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元再次被眼前的这幕画面震惊了,林怀鹿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才能像个尾巴似的做纪驰的小跟班,从上次同行度假村时林怀鹿的不告而别,纪驰的气急败坏,就算他再迟钝,也察觉到事情的真相并非他所知道的那般表面。
林怀鹿巴巴的转了学,不论出于什么原因,这头的纪驰都不像是苦于胁迫的样子,不仅如此,从好兄弟的言语中,他还得知两人竟然同居了。
这一瞬间华元的脑袋彻底卡顿,一连串的疑团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此时他只有一个想法,林怀鹿既然是纪明德的小lover,又怎么会放来和纪驰住?
独自纠结乱搅半天,将人拖到一边牢*腹诽:“驰子,我算是看出来了,那小子_geng本不是你后_M。”
他日子过得滋润,呆头呆脑惯了,考虑问题的方式直来直去,但好歹成年人了,也不是不明事理,纪驰扬眉勾唇,问:“怎么看出来的?”
华元眉头小蹙,兀自说道:“正常人都不会把另一半赶去和自己的儿子一起住吧,这太奇怪了,不是有句那啥话吗,我要是温香软玉在怀,必定日日笙歌A。”
走在前端的人不知身后所云,林怀鹿背影清瘦,luǒ在浅色长ku外的脚踝白净纤细luǒ,纪驰目不转睛地盯着看,zhui里不咸不淡地回答:“是这么个理,你是对的。”
可华元急了:“那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A。”
“就像我和你说过的,一开始我确实认为他是我爸的人,不过现在**”纪驰停顿了两秒,想了想措辞,道:“很有可能是我爸单相思。”
纪驰没告诉华元的是,他最初的设想也许全部错了,说不定纪明德对林怀鹿不是那么回事儿,可若非如此,纪明德为何将林怀鹿捡到纪家来,还是有预谋的,经营耗费这么多年,他准备重新找个时间好好和纪明德谈一谈,要等纪明德主动开口,拂了这风平làng静,都不知猴年马月了。
华元好像云里雾里,但又似明白了,正好一通来电阻止了他还要再问,纪驰也没有多说,来电人正是纪明德,在电话里吩咐他们晚上回纪家吃饭,纪驰一口应下,既然想问清楚,择日不如撞日,还可以帮林怀鹿留在纪家的东西拿回来。
这一周林怀鹿过得马马虎虎,新学校的环境尚且能度,除了课程的节奏之外没什么需要迫切融入的,他的课表发给纪驰一份,偶尔纪驰会来和他一起上课,不然就在约定好的地点等他,时间长了,认识的人都知道他和纪驰是一路的。
和华元辞别,纪驰说今天不回小公寓,司机将车开去了纪宅。
一下车,英雄就噗嗤噗嗤地冲过来,围着两人不停地跳动,尾巴左右摇摆,xing_fen得去tian纪驰放在身侧的手指,弄得他满手都是黏糊糊的口水,这可把林怀鹿吓坏了,生怕英雄也这样对待自己。
他不敢跑,就围着纪驰打转,躲在他身后也不敢轻易乱动,只随着纪驰亦步亦趋。
“你有没有听说过,狗能够_gan知人类的情绪,你越害怕,它反而越要来恐吓你,你装作看不见它,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纪驰说。
林怀鹿不赞同道,微微撅了zhui:“才不是。”
闻言纪驰慢下脚步,兴致浓厚,笑嘻嘻道:“狗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被咬过?”
林怀鹿小声应:“嗯。”
那时林怀鹿方才几岁,家庭完整尚未破裂,那个他喊“爸爸”的人常常会买他爱吃的彩虹软糖,抱着他去楼下的儿童玩具场玩一下午的滑板和秋千。
楼里有新搬来的邻居,是个老太太,有一个孙儿,还有一只猎犬,脾气bào躁多动。林怀鹿和她的孙儿一起玩耍过几回,那狗却是第一次见,猎犬垂涎“爸爸”手里的食物,黑耀的眼珠放着光,龇牙咧zhui挣neng小主人的牵制,嚎叫着扑上来争夺。
他那时候人小,也傻,站着不动,看着尖利的牙齿shen入男人脆弱的血r,才大哭起来,那失了手的孙儿也哭,老太太赶来牵狗的时候,男人的手已经鲜血淋漓不成样了,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和医院闹了一场,命也没了。
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旧日那些的欢乐时光他记不太清了,那个“爸爸”,那个老太太和她的孙儿都记忆模糊,唯独凶狠的大狗撕咬男人的瞬间印象shen刻,刻在骨髓里,一碰就疼。
沉重的回忆一闪而过,进了三楼的卧室林怀鹿才终于如释重负,去洗了洗出汗的手心,回头却发现纪驰没有跟上来,刚才他走神,也没听见他说了什么,大约过了十分钟,门就被推开了。
纪驰手里提着一个黑色书包,林怀鹿一眼就认出了它,太熟悉了,那是他的。
“怎么会?”林怀鹿张口结*,“在哪里找到的?”
纪驰撂他白眼,“能找到早就找到了,我问周伯拿的,我说过了,你跟了我,就让你过和以前一模一样的日子。”
书包里头旧的专业书用不上了,重要的是手机和钱包,珍藏有林粤生前的照片,以及留给他的银行卡,这两样都是不能失去的,它们带着痕迹,一路风尘,一路陪伴,是唯一可以用来怀念林粤的东西。
物归原主,林怀鹿喜不自胜,由衷_gan激道:“谢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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