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驰回到小公寓,开门的时候才想起林怀鹿没有备用钥匙,现在人不知跑去了哪里,平日里时时刻刻待在一起,分开了连个联系方式竟也成了奢侈的事,反正手机钱包全都还给他了,应该不会流落街头。
纪驰neng力地躺在沙发上,他实在头疼得很,尽量不去想这个人。
纪明德的话不论真假,他已经信了七八分,他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早该想到的,却一点端倪都察觉不出,为什么家里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人,什么图谋不轨,什么新欢旧爱,都是他犯的臆想症罢了。
如今回过头来一看,所有的蛛丝马迹都可以指向纪明德对林怀鹿的_gan情是亲情,他却因为无知而像个小丑,和纪明德斗争,而更可笑的是,他和林怀鹿上了几个月的chuáng后,才有人来告诉他林怀鹿是他同父异M_的D_D。
纪驰心态爆炸了,脑海里简直愁绪如麻,抬手一挥,不慎将玻璃桌上的杯子摔碎了,那是林怀鹿住进来时才换的,两人款式一样,一粉一蓝,碎的就是粉色那只,是林怀鹿的。
惊耳的碰击声撞进了纪驰心里,他坐起身,盯着碎瓷片出了神。
弦一断,任人如何拨弄也是一潭死水。
第二日纪驰照常去学校,大四课少,下了课他就往另一层楼的教室去,他在门口徘徊了十分钟,陆陆续续有同学进来,但始终没看到林怀鹿的身影,这一天的课,林怀鹿都没有出现。
华元觉得奇怪,今天小尾巴怎么掉队了,一下子没见着人,怪不习惯的。纪驰的一张臭脸要熏死人,当他问起林怀鹿时,对面人的脸就更黑了,华元纳闷:“他人呢,去哪儿了,你们不是住一起吗,是不是回家了没跟你说?”
“他去哪里为什么要告诉我,关我什么事。”纪驰窝着火,心烦意乱。
“可是你等他一天了。”华元弱弱揭穿,踌躇了半晌,说:“其实驰子,我有个想法憋在心里很久了,你知道我很难藏住事,但这件事我一直想找个He适的机会问问你。”
纪驰耐着x子看他,眼中yīn郁不悦。
华元*了*脖子,生怕他一说完纪驰就伸过手来掐死他,眼睛一眨,谨慎道:“你是不是喜欢林怀鹿?”
自从林怀鹿一来,纪驰的情绪变化就没一刻离开过他,生病了zhui上嫌人麻烦,心里担心得要死,巴巴跑去照料,只要人稍微听话一点,就能把那gu炸起的毛给捋顺了,走到哪儿都要不放心的带上,生怕逃了,逃了又不遗余力地找,一边找一边骂。
一次两次他还能认为纪驰真的很讨厌林怀鹿,时间一长他也能懂得察言观色,纪驰对林怀鹿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只不过口是心非罢了,他怎么能信了他的片面之词。
如何是喜欢,见微知著。
就拿他这种简单一点的眼光来看待这些事,一个人总是被另一个人牵着鼻子走,不是喜欢是什么呢。
纪驰拧着眉久久不说话,似乎被难倒了,在思考该怎么回答,华元见他一时拿不定主意,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结果下一秒就听到他气冲冲地吼:“你什么脑子,我怎么会喜欢他。”
华元心道,看,又装模作样了。
纪驰打电话给周伯问林怀鹿有没有回去过,周伯回答没有,又担心地问了几句情况,纪驰正烦躁着,随口说了声“不知道”就挂了。
他想纪明德肯定知道林怀鹿的电话,可又不愿联系纪明德,gān脆回了家,找到了能怎么样,今时不同往日,他和林怀鹿再有什么牵连,定是要天打雷劈的。
却在转身关门时瞥见yīn暗的楼梯口打开了,露出黑黢黢的一团,他走过去一看,台阶上坐着一个人,书包放在膝盖上,脑袋埋在里面,像是没有听见他靠近的脚步声,一动不动,应该是睡着了。
纪驰看着眼前清瘦的背脊,颈骨突出,形成漂亮的弧度,他fu_mo过几回,吮/xi过几回,都记不清了,只有触_gan让他留恋,半米之隔,便不再向前,纪驰冷冷地说:“进屋。”
空dàngdàng的楼道里形成回声,林怀鹿被惊醒了,朦胧的灯光下,抬头望见是纪驰,连忙站起身,搂紧了书包的样子有些局促不安,声音哑哑的:“你回来了。”
纪驰转身就走,等人跟进来后,漫不经心地问:“去哪儿了?”
“去看了看我_M_M。”林粤的墓地就在这个城市,偏远的郊区。
纪驰形神一顿,拿正眼看他,这才发现林怀鹿的外tao都脏了,ku管和袖口上还留着枯草和露水的印记,脸色憔悴,眼眶肿了,很明显是哭的,他皱了皱眉:“你昨天去的?”
短暂的沉默后,林怀鹿点了点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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