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战好几个钟头, 付闻歌累得没一块骨头不酸,快九点了还抱着枕头埋在被子里呼呼大睡。今儿还要遵循礼制给公婆丈人敬茶, 纵是白翰辰有万般不舍, 也只能硬把他抱进浴室里洗刷gān净打理整齐。
付闻歌穿不惯长袍, 可昨儿婚礼上的装束都依着他了,今天拜公婆的穿着不能再挑剔。淡蓝的长袍, 兔毛滚边宝蓝马甲,由白翰辰亲手帮他扣上所有的盘扣。
“这年头, 娶个Xi妇跟娶个爹回家一样,嗯, 还得伺候。”
展平毛茸茸的领口, 白二爷默默幽幽地_gan叹着。打小教人伺候惯了的主,睁开眼就有茶水递到手边漱口擦眼,更_yi穿D自是有丫头伺候。这可好, 娶个Xi妇, 他成使唤丫头了。
付闻歌攥住那只在yao间占便宜的爪子, 翻楞了他一眼:“不乐意,去写张休书A。”
他嗓子有些哑, 夜里折腾的。
“那不成,从头到脚都叫你看光了,你得负责。”白翰辰故作幽怨状, 抱住付闻歌的yao把人揽进怀里,唇边抵着额角,“进了我白家门, 就甭想再出去。”
想起昨日的种种,付闻歌烧红了脸,*在白翰辰的怀抱之中低头轻咬zhui唇。爱人的臂膀坚实有力,环在身上却是无尽的温柔。可在chuáng上的时候,那真是如láng似虎,活生生要把他吃了似的狠。刚_have a bath_的时候他发现yao上被掐出了指印,再对着镜子一照,好家伙,从脖子开始,跟捅了蚊子窝似的到处是红印。
白翰辰的胳膊和背上也是伤痕累累,指甲印层层叠叠,有的地方抓得shen都肿起来了,沾上水一阵阵杀着疼。可娇Q入怀,皮再疼,心里却美着。
俩人正抱着腻歪,客厅的电话骤然响起。是孙宝婷打电话来催,叫他们赶紧回家敬茶,说乔安生和付君恺一大早就到了。
邱大力昨儿没少喝,好在酒是好酒,喝完不上头,睡醒一觉也不难受。在车里等了俩钟头终于把两位爷等下来,他一看见那俩人出酒店赶紧把车发动起来。
“大力,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坐进车里,付闻歌打后座上递过个红包。白翰辰在旁边看着,轻轻勾起zhui角。既已成家,打点佣人司机的事不再经他的手,该由Xi妇来张罗。
“那不都是应该的。”邱大力乐呵呵地收起红包。客气就生分了,再说还能沾沾喜气。“二少**,西院儿的新_F_玥儿都收拾出来了,待会您看您屋里有什么还要搬过去的,言语一声,我去搬。”
“就一些书吧**”付闻歌不禁皱起眉头,“大力,别叫我‘二少**’行不?听着别扭。”
那不乱规矩了?邱大力抬眼看向后视镜,等着二爷发话。
白翰辰道:“还按以前的叫法,大力,你回头也跟后院的丫头老_M子唔的打声招呼,就说是我的意思。”
“得嘞。”
邱大力慡快应下。既然是二爷的意思,下人们自然都得听。
白家大宅从里到外喜气洋洋,门口挂着红灯笼,喜字贴满窗户。按理说新Xi妇儿进门脚不能沾地,可付闻歌死活不肯让白翰辰把自己背Jin_qu,只在大门口kua个火盆算完事。
孙宝婷一瞅付闻歌自己走进祠堂,眉梢微微挑起。这儿Xi妇娶的,把老理儿破了个遍。长幼尊卑不可少,要不是亲家跟眼巴前儿戳着,她怎么着也得立立当婆婆的威风。
玥儿过来放下两块软垫,朝付闻歌笑笑,转头站到太太身后。白翰辰轻轻拽了下付闻歌的袖口,示意他跪下给祖宗牌位磕头。行过大礼,付闻歌的名字便由裴先生书进家谱,自此便正式成为白家大宅里的一员。
将玥儿和招喜儿执着的八宝茶分别递与白育昆夫妇,付闻歌敬道:“爸,_M,您二位喝茶。”
“好,好。”白育昆喜笑颜开,他轻抿热茶,尔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儿Xi,“闻歌A,打从今儿起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若是翰辰敢欺负你,跟爸说,爸替你教训他。”
孙宝婷接话道:“这两口子过日子,没有炒勺不碰锅沿的,拌zhui肯定有,但不能说剜人心窝子的话。结了婚,便有了份责任,对家庭,对自己的爱人,这不是完全靠单独某一方来承担的。你们要相互扶持,珍惜彼此,遇事站到对方的立场上去考虑,那样日子才能过得舒心。”
公婆俩一个说好话,一个把丑话摆在前头,一唱一和,话到理到,付闻歌挑不出人家的不是。他点头应下,悄悄用余光瞄了眼得意洋洋的白翰辰。
——喂喂,你_M跟我这立威呢,你还傻笑?
白翰辰是人逢喜事jīng神慡,完全没在意自己_M都说了些什么,接过茶递与丈人,朗声道:“爸,阿爹,喝茶。”
亲家M_的话,乔安生是全听在耳朵里了。抿过茶水,他对白翰辰说:“翰辰,我跟君恺今天算是把闻歌jiāo给你了,你要好生待他。闻歌岁数小,在家也是娇生惯养,你长他几岁,经的事情多,平日里的琐碎需让着点他,莫不能教他受了委屈。”
白翰辰心说您放一万个心,照之前的情况来看,只有您儿子给我委屈受的份。
付君恺把茶碗jiāo给招喜儿,回手搭在枪tao上,郑重道:“翰辰,安生说的话便是我要说的,你可记好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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