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在寝室坐了坐。
纪驰从头到尾打量谢盛,长得还算gān净,白_yi黑ku,一双帆布鞋,没有一点创新,就连说话也是一板一眼,不知变通,笑容人畜无害,稍微对人好几分,就能赢得人好_gan,比如像林怀鹿,就是其中之一。
自谢盛出现,林怀鹿的注意力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两人似乎有很多话要说,纪驰在场就显得多余了些,可他偏偏稳如泰山,赖着不走,坐在一旁也不cazhui。
“是刘铭给我打电话,说看见你了,往寝室方向,我就赶紧过来瞧瞧,你果真在。”刘铭就是林怀鹿在路上碰到的同学,和谢盛一个社团,大家混了个脸熟,总归认识。
“嗯。”林怀鹿张了张口,yu言又止,相逢的喜悦变得gān枯枯的。
纪驰一眼就看穿了他想说什么,谢盛是林怀鹿当时唯一的救命稻草,从避暑山庄回来后,林怀鹿心里就多长了个疙瘩,日日梗着,不用bī问,他也能猜到一二,无非就是想知道谢盛为什么没有按照约定出现。
但他想不通的是,谢盛没来的因素会很多,理由也可以足够充分,林怀鹿何故在意到这等地步。
“你最近过得好吗?”林怀鹿问,几个月未见,谢盛和他说话时还是像以前一样温柔,一字一句透露着对他的关心,可也仅此而已,总觉得缺少点什么,太缥缈了以至于他抓不住,甚至想不起他们之间原本的相处是怎样的。
他陷入自己的困顿,错过了谢盛眼中闪过一秒的飘忽,稍纵即逝,只听谢盛道:“该我问你才对,这么久去哪里了,听说你向学校告了假,消息不回,电话不接,你的室友们都很担心你,还有那次你给我打电话**”
“那次你为什么没来?”林怀鹿问,没有责怪,很平静的叙述。
谢盛戛然而止,像音符断了弦,喃喃说:“我那天有点急事,没来成,你叫我别打这个号码,所以就没再问。”
“可是**”林怀鹿听了他的解释,却并未满意,而是神色苦恼,似乎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连纪驰都顾不上回避,他道:“可我后面又说了另一个地址,你还是没找来,我一直等,一直等。”
“对不起,怀鹿。”谢盛露出一抹歉意:“我忘记了,你说的那个地址,我没记住。”
谢盛是不知道林怀鹿经历了什么,才能将自己的疏忽只言片语地掠过,他简单的措辞或许能让林怀鹿相信他的无心,但却不知林怀鹿终究还是难过的,低了眉,说:“算了,没事,是我没讲清楚。”
那时候林怀鹿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耍小心机逃跑,是因为无所顾忌,现在谢盛就在他面前,却发不出任何求救的信号,转了学,就如同他被划到一个新的圆圈里,剥夺了他的信心和反抗的权利,说再多也是徒劳,只能听之任之。
他将转学一事告诉谢盛,这趟回来就是搬东西,对方大惊,先是看了那位介绍时自诩为哥哥的纪驰,又去看一脸平淡的林怀鹿,张zhui咋*,免不得问他原因。
林怀鹿半天答不出一个字,纪驰索x出面帮他回答,面向谢盛,他的语气极其不礼貌:“家里的原因,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们先忙了。”
刚才纪驰听得明明白白,林怀鹿是留了后手,他口中所谓的地址应该就是纪家所在之处,他也考虑到谢盛可能会失约,所以准备了两条路,可惜因为谢盛的不上心,寄托的希望全都灰飞烟灭了。
又记了林怀鹿一笔账,不过当下先把碍眼的谢盛打发走。
林怀鹿似乎有些不舍,视线追寻着谢盛,就像坐船,他漂泊到那头,心中却留恋着这头,不停回首岸边的水,岸上的人,最终还是收回目光,转身将盒袋子堆积在一处。
谢盛_gan受到了,叫住林怀鹿,却一时没了下文。
气氛卷入微妙,林怀鹿投以探究的眼色,这一眼也是千丝万缕,绕来绕去,谢盛看懂了林怀鹿眼中的波澜,但他像被咒语封了口,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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