急见我?”
燕桢脸红,一把将他推开,压着嗓子吼他:“你他妈还知道来?俩星期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副半埋怨半撒娇的样子有多招人,宋朝雨几乎是立刻就硬得发疼了,趁着四下无人,用胯下撞他:“生气啦?”
燕桢瞪他一眼,就差把“我在生气”四个字写脑门儿上了。
“别气,宝贝儿。”宋朝雨本想把他按在走廊上,看了看他身后的墙面,脏兮兮,只好将他揽进怀,哄道:“最近真是一点儿时间都没有,刚休息,这不就来找你了?”
这都晚上了!燕桢在心里喊,又觉得他俩没到那份儿上,说两句就得了,再多矫情,就不情不愿“哦”了一句。
其实宋朝雨也这么想的。他不太介意演那些你作我哄的戏码,还能增添点情绪,可凡事都得有个度,多了就烦了。
燕桢在这方面把握的还是挺好,他很满意。
“宝贝儿。”他黏黏糊糊地叫着燕桢,手往他裤腰里钻,“想我了吧?”
燕桢今天穿的是条运动裤,很宽松,轻而易举就被他拿捏住把柄,隔着内裤揉硬了,yín水也开始泛滥,“进、进屋……”
“跟我走。”宋朝雨抽出手来,放在鼻下闻了闻,“真够骚的。”
燕桢气急,也揉了一把他鼓起的裤裆,“你也够骚!”
宋朝雨笑了笑,没再多说,带着他下了楼。燕桢这才看清楚,这人开的不是帕萨特,是辆大众辉腾,车牌号还是XA·XX888。
又低调又骚包,跟他本人似的。
燕桢不服气地撇撇嘴,坐进副驾驶,一拉开车门就闻到一股子清新的柑橘香调,他扫视两眼,没放香薰,心下了然,yīn阳怪气道:“你这场子赶得还挺紧。”
“没有,”宋朝雨听出他言外之意了,扣好安全带后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刚送完朋友回家。”
不是刚休息就来找我了?根本放屁。
“哦。”燕桢也不知道哪儿就来这么大火气,烈火燎原似的,把他理智一把烧光,转身就去开车门要走。
宋朝雨眼明手快钳住他胳膊把他拽回来,惯性使然,燕桢跌在他怀里,他借机按住了,不让起身,“在医院碰到前男友了,一个人,怪可怜的,就顺路送了他一程。别的没了。”
燕桢被转移了注意力:“他什么病啊?”
宋朝雨挑起眉毛:“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呢?”
“关心你gān嘛?你这比我还生龙活虎呢。”燕桢翻他白眼,看他眉眼间的沮丧,又放软了态度问道:“你怎么了呀?”
“我没事儿。”宋朝雨收起表演,满意地笑了,“同事受伤,我代表其他人慰问了一下。”
燕桢烦死他了,抬手捣他一下,听见他疼得吸了口凉气,然后说:“前男友感染艾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