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驰让林怀鹿靠在自己怀里,倒了杯茶水给他漱口。
夏风浮躁,船只停靠在最近的上岸点,纪驰从钱包里抽了点小费递给船夫,船夫取下草帽,露出黝黑的肤色,接过钱连连道谢,并为他们指了回去的路。
等下了船,林怀鹿就要好受许多,坐在对面的长亭休息,纪驰把装满污秽的纸袋扔了,然后剥着手里的橘子,这是他从船上拿的,可以缓解林怀鹿头晕恶心的症状。
整个橘子不客气地放进林怀鹿手里,纪驰说道:“zhui巴是gān什么用的,长你身上跟废了一样。”
“我以前没坐过船,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反应。”林怀鹿慢吞吞咽了几瓣下去,心中的堵塞_gan消散了些,他抬起眼皮,睫羽如扇,道:“谢谢。”
牛头不对马zhui的解释,纪驰懒得再辩了,等他吃完,就要往回走。
游湖将近一个小时,上岸的方向并非出发之地,这里弯曲环绕,树木成林,一个人影也没有,看样子在偏远的位置,好在*蔽下凉风清慡,沿着小道徒步走回去不成问题。
林怀鹿跟在后面,起先落后两步,后来隔得越来越远,三五步,一十米,等纪驰转身看他的时候,已经差出了一大截。
“走不动了?”他问。
林怀鹿咬着牙一步步走过来,body的力量大部分放在了右tui,姿势很不协T。他还是穿着那件粉红色短袖,_yi_fu是几年前的样式了,有些neng水变形,却衬得林怀鹿的肌肤更白,头发长了一两公分,依旧shenshen浅浅,上面洒着从层叠树叶中泄露进来的光影。
即使他不回答,纪驰也看出了答案。
站在原地,纪驰盯着他的tui,待林怀鹿走近了,问:“疼?”
林怀鹿喉间发出一个音节:“嗯。”
“谁叫你忍着的?”
“我自己可以坚持。”林怀鹿说。
他话音刚落,纪驰就背对着他弯yao半蹲下,意思不言而喻:“上来。”
林怀鹿一愣,而后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条件反shex地后退一步:“不用了,我能走。”
纪驰微微回头,侧脸的轮廓俊逸,话中展现出几丝不耐烦:“我再说一遍,上来。不然就在这等人来接,或许等到夜黑风高,我们还可以做点别的事。”
别的事指什么,林怀鹿shen有体会,纪驰很有可能说到做到,经他的想法一恐吓,无奈之下伸出胳膊搭在他的肩膀,还未完全贴近,纪驰就一举把他托了起来,林怀鹿立马勾紧他的脖子,稳住身形。
“跟个小孩似的,一点重量也没有。”纪驰掂了掂身后的人,拍拍屁gu轻松地朝前走,“下次你再学着不吭声,我就让你在chuáng上加倍地叫出来。”
“你威胁我。”林怀鹿扯动zhui角, 闷闷地说,心想我难不难受关你什么事。
纪驰斜眼,捏了把柔neng的tui_geng,林怀鹿吃痛,又听纪驰道:“威胁你怎么了,我就威胁你。”
隔着薄薄的_yi料连接着前Xiong与后背,纪驰身材高大,肩背宽阔结实,疲倦的林怀鹿全身重量贴在了他身上,温度jiāo融,树叶飒飒,一吵一闹间,僵硬的body在稳健的步履中慢慢放下。
竟然有种安心的存在。
这个时候,林怀鹿能依赖的只有纪驰,想一想就觉得糟糕。
这条路走了半小时,回到_F_间纪驰出了一身汗,林怀鹿埋在他颈窝睡着了,鼻息喷洒在皮肤上有点痒,把他轻轻放在chuáng上,纪驰活动了下筋骨才走到另一边,给华元回电话。
“驰子,在gān什么呢,打电话又不接。”一接通华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睡觉。”纪驰说:“怎么了?”
华元打台球玩得兴起,想起半天没见着纪驰,就敲个电话问问,没什么要紧事,纪驰和他聊了几句就挂了,余光里扫了眼睡得像猪的林怀鹿,拿起_yi_fu去_have a bath_。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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